少女幽情
沐千愁在议事厅上的暴怒,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在沐家上下传的沸沸扬扬,刚收到消息的沐瑾,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万丈悬崖一般,脑袋一阵的眩晕,她没有想到,在最后的时刻竟然会发生这么戏剧化的一面。
此时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
她不愿意自己的心上人在比斗中会所损伤,可也不愿意心上人离自己而去,两种交杂不清的复杂感情,让她整个人呆滞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姐姐……你没事吧。”沐瑛现在极其的担心,真怕自己的姐姐经受不住打击,连忙再次呼唤道。
“妹妹,我没事。”平日里妖娆万千的沐瑾,此刻显得是那样的憔悴,满脸毫无血色,吐气说话都是那般的无力。
不管怎么说,沐瑾还是开口说话了,这让在一旁一直着急的沐瑛不免有些放心下来,她虽然没有爱过,但是她明白这种突然失去的感觉是何等的痛苦。
沐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静静的陪着姐姐,这是她的亲人,是她从小玩到大的最亲的亲人,虽然有的时候两人会因为一些小事而闹意见,也会因为某件物件而生气,但是在彼此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两人总是能够相依相伴,这就是女人的世界,这就是姐妹情深。
“我想再去见他一面。”半晌之后,沐瑾突然幽幽的说出了一句话,那声音中有些一丝的希望,也存在着一种不甘,她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虽说当时在酒会上,对方已经说了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才来参加这场比赛的,虽然自己心中也知道,对方肯定会离去,虽然在酒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她下定了一个决心,但是一切当真正来临的时候,是那样的突然,是那样的让人无法接受。
就在之前,她还在跟侍女们商量,过几日的比斗她要穿什么颜色的衣衫出席,她要带什么款式的头饰会比较好看。
没想到,这最后传来的消息是这般的震撼,险些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嘲笑她一般。
一个生活在自己美丽梦幻中的女子,当梦醒时分,却是那样的痛苦,梦境中那种柔情蜜意没了,梦境中那种期盼的心悸停止了,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经离开了自己,她心中是那样的不甘,她是那样的无助。
“姐姐,那人真就是凝氏家族的那位?”沐瑛心中一直有着一个谜团,她不知道为什么姐姐会对那凝子霄这般的看重,即便就是凝氏家族的那位,又如何,两人仅仅只是萍水相逢,又何来的如此牵肠挂肚。
“嗯。”沐瑾此时就如同一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只要有人提到自己心爱之人的名讳,她的心中就有一种吃了蜜糖一般的甜美。
看着姐姐那副小女人的幸福样,沐瑛在心中一阵无语,爱情这东西真烦人,自己以后还是别遇到为妙。
……
“师尊,一切都办妥了,我们何时启程?”
此时的凝子霄也不清楚自己打算去何方,马霹净让自己出去游历一番,让自己的心先静下来,但是根本没跟自己讲过要去哪里,这可真的是为难自己了,虽说这两年自己一直都在东奔西跑的,但是根本就无暇闲逛,现在一下子要找地方游玩,还真的是有些难为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了,不过就在他看到正一副天真无忧吃着糖果的梅晶晶时,突然想起了黄爷爷和小囡囡,对,好久没去看望他们了,那就启程前往死城。
目标决定之后,便吩咐陈豪他们各自准备好,立即准备启程了,此刻陈豪正好接到下人回报,说书信已经安全送达,便过来请示师尊,看何时动身比较好,其实陈豪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想问下师尊,是不是需要再和未来师娘见一面而已。
而凝子霄又哪会不知道陈豪心中所想呢,但是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虽说如同沐瑾这般妖娆万千的女子,是天下任何一个正常男子所梦想中的伴侣,但是他已经有霜儿了,那一直陪伴着自己,一直为自己而付出的女子,早就将他的心所俘虏了,其他的一切顶多就是一个念想,既然只是念想,那又何必在最后离开的时候,让这份念想添加一丝的悲伤之色呢,那种儿女情长离别苦的画面,可不是他所期待的。
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已经略微有些暗沉了的天色,叹了口气道,“准备好的话,那么就出发吧!”
一切的美梦都将它变成永久的回忆,这份回忆也许会随着时间而淡忘,不过却能够保持永恒,一种永恒的美,强过无数的悲欢离合。
……
凝子霄等人并没有选择瞬移,既然是游历,那么就准备好好的走上一遭,所以他们开始朝着黑森林走去,虽说依然还有其他道路选择,不过对于凝子霄这个路盲来讲,走以前走过的路,可以让自己少绕很多回头路。
……
“哇,这里的树好大啊,跟自然风景区似得。”一路上梅晶晶都没有淡定,此时刚刚不如黑森林,就直接被那满眼的绿景所震撼,一张小嘴张的老大,满脸吃惊的叫道。
对于这小妮子,大家多少也都有些习惯了,所以也并没有太过的头疼,而是警戒着四周,以防那些凶残的妖兽从暗地里窜出来。
再次回到黑森林,凝子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曾经那一幕幕的血雨腥风,仿佛依然停留在眼前,那是最残暴的较量,那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比起那司徒野在边境战场上的历练,可是要来的更加的残忍和现实,毕竟凝子霄所遇见的可都不是人,而是残食同类的妖兽。
“师尊,前面好像有动静。”陈豪突然警惕的提醒道。
“嗯,我之前就察觉到了,但是感觉上不像是妖兽,因为在我们进入黑森林之前就一直尾随着。”凝子霄心中也有些讶异,怎么会被盯上了,自己好像也没惹到谁啊,难道是那司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