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墓一局一凶阵
这里阴气伴随着大风吹让我眼睛都眯了起来,和隔壁江家祖坟完全像是跨越了一个世界一般。
张修缘也急忙从怀里掏出几张黄符。
“这里阴气太重,一人拿张黄符,免得被邪气沁体了。”张修缘递给我们,随后解释道。
江莺姐弟见他一脸凝重的样子,急忙就拿过了黄符,而我却犹豫了一下。
这个地方虽然阴冷无比,可是那一丝丝阴气从我脚心渗入后,却像是养分一般,反而滋养了我体内的浩然之气,顿时化为一股暖流沿着我的血脉生张开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拿着!”张修缘急忙催促道。
“我……好像不用。”我也不确定的说道。
“你……那给我还来!就你不一样!”张修缘又把黄符收了回去,瞥着我像看个怪物一样。
就你不一样?
我不一样吗?
可能是吧,从小我便是不该活之人,难道是这个原因?
那我是不是可以完全吸入这些阴气来调节我自己?
不对!
那我成什么了?
鬼?
想着想着,我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再一看他们三个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还是决定忙着到二叔家祖坟看看。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二叔家祖坟面前,这一看才知道什么叫大手笔。
他家这哪里是祖坟,简直就是一座陵园。
占地估计五十多亩,除了正面,外围都用一圈白色石柱给围了起来,石柱上各种雕龙画凤,祥瑞之兽刻画得之多,我都数不过来。
而且那么大的面积,地上居然全是大理石板铺垫,成本花销之大,直接令人咋舌。
七个巨大的水池围绕坟地分布在园内,仔细一看,竟是对应天上七星的位置,做出一副七星拱月之势。
此处山势更是难得一遇,之前看到江家的祖坟处于龙脊之上就感觉了不得了,而二叔家的祖坟,更是直接建在了龙头之上。
可是凡事都有利就有弊,这风水绝佳的位置更是如此。
这里正对面就是两座高山的交汇处,那山势正好形成一个风口,之前还好,还能给墓地灌气,可时间长了,引气过盛,风口的植被早已被吹了干死,断了生,气就成了死气,而引气口也就成了煞口。
这样一来,墓地除了吸收七口水池中蕴含的灵气外,对面煞气也会涌入,如果煞气过盛,那这里必将出现恶煞,而七星捧月之相也将变成七煞扰命的乱相。
看向外围一排排的漆树,坟不种漆,这是常识,因为这东西会招阴,虽然祖坟还是李家的,但是这各处招来的阴邪,也不知道多少阴魂来和二叔家的祖先抢炕头了……
再加上那煞口涌进的煞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已经养出了阴煞,应该就是昨天丑鬼说要吃他们的东西了,而他说的七道鬼门关,想必就是那七口灵池。
灵池原本布局是用来吸收灵气,纳气蒙福,吸阴力量极强,可能只是感觉到身体灵气的流逝,丑鬼才产生了这种错觉。
煞气灌入那么多,二叔家绝对出问题了,当然,具体情况还是得先到我二叔那里才能了解。
想到这里,我猜到了二叔提早来信的缘由,他家里必定出了天大的麻烦。
……
“江姐,等下你回去就让叔叔和阿姨他们都搬出去住几天酒店,等我二叔那里处理好了,我再通知你们搬回去。”在车上,我还是决定先去一趟二叔那边。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声‘江姐’叫得太生分,引得她头都没回道:“不用,我们家虽然不及你那二叔家那么有钱,但是房子还是有几套的,住多久都行。”
我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这才侧头看了一眼张修缘。
这家伙从山上下来以后就一直低着头,眉头一直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喂,你怎么了?”我推了他一下。
“你二叔是不是缺心眼?怎么连自家祖先都搞啊?”张修缘皱眉看了我一眼,不解道。
“你瞎说什么呢?”我听得一愣。
“不然的话怎么会拿八卦弑凶阵拿压着自家祖宗呢?”张修缘问道。
“八卦弑凶阵?大哥,不懂你别瞎说,那是风水局,七星捧月,对应天上七星,聚阴纳气用的。”
张修缘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什么七星拱月我是不懂,但是那个阵法看起来就是我们道家的八卦弑凶阵法,是用来镇压厉鬼用的。”
“八卦封印阵?不是,他哪里来的八卦……嘶……我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突然顿了一下。
之前我注意力一直放在七口水池上,但要是连上那处在离位上的主坟,不就刚好是八卦阵吗?
卜算天书上也有八卦弑凶阵,在封印阵法中也是顶端的存在,一般用于封印绝世的大妖或厉鬼。
可是为什么要用在此地呢?
就算因为那个煞口,祖坟上出了岔子,也不可能衍生出那么强大的鬼怪啊!
一墓一局一凶阵,采用的还都是最顶尖的风水造局和道家封印阵法。
一养一封,这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这是一个巧合?
毕竟坟头阴气极重,所以拿了布八卦阵也有可能出现变故,可以多加一个花坛什么的更加稳妥一些。
“要有这功夫,为什么不重新找一处墓呢?整得现在那么麻烦……”越想越迷糊,我摇了摇头,不由叹息道。
江军听见我的话后,也是马上就急了。
“李哥,你意思我们家祖坟位置不行吗?那现在重新找个地方可以不?”
“我没说你,我是说我二叔家那个墓。”我苦笑道。
“人家现在哪有心思放在我们家?”江莺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酸味之重,连旁边的张修缘都听不下去了。
“不是,江莺,你不会真喜欢上小李子了吧?”张修缘打趣道。
江莺也愣了一下,可是也就那么一下,马上嘴角又微微上扬起来。
“喜欢‘上’他?昨晚你两不是睡一起了吗?我哪有机会上他?更别说什么喜欢了。”
这一句倒是反把我整了一时语塞,他们见我囧样,又开始拿我打趣,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
江莺见我一直不说话,又说道:“其实你二叔家搞那块地也是真的作死。”
我问道:“怎么了?”
“我还是听我爸说的,说是那块地风水虽然极好,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上面明文规定不准开发也禁止买卖的,说起来你二叔手段也是了得,愣是把那块地搞出来用来迁祖坟了。
不过我听说他们开土第一天就出事了,当时给他家祖坟筑台子的四个工人,死了三个,失踪一个,赔了小几百万的,后来听说找了个什么高人,才给搞定的。”江莺缓缓讲起,眼神中竟是鄙夷。
现在看来,想也不用想,那个高人肯定就是我爷爷了,能将这些东西完全无缝的衔接在一起,布出这样的局,天下之大,除了他还有谁?
不过听起来也太玄乎了,四个人三死一失踪。
聊着聊着,我们的车很快就停在一座豪华的三层大别墅前。
虽然外面看起来大气得不行,但那一层层向外溢出的阴气,要不是他们说这是我二叔家,我都以为是个豪华停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