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糊涂
这世上,难得糊涂的人还是比清醒的人混得好。
不过也是大智若愚。
那人这会儿一直都在咳嗽,似乎是身子真的拖垮了,不一会儿,立刻就有人将药拿来,红黑色的汤药,味道渐浓,即便白君起离得远,也能闻到那股味道。
但他并不在意,这人是自己作的,若不是他当初那么激进,也不会将自己闹到这种程度。
白君起起身准备离开,那人倒也没有拦人,他现在是自顾不暇,又怎么管的了别人。
这些人没一个有用的,他自然不是想东山再起,碰上白君起,别说东山再起,能保住自己的命还是一说。
白君起离开了这处,荒废的宅子并没有让他留在这里的意愿,至于那个人,实在算不上什么麻烦的人。
他回去之后,还没等他进衙门,就看着快速向他走来的衙役,那衙役看着他立刻慌张的说道:“大人,您去哪了?齐大人找了您半天!”
可以说是非常着急了。
白君起皱眉:“出什么事?”
这衙役立刻说着:“王二不知道被谁杀了,死在了大牢,齐大人找到一丝线索,只是王二死了,死无对证,就算是有线索也没办法做什么。”
白君起点了点头,他知道了这人的意思。
他来到厅堂,看着皱眉的齐一鸣,倒是明白了他这会儿愁苦的想法。
“为何不去找赌场其他人,他们跟王二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话倒也没错,可是如果是白君起这么说,那就奇怪了,因为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齐一鸣转头看着他觉得自己头疼。
“白大人不知道吗?赌场已经空了,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上什么地方找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二的事,这些人得到了消息,跑的一干二净。”
白君起皱眉,跑了?
他冷然道:“那么多人消失了,齐大人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齐一鸣摇了摇头:“他们好像是一伙的,下官将王二抓回来之后,也没有盯着那里,再想找人时,已经没人了。现在王二也死了,死无对证,就算王二真的是凶手,可还是没有证据。”
毕竟只是拿了银子,也不能说是杀人。
白君起看着他,他自然不能帮这个人太多,毕竟他现在是县主,到底也是皇上找来的人,他自然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想了想他才说道:“既然王二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还是走青楼!”
白君起这一句话,就是给了齐一鸣提点了。
到也是这样,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总比在这条路堵着强。
齐一鸣瞬间茅塞顿开,他立刻欣喜的说道:“还是白大人聪慧,若是我,恐怕就很难想到了。”
白君起笑了笑,这人不是很难想到,只是一时间可能想不到罢了。过后他肯定很快能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的确是白君起说出的。齐一鸣快速让人去青楼蹲守。
自然让他们秘密去,省的被那些人发现了麻烦。
当然,青楼还是如往常一样,这里平日里都是些色鬼,赌鬼,酒鬼的聚集地点,不过是有人陪着,所以更好玩罢了。
衙役一直都在监视着这里,人来人往的地方,人多眼杂,稍不注意就看不到一些人了。
偶尔也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查了之后才发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些人都没有多大的毛病,毕竟来青楼的人自然也是想着寻欢作乐,他们本身就已经很随意了。
这日,青楼后门来了几个人。
要找老鸨子的,他们带着几个女孩,看起来像是很恐惧的样子。
老鸨子出来,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又瞧了瞧他们带来的姑娘,倒是笑着说:“你们这些人倒是会钻空子。这些姑娘都是买来的?”
那领头的看着老鸨子笑的奸诈:“老妈妈何必说这样的话,这几个姑娘,你若是给了合心意的价,我们就留着了。”
老鸨子看着这几个女孩,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胆子看起来挺小,一个个的缩在那里,感觉生无可恋的样子。
倒也是,到这种地方,的确不像是什么正经地方,要真说不高兴,也正常。
可惜就算是不高兴,他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要卖他们的是自家人,都是活不起的穷人家,没办法才卖儿卖女。
但女子到底还是值钱了些,也就是在这种地方值钱了。
老鸨子看了很满意,又看向那凶神恶煞之人,笑的一脸褶子:“正好我们这来了新客,只是缺人罢了,你们先说个价,若真是和我心意,我自然就留下了,不过若是价高,或者你们肆意加价,那恐怕就不成了。”
她做生意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至于这些人,也想要高价,可对于青楼来说,低价买入,高价卖出,才是他们的行道。
老鸨并不想出很多的钱,毕竟就算有没有这几个人,她的青楼也照样开,可这几个卖人的就不一样了。
看着老鸨给的价,那个一脸凶相的人立刻摇了摇头:“老妈妈,你这就是在欺负我们了,我们这么大老远的带来这么好的货,你也是满意的,怎么才给这么点。连我们的盘缠都不够。”
那老鸨子看着这人嗤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瞧瞧你们带来的人,一个个瘦的像是猴子,我还得帮他们调养,给他们吃好东西,否则哪卖的出去,你们可就别挑剔了,这钱也不少,可是我这里最高价,你若是去了别地,还真不可能有这样的价。”
那几个人自然也知道行情,可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这钱实在是太少了,也不够几个人分的。
“再加点,下次我们有了好货,不还是到这里来,难道你忘了,上次我们带来的好货我可给你让了不少,你要是卸磨杀驴,那大家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老鸨子看着他,她也知道这人说的话没问题,可她还是不想多给钱。
不过态度倒是缓和了些,甚至说着:“不如这样,我再加一点,算作你们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