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心柔到
谢长安第一时间出手制止。
但是也在这时,陈柏赶到。
见到场中一幕,他也当机立断的扔出去一个法器,直接拦住了谢长安。
谢长安察觉不好,身体迅速化成水汽,越过法器。
但是只是这么一阻拦的工夫,也已经足够涂莹的攻击到了李牧的跟前。
李牧本来就因为涂闻和苏度的一场战斗,透支了力量,面对这样强大,又夹杂着怒气和必杀之心的涂莹的攻击,李牧显然凶多吉少。
李牧深吸一口气,周身有寒霜瞬间凝聚。
而后,他周围的时间就停滞了一秒。
一秒,已经足够他转身,躲过这道攻击的绝大部分。
只是剩余的那一小部分仍旧难免落在他的身上。
李牧吐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从谢长安的角度,他自然能感受到那一瞬间的停滞,尽管很快。
不过涂莹他们没有察觉到,见到李牧倒飞出去还口吐鲜血,嘴角不约而同的上扬。
得罪他们,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涂莹还是很自信,这一招一定能杀死李牧。
只要李牧死了,一切都不可能继续下去,掌门也不可能因为一个李牧把他们怎么样,毕竟人都死了。
谢长安心里却没那么担心,虽然不知道李牧怎么做到的,但是性命应该无虞。
他还是迅速上前,查看了一下李牧的情况。
骨骼基本都碎了,但是内脏全都没事,也没有伤到根基,就是看起来很凄惨,半边身体都软瘫了下去。
谢长安给他喂了一粒丹药,和他那双始终平静的目光对视一瞬,随后心中有些感慨。
这个少年的心性,是他不能比的。
在这个本就是心浮气躁的少年时候,能够始终有着自己的坚持,也能始终不动摇自己的内心,无论什么都能平静对待,这是他后来突破后,找到自己的道才能慢慢做到的。
有这样的心性,其实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他未来成就也不会小。
所以他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对李牧有什么看不起之类的态度,因为他曾经也是这么走来的。
李牧吃下丹药,身体的情况缓和了一些,但还需要休养,他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谢长安明白他的意思,刚刚那一瞬,李牧真的不能再快一些,躲过这道攻击吗?
这是一场苦肉计。
他于是嘴角笑容收敛,看向涂莹和陈柏。
“两位堂主,你们彻底过界了。”
涂莹不以为意,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气息微弱几不可闻的李牧,只当他已经没救了。
至于立刻死了还是一会死了,本质都一样。
“长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当时见我侄子伤成这样,他又如此无礼放肆,口出狂言,屡次三番的激怒与我,我也是气头上才出手。”
涂莹笑了笑,心情很是愉快,毕竟自己恶心的人终于死在了自己手里。
“左右不过是个五废灵根的长的有些颜色的少年,你师妹要是喜欢,五废灵根我找不到,但是天赋更好颜色更好看的少年我找得到,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废物,这般难看?死了就死了,长安,人要向前看!他没有这个命,自然就不该动他不该动的东西!”
谢长安听她说完,才说道:“您可能误会了,师妹和他的关系如何我不清楚,但明面上,他终究是我妹婿,我知道涂堂主觉得他冒犯了您,也算不上什么。”
“可是他毕竟身份在这里,您不管不顾,甚至降低身份,去为难一个小辈,将其重伤至此,此前犯错又不肯认下,如此行径,的确已经触犯了太多的门规。”
涂莹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你什么意思,你要为了一个马上就断气的家伙对我们出手不成?别忘了,他已经要死了,没救了,但是我们,对门派的作用还不止一年两年!”
陈柏也说道:“是啊,他出手伤害同门,本就该死,长安,你可不要不分轻重啊!”
谢长安只觉头疼。
他们这是打定主意耍赖。
“谁不分轻重?”一道女声传来,场中众人神情都是一变。
一直当透明人的刑堂堂主顿时抬头看了一眼。
“掌门!”
“见过师尊!”
曲心柔一身月白的长袍,气场强大,面上带着冷意,先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牧,眉头一皱。
“死了?”她看向谢长安。
“没有,只是重伤,休养一两月就好了。”谢长安说道。
涂莹和陈柏面色微微一变。
陈柏看向涂莹,眼中带着询问,怎么回事,你出手不是一击必死?
涂莹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做到的,也没见他身上有什么阵法符篆和秘宝。
曲心柔这才放心,毕竟李牧要是死了,混元珠出世了,那可就麻烦了。
她也没有把握得到混元珠不是?
“谁干的?我没记错的话,不是让他管理执法堂?怎么好好的就成这样了,还有,他为什么在刑堂?是在处理什么犯法的弟子?”
曲心柔一番话,直接一锤定了好几个音。
涂莹和陈柏心中都觉得不好。
陈柏眼神闪烁着,随后开口道:“掌门,我……”
“谢长安,问你话呢!”曲心柔根本不给陈柏和涂莹说话的机会。
谢长安顿时面不改色的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李牧在这里的前因后果。
“原来如此。”曲心柔看向涂闻和苏度。
“公然毁坏门内任务栏,威胁同门,甚至对执法堂出手,你们可知罪?”
涂莹脸色一沉,要开口。
曲心柔直接将地上两人用灵力缠住扔了出去。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按门规处理,要是觉得苦寒之地太辛苦,去挖矿也一样。”
涂莹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眼睁睁看着自己侄子被带走。
她心头再次迸发出火气。
“掌门……”
“哦对了!”曲心柔看向她。
“涂堂主好大的气场,自己失职之罪不肯认,包庇弟子先不说,必竟谁都有护短的心,但是对一个小辈下如此重手,可是心有不甘和嫉妒?若真是如此,堂主,你大约不适合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