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这时候另一个房间传出来了男人的嘶吼,白君起赶紧的跑过去,随后看着蜂蜜男猩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装着女人的木桶。
白君起问黄大人怎么回事?黄大人叹口气。
“我们搬运哪一个都没事,就是这个不行,他估计是疯了。”
就在男人的嘶吼声中,那个木桶被带走了,小白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杀猪般的叫声,于是乎啪的一下打在了男人的脖子后面。
男人的样子看着甚至让人有些心疼,眼睛充着血,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一根一根的,伸着鸡爪子一样的手,伸向木桶被带走的方向。
这样的动作就像一个雕塑一样持续了很久,随后眼睛一闭,晕倒了。小白说道:“卧槽,这家伙怎么这么有定力?”
到了知府就有了一些调查结果,木桶中按照死亡时间判断,睡觉屋里的木桶是第一个死者。
另外一个屋子里的女人被认定是胖女人,也是最后一个死者,和失踪时间相吻合,第一名死者名字是孙苹,也是蜂蜜男的小老婆。
白君起不禁一阵错愕,为什么杀了自己的女小老婆呢?这里面发生了什么,白君起拿到手里的那块墓牌是谁的?是他小娘子的吗?
看画像的老旧样子应该不是,莫非是男人的娘亲?为什么会这样记恨女人呢?一定也是和他的娘亲有关系。
这时候黄大人走进来。
“他醒了,我准备开始审问了,你要不要看着?”本来白君起是不想看的,毕竟任务已经完成,最想回家睡觉。
但是小白实在是好奇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所以恳求的看着白君起,真是被他的眼神打败了,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两个人在审讯室的窗户外面,看到男人时,男人已经恢复正常了,看到黄大人进到审讯室,还不忘缕缕自己的头发。
“衙役还是女的,我的魅力呀!”
“别看他,先出来给你个凝气丸,他会催眠。”
白君起赶紧对着这边喊到,黄大人也是有毅力的,也没有被催眠。
第二次黄大人进去后有点生气,但是蜂蜜男并没有收敛仍然笑着:“怎么了?为什么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呢,你这么漂亮,对吧。”
“别说没用的了,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了孙萍?难道是不爱她了就杀了?”说到孙平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的有了变化。
“放屁,我就是因为爱她,才会救赎她,你知道什么?”
“救赎?是因为她外面有人了吗?”
“放屁,萍萍是纯洁的,要是没有身上的那些东西,她就不会变坏!”
“天哪,这不是神经病吗?白大人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白君起看了看小白,没有说话,这明显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
“那么那些女孩子呢?你偷走的女孩子们,为什么也要杀了?难道也是为了救赎?”
男人笑笑“是的,貌似清纯的外表下有着丑陋的灵魂,其实她们都是好孩子,但是身上的那些东西成为了她们的罪恶根源,所以我是为了救赎。”
黄大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随后问道:“蜂蜜封尸是你从哪里知道的?你还会催眠术,是你自己学的还是谁教给你的?”
男人听到这几个问题,眼睛似乎有点迷离,明显是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一句话不再多说。
黄大人有点着急了,所以生气拍着桌子,白君起对着这边说道:“问问他的娘亲。”
黄大人说道:“那你不愿意说,就是算了,那说说关于你的娘亲吧。”
男人的眼睛明显变了,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很纠结,很矛盾的表情,他的娘亲,那个女人,那个贱女人!
那是一个某个夏天的下午,一个穿着脏脏的薄衣,拖着鼻涕的小男孩坐在客厅的地上,那是一间简陋的平房。
客厅的地上,小蚂蚁正在搬运什么东西,男孩小心翼翼的吃着门口的凉糕,这是他这周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
任谁摊上这么一个浪荡不负责任的娘,饥一顿饱一顿也会变成常有的事,卧房的门紧闭着。
偶尔传出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娇媚的呻吟,床板在这间不隔音的屋子里头嘎吱作响,小男孩皱了皱眉,把耳朵直接堵上。
他隐约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甚至曾经把这件事写进了学堂夫子留的文章里。后来夫子请了娘亲。
当着所有的夫子的面,他被羞愤的娘亲狠狠地抽了一顿,那个时候他还很委屈,既然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要让他听见呢?
不多时卧室的门被踹开了,一个男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心满意足的走出来,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发,娴熟的拿起一块凉糕放在嘴里。
“我说郑员外呀,你怎么越来越粗暴呀。”娘亲头发凌乱,酥胸半漏逇跟出来了,贴到郑员外的身上。
“我说这个月的月银你还没给我们呢,你儿子要交学堂的银子了啊。”
郑员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哎呀,银子银子,你就知道跟我要银子,上个月给了你那么多,都输光啦?”
娘亲翻了个白眼,指着郑员外的鼻子不客气的说:“哼,谁让你搞大我肚子的?怎么着现在不想负责啦?信不信我带着这个小兔崽子找你夫人耍去?”
小兔崽子,男孩知道这是在说他自己,从小到大娘亲就这样叫他,偶尔也会喊两声孽种。
这样的争吵也是家常便饭了,通常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会扔银子摔门而去。
等到下次再来呢,床板的声音就会响的更大一些。
“臭娘们,你还来劲了是不是?你敢去你给我试试。”
“你,你混蛋!”娘亲气的胸脯上下起动,一扭头看到目不转睛盯着看他们吵架的小男孩,立刻一巴掌挥过去,愤恨的说: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郑员外,你信不信我饿死你儿子?”
郑员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有种你就饿着,饿死了看你还拿什么威胁我。”
“你……”娘亲骂骂咧咧砸着桌子,衣服都顾不上穿,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