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废
其实在大约一年之前,就传出了牛翔的大伯牛新亮要退休的消息,当时争夺这个职位的人可不再少数,只不过张越的爸爸张末和吴铁军的父亲吴中霖是最有可能的两个人。
同时他们也是厮杀最严重的两个人,本来两家的关系就不怎么样,经过这件事情,关系更加恶化了。
自此两家便开始明争暗斗,几次交锋都各有胜负,但是谁也伤不了谁的根本,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个职位的归属将要决定最终的胜负。
一听张越说那辆红旗轿车是吴铁军的父亲吴中霖的,周朗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怪不得这家伙这么仇视自己呢。
周朗觉得自己要多加小心一些,杀手他不怕,但是就怕这种毒蛇一样的政客。
不过他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威胁,周朗就没有见过哪个老狐狸会轻易地露出自己的杀意。
“我知道了,有消息再通知我。你们聊吧,我走了。”
拜别简正本三人后,周朗坐在车里给张成打了一个电话。
“师父,跟您打听一个事。”
“关于楚楚的事情,我没什么好说,我……”
“师父,不是楚楚的事。”周朗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知道工信部那个位置到底是谁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张成才严肃地说道:“你该不会也参与进来了吧?”
“嗨。师父,我就是好奇问问。”周朗心虚地说道。
周朗虽然没有直接插手,但是他把本来无这件事无关的简正本和牛翔两个人拖了进来,他此时就相当于张家和简家、牛家之间的纽带,将三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周朗也知道,到了这个层次不是他该插手的,不管为了吴嫣然报仇也好,还是为了帮助自己的朋友张越也好,这都不是他插手官员升迁的理由。
作为一个武者该有武者的觉悟,张成有点担心徒弟会误入歧途。
“周朗,连我也要隐瞒吗?”
张成陡然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不要以为你和简家那小子上蹿下跳得没人知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上了你。”
听见张成的话,周朗不由得心一沉,开口道:“师父,我……”
“算了,你不用跟我解释,要是你能考虑到那些后果你也不是周朗了。”张成缓缓说道,“既然你都问到我了,我也不瞒你,这次上位的不是吴……”
听到张成这样说,周朗心里一喜,不管这次上位的是不是张未,总之不会吴家的人就好了。
“我跟你说,以后少参和这些事,对你半点好处也没有。有精力还是放在自己的事情上,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何必跟他们过不去呢。”张成忧心地说道。
“我明白了,师父。”
……
京都机场。
两个金发碧眼的男子缓缓向外走去,穿的西装革履的,戴着个墨镜,要不是身上那套阿尼玛最新款,恐怕会被别人以为是西方保镖呢!
“哦,我的天呐!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布鲁斯竟然说这是美丽的天国。”高个子男子皱眉说道,“即使是鹰国交通最不便利的城市也不会这么拥堵吧!这个体验糟糕透了。”
他身边稍矮一些的男子没有接他的话,仅仅干咳一声,仿佛觉得高个子男子不够礼貌。
“哦,亲爱的丹尼尔,看来你也非常讨厌这个地方。是不是觉得这里的空气太糟糕了。”高个子男子说道。
“哼。”丹尼尔冷哼一声,生气地说道,“要不是你这没用的家伙,我需要不远万里地来到这个鬼地方吗?”
“丹尼尔,你不要生气嘛!谁让你是最厉害的杀手呢,总不能让我一个诗人去干暗杀的事情吧!”
“狗屁诗人。你手上的血债一点也不比我少。”丹尼尔不屑地说道。
就在这时,廖凯河带着两个保镖快步走了过来。
廖凯河微微欠身,十分恭敬地说道:“请问两位是丹尼尔和托马斯先生吗?”
丹尼尔和托马斯对视一眼,然后托马斯点了点头。
“两位先生好,我是廖凯河,是来接两位的。”廖凯河笑着说道,“请跟我来吧!”
廖凯河走到前面引路。
这时,托马斯低声对丹尼尔说道:“华国人简直太奢侈了,竟然开大黄蜂。”
丹尼尔皱了皱眉头,看托马斯一眼,没有说话。
这家伙简直太丢人了,他有些后悔跟托马斯一起来到华国。
“两位先生请上车。”
廖凯河替两人打开车门,微笑着说道,等两人上了车,他才打开副驾驶的门上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平稳地停在了紫光苑的门口,廖凯丰此时早已经等在门口了。
廖凯丰坐在轮椅上一副期盼的眼神,知道看见了车里的两个老外才稍稍安心。
车子刚刚停下来,廖凯河立马下来替两个老外打开车门,手扶着车顶,十分殷情地请两人下车。
他所做的事情,完全是仆人该干的事,或者是对女性朋友干的。
哪家的大少爷会巴巴地对着两个大男子做这些事。不过廖凯河干得倒是挺顺手的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滋味。
“欢迎两位先生来到华夏,希望你们在华夏玩得开心。”廖凯丰微笑着说道。
托马斯俯视了廖凯丰一眼,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丹尼尔也是拿着鼻孔看人,高傲的不得了。
“你就说廖凯丰?”
托马斯双手插在口袋里,傲慢地说道。
“是的,在下正是廖凯丰。”
尽管托马斯和丹尼尔的态度如此傲慢恶劣,廖凯丰依旧毫不在意,自从他腿断了之后,受到的鄙视多了去了,这点打击怎么可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不仅没有动容,甚至还对托马斯和丹尼尔两人微微躬身。
坐在轮椅上鞠躬,看起来滑稽得要命,不过并没有人笑,廖家的人不敢笑,而托马斯和丹尼尔两人一副来了大姨妈的样子,丝毫没有玩笑的心情。
“真是让人郁闷,没想到我们来到了华国,竟然让一个残废来接待我们。”托马斯愤慨地说道。
廖凯丰冷眼看着托马斯,他虽然不动声色,但是不代表他不生气。
而且,依照这两人的态度,后面估计很难合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恐怕忘了自己姓什么。
“哈哈,残废?接待你们用我这个残废足够了。”廖凯丰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