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白君起看着林应声有些无语:“你在这里才住了多长时间,现在就开始不舍了。”
  林应声看着他倒是有些意外,毕竟那个案子那么大,这人却只是随意在那里听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将案子给了齐一鸣。
  虽然这人也挺有自己的头脑,可怎么总觉得这人有些不大靠谱,大概是她觉得除了白君起就没有其他靠谱的官了。
  当白君起说要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楞楞的。
  这种感觉倒是被这人误会成不舍。
  白君起看着她微笑:“若是你喜欢这里,留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明白,就算是留在这里,那些人也不会给你多大的 客气,毕竟他们都是看在本官的面子。”
  林应声翻了个白眼:“大人的面子当然大了,我们这些人就是跟在后面捡一点便宜罢了,不过大人,我们真的不管之后的事了吗?那个齐大人真的可以搞定?”
  他判个案子还要让你帮忙,总觉得那人有些不对劲。
  白君起淡笑:“何必这么说,若真是不对劲,早就露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倒是知道一些什么,更何况他还在那里留了人,要真是发生了什么,那些人肯定会到这里跟自己说。所以他并不担心这些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自己离开之后的确发生了一件事,那个叫暨南的,居然从牢里消失了。
  转个身子就没了,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更别说齐一鸣,他差点以为那个人是鬼,可惜其他人还在,这让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只是那个人消失了,他的头上还是感觉到了悬着一把刀。
  他快速将这件事告诉了白君起的人,即便是那人并没有出现。
  白君起他们还在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的暗卫就跟他说了这件事 。
  林应声和桌年也在旁边听着。
  桌年一脸惊愕:“这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随便就消失了,你们确定,不会是被谁劫狱救走了吧?”
  白君起皱眉:“起初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却发现,那人的确像是凭空消失,突然就那么不见了,他们还以为有鬼。”
  林应声看着白君起,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脸色很难看:“这里不会真的有鬼吧,我之前就觉得这里不对劲,阴森恐怖,还带着一些让人诡异的感觉,看吧,看吧,果然出事了。”
  白君起一脸漠然:“你医毒双绝,还怕鬼?”
  “为何不能怕,我也是女子,娇滴滴的女子怕鬼,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大人,你到底将我想成了什么?”
  大概是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诡异。
  白君起笑了笑:“恐怕是用了什么秘术,这些外面来的人,总是有自己的保全方法,之前那人到了公堂上,不还是没有一点担忧之处,恐怕早就想好了退路。而我们只能在这里被人找麻烦。”
  想到这里,白君起叹了一口气:“本以为今日就能走,现在看来又要在这里待段时间了 。”
  林应声看着他皱眉:“那个齐大人不能搞定这件事吗?”
  齐大人不是不能搞定这件事,只是他一直信奉的是自己的国家,这猛不丁的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不慌神就不错了,还怎么搞定这件事。
  想到了这里,白君起漠然道:“齐大人恐怕这会儿也有些担心。”
  很快,齐大人就来了,他是着急忙慌的过来的,他也不想劳驾白君起,毕竟让白君起帮一次忙,那就是说自己欠下的情。
  可这次事出有因,如果他不找这人,他又能找谁。
  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就在于那个人居然是凭空消失的,这谁见了不慌张,谁见了不害怕,可是白君起一定不害怕。
  因为他们都知道,白君起会诊脉断案,他不知道将那些人带到了哪里,可的确他们都看见了鬼,而且是日日夜夜被鬼纠缠,想到这里,自然觉得,白君起对这些事情会研究的更深刻。
  简直就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要是白君起真的知道这些东西,他早就成神了,还能在这儿。
  当然他现在对成仙成神一点兴趣都没有,大明朝的百姓还处于一种懵懂的时刻,他怎么可能抛弃这些人,转头就去做那些没用的事。
  想到这里,他看着齐一鸣说道:“恐怕是某种秘术!”
  齐一鸣惊讶了:“秘术?大人可见过这种秘术?”
  “算不上什么,不过的确是知道一点,有一种东西,完全可以和周围环境相同的感觉,好像是变色龙,这个你应该知道,融入某种环境中,他消失了,可能就是用了这种方法骗过了衙役,在衙役惊恐的时候,随后迅速在这种方法中离开。”
  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测罢了,他没见过这种东西,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一件事,就是这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绝对会卷土重来。
  白君起看向齐一鸣说道:“齐大人要小心了,这个若是卷土重来,那就麻烦了,白大人也不必担忧,一切的牛鬼蛇神不过是别人扯出的慌话,这些人就是骗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揭穿他们,才是正道。”
  白君起的表情很淡定,淡定的出神,让人没来由的多了些信任感。
  这样的人真的什么都不怕吗?还是他只是在掩饰。
  可这人听了这事,的确非常淡定,眼神中没有一点恐慌,甚至可以给他分析这件事。
  既然白君起都不害怕,他又怎么能起这个头。
  想到这里,齐一鸣快速淡定起来,他漠然道:“多谢白大人教诲,下官知晓了。”
  其实这件事要是真的分析开了,就觉得没有什么。
  只是一直被人找麻烦,所以觉得这些东西出现就是可怕的。
  这个暨南本事不小,就算是用了刑,居然还能走,甚至离开大牢,要说他没有人帮助,那也不一定。
  毕竟当初的狱卒也只是之前的狱卒。
  为何不会觉得他说谎,还信以为真。
  当然,这些都是要调查的,而不是空口白牙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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