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家变故

  洞外风雨大作,狂风暴雨像是宣泄苍天的不满,肆虐的吹打着苍茫大地,洞内的篝火燃烧的特别旺盛,把洞里因暴雨带来的寒冷驱赶了出去,让洞里显得格外的温暖。
  岩洞里一片昏黄,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火堆里传来出来,打破洞里短暂的寂静,洞里的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一丝困意,倒是小黄睡的安心,趴在火对旁一动不动。
  符凌霄兄妹得知自己的爷爷一死,神情到不是太激动,毕竟他们都没有见过苻坚,仅有的一些印象还是听长辈那里得知的,所以他们对符坚的感情并不深。
  倒是玄天心里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符小玲说将臣之后害的他家家破人亡,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但他从符小玲的话中听出几分,他家的变故,很大原因跟苻坚的消失有关。
  按不住心中的好奇,玄天向符凌霄问道:“符大哥,你和小玲既然是符家后人,为何符家之人会如此对你们?”
  “小天!,你的符道之术既然来自与我爷爷,按理说我还的叫你一声师叔,你也不是外人,我家的变故我可以给你说说,让你也知道修真界根本就没有亲情可讲,没有人性的地方,”符凌霄声音淡然,像一位看淡世事的老者。
  “呵呵……师叔!小玲给师叔行礼了!”
  听到哥哥说称呼玄天师叔,她笑着在玄天面前弯腰行礼,说不出的调皮。
  “小玲,别闹,我那敢当你的师叔,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符小玲的举动让玄天不好意思起来,急忙起身手忙脚乱的扶起符小玲说道。
  看着玄天的囧太,就连不苟言笑的符凌霄都笑出了声。
  “好了!小玲,别闹了”符凌霄出言阻止还在打趣玄天的符小玲。
  “呵……知道了哥哥!小哥哥你真好玩。”符小玲笑着坐了下来,不在捉弄玄天。
  符小玲最后一句话让他感到很郁闷,什么叫他很好玩,说的自己好像跟小黄成了兄弟。
  洞里的气氛,在符小玲的笑声中轻松不少,银铃般的笑声像是冲走洞里积攒下来的所有悲伤之气,洞里一下子变的温馨许多,给人一种这里不是荒郊野外的岩洞,倒像是一个充满温馨和快乐的家。
  看到符小玲小的如此开心,符凌霄由衷的高兴,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见到过妹妹这般高兴,或许好久了吧!自从他们开始逃命的那一刻,笑声对他们来说居然变成了一种奢侈,是那么的珍贵不可得。
  他现在从内心之中感激玄天,是玄天给他带来了从新活过来的希望,是玄天给他们兄妹在一次带来家一般的温暖,也是玄天让自己的妹妹变回从前那个爱笑的女孩,这一切真好。
  看到还在和玄天嬉笑的符小玲,符凌霄露出久违的笑脸,家庭的变故,让他背负了太多,身体的状况让他心灰意冷,他曾经几度想到过死,可他连死的资格没有,自己背负的血海深仇先不说,就说符小玲,他可以一走了之,可符小玲谁来照顾,能躲过家族的追杀吗?
  自己死了,她一个人能否在这人情冷漠的世界活下去,答案很显然,所以他不能死,什么时候死亡都变成了一种渴求,那是才知道,又时活着比死更难。
  生活就是如此,世间百态,从来都不仅仅甜美,它还有苦辣,百样的人身就有百样的酸甜苦辣,如果世间一切都是完美,没有坎坷与苦难,那这甜美有从何说起,生活便不在是生活了。
  人总要在逆境中学会成长,什么风霜雪雨,什么坎坷荆棘,只有走过,你才懂得,原来成长并不是一帆风顺,它有时也会有狂风大浪,只是遇到大浪,你还是否有勇气继续高挂云帆,破浪向前,你渡过了狂风,你就会发现,原来幸福就在彼岸。
  “小天!你不是问我,我兄妹为何会沦落如此吗,为什么苻家会追杀我们兄妹?现在我就给你说说。”说道家里变故,符凌霄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阴沉恨意悲伤布满了他的脸上,他的声音有变的跟刚开始一样阴冷。
  和玄天说笑的的符小玲脸上的笑容瞬间像是被凝固一般,随即被浓浓的伤心代替,就像过往的一切又历历在目一样,让她心像刀刺一般疼痛。她深深的把头埋在怀里,像是不敢在看眼前的幻觉。
  玄天感觉到了兄妹两的伤心,他也不知道如何劝慰,玄天本不愿意在勾起他们的伤痛,但人总要学会面对,学会从痛苦中走出。
  “符大哥!你说吧,我听着了!”玄天简单回答。
  符凌霄眼神悲痛,低着头看着篝火,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
  “都说人经历了才能长大,这话的确不假,如果不是这次经历,你永远不会能想到,权利能让一个人变的那般的丧心病狂。
  我们兄妹两本来是修真界苻家之人,我爹就是苻家的下一代家主,本来我爷爷出门之时,就把族里的一切大小事交给了他,除了没有家主信物,我爹俨然就是家主。
  我爹还有一个异母兄弟,他平日里为人谦和,对谁都是笑脸相待,在族里人员很好,在族里的威望很高,他对我爹和尊敬,对我们兄妹更是疼爱有加,我们兄妹俩对他也是很喜爱,平日里喜爱他都超过了我父亲。
  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谁会想的到,就这样一位受人爱戴,慈眉善面的二叔,会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无耻小人。”
  符凌霄沉默许久,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悲痛二叔为何会变。岩洞里随着符凌霄的声音消失,有变的死寂,洞外的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肆虐大地。
  不知道过来多久,符凌霄从深深地沉默中醒了过来,随即继续说道:“现在从新说起这些,我二叔那阴狠的面孔,我还是历历在目。
  记得那是在一年多前,在一次家族会议上,家族里高层都在,我爹本来召集大家来,是为了商议家族年轻一代符文测试的事,可是我爹等了很久,都不见年青一代来,我爹问我二叔怎么回事,年轻一辈符道测试的事一直都是给我二叔负责的。
  我叔见我爹问起,没想到一向谦和的二叔,此刻面目狰狞的站了起来,走到我爹面前,说我爹家主名不正,没有象征家主信物,家族高层不服,要求从新选组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爹有些手足无措,苻家立足千万年来,族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却没想到这样的是会出现在他主事的时候。
  我爹当时很生气,问在坐的高层,是否也有此想法,没想到的是,平日你对他都很支持的族中高层,此刻都保持沉默,就像事先都商量好了一般,这么大的事,他们脸上一丝震惊都没有。
  我爹气急,甩手就打算走,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转身之际,我二叔偷袭了他,一张族中禁止修炼的神符打在他身上,我爹也感到那道符的的诡异之处,作为未来的族长,他对族中的事远比其他人知道的多。
  很快我爹察觉到二叔所使用的是那种符,他不敢相信,二叔会如此丧心病狂,不顾祖宗禁令,偷学族中禁符。
  我爹震惊之下,也想道二叔能做出如此之事,那说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早有预谋,他能对我爹下死手,那他就也能对我们母子下手,他大惊之下,不顾自己的伤势,拼力冲出重围,往我娘和我们兄妹租的地方赶来,可是一切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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