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
虽然白君起现在下棋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于解这种棋局里的谜题也不是特别的擅长。
时间不早了,程怀英也是安排马三阳,白君起他们就在画舫上休息。
马三阳张恒有没有美人相伴不知道,反正白君起没要,他本来准备回去的,但是在三娘子走之后,他终于是看出来了,这棋局是约白君起在三更之后船尾相见。
所以这么一来白君起就没有办法走了。
至于郡主会不会抓狂,白君起只能先不考虑了。
白君起在房间里闭目养神,这种方式可以让他得到充分的休息,但是警惕性还在,只要有点动静他就会立刻醒来。
颇有点虽然蚊蝇不能加身的意思。
不过白君起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并没有出去查看,一直等到三更天这才出门。
只是白君起在船尾等了许久也是不见三娘子前来。
白君起也是纳闷,难道是他解错了棋局?
这方面白君起也是不太自信,做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对古代的那些门门道道还是有些疏离感。
就好像昨天马三阳他们行的酒令,白君起就一点兴趣也没有。
白君起于是又回到了房间。
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颇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好容易等到了天亮,有名唤作秋怜的名妓过来服侍白君起更衣洗漱的时候,白君起就问起了三娘子。
秋怜听了调笑道:“白大人倒是着紧三娘子呢,也不怕奴家吃味,也不知道三娘子几世修来的福份让大人如此着迷。”
“本官跟三娘子之前就有一面之缘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奴家知道白大人是正人君子!”说着怜秋也是突然咬着耳朵,在耳边对白君起说道:“不像那两只老色鬼一样,奴家也是替三娘子开心呢。”
说着还往白君起耳朵里吹了一股热气,弄的白君起耳朵痒痒的。
就算白君起两世为人也是首次跟女人这般相处,不禁有些面红耳赤,这船上的名妓那个不是把男人心思琢磨透了的?专门投其所好。
就算是白君起不好这口也很难对其产生反感。
怜秋的尺度也是把握的非常之好,她咬完耳朵后便抿嘴一笑道:“大人切莫着恼,奴家这就帮你唤三娘子过来。”
白君起洗漱完毕,又用了早餐,吃了些精致的糕点,喝了半碗粥。都是些食不厌精的东西,味道相当不错,但是三娘子不来,白君起也是吃起来味同嚼蜡一般。
白君起等得不耐烦,于是推开门,走了出来,这时候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吼道:“本宫为什么不能上船?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白君起一看,不是郡主还有谁,李小白正尴尬的陪在她的身边。
居然坐着小船就追到湖心来了。
果然昨天夜不归宿,郡主裂开了。
白君起走过去道:“放她上来。”
郡主跳上船,甩了那挡她的龟奴一记耳光,打得后者脸高高地肿起,但那龟奴一听是郡主,吓得什么也不敢说。
郡主虽然霸气外漏,但来到白君起面前又成了小绵羊。
“白大人,你怎么一夜没回来,我也是太担心你了。”
说着郡主也是瞪着那些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热闹的莺莺燕燕们。
白君起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有点事耽误了,我房间里没人。”
这时候怜秋也是走了过来,没有了往时的从容对君主说道:“白大人昨天确定是一个人,我们多少女儿家都想给白大人侍寝,但是白大人却说心有所属。本来我们还有点不服气,现下看到郡主,这才知道为什么白大人那么坚定了。”
郡主一听,心花怒放道:“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我不信!”
白君起也是一脸黑线,你姓陈吗?
怜秋转过脸,也是露出了一点慌张的神色道:“白大人,奴家倒底找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三娘子人在那里。”
白君起一听便急了。
“这里是在湖心,不在船上能在何处?再仔细找,发动人手找!”
白君起更加的心慌了。
郡主有点好奇,问起三娘子是何人。
白君起道:“以前在一线天见过的一个故人,昨天她说有事要私下跟我讲,约了半夜见面,但她却没有来!”
郡主却道:“她长的漂亮吗?”
白君起一翻白眼,得!大家关注的都不是一个点。
他也是一转身指着李小白道:“你去找,别是让什么人把三娘子藏起来了。”
李小白也是见过三娘子的,所以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不多时这大肆的搜索也是惊动了马三阳他们,都已经日上高杆他们两个才起来,这让白君起更是不满。
哭着喊着要上京的是你们两位,现在迟迟不走的又是你们。
还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不怕被御史弹劾吗?
眠花宿柳的。
白君起想想就来气,不由在船舷上拍了一掌。
这时白君起视线落在了船舷之下,忽然看到碧波之中有一事物正在上下沉浮,他定睛一看,却见三娘子惨白的脸正顺着波涛一沉一浮,两只没有闭上的眼睛,仿佛还含着泪水。
“快!找人打捞上来!”
虽然白君起觉得三娘子应该是没了,但还是着急的让人进行打捞,船上人来的晚了,白君起干脆,衣服一扒自己就跳下去了。
不多时三娘子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
白君起也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过来对正在查看尸体的李小白问道:“情况怎么样?”
“回禀大人,致命伤在头上,大人请看!”
说着李小白分开三娘子的头发,露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个是钝器造成的伤口。
“凶器就是这个!”
李小白指着甲板上的一只三脚的铜制香炉道:“凶手用这个香炉打死了三娘子之后,把它塞进三娘子的衣服,然后把她推进了湖里。本来应该沉下去的,但是三娘子的头发缠在了船舵上。”
白君起听了也不禁是感慨,这也不是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