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六章上位者版本的陈守信

  其实陈守信,这也是提前给蒋含章通个气儿,让他有个准备。而蒋含章知道了这个事儿,范文轩和马斯年他们这几个,也能够提前有个准备。
  人,不可能没有个私心。他们选择走入了官场,在条件允许之内,陈守信就会将他们都给送到更高的位置上。
  他们在商部的成绩都很不错,有功就得赏,将来也会让他们真正的掌权。不过这个对于他们来讲,也是一个苦差。负责一地民生,可不是嘴上说着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得有真材实料才行。
  他是照顾这些人,可不是为了坑这些人。要不然硬将他们给放上去,才不配位,将来出了乱子,也是会处理他们的。
  两人正在这边扯淡呢,白云从外边溜溜达达的走了进来。
  “诶哟,稀客啊。”陈守信笑眯眯的喊了一嗓子。
  白云道长也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老实不客气的直接坐下,抓了一把瓜子,自己吃了起来。
  “不是,你过来就是为了蹭一些我家的瓜子?”陈守信郁闷的问道。
  “看看你,看到了,心安了。”白云说得很简洁。
  “含章啊,看到了吧?以后就尽可能少的跟这些神神叨叨的人打交道,说都不会话了。”陈守信你摇了摇头撇着嘴开始回击。
  “看看你,是因为好久没见了。”白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气色,我就知道这次的战事上,不会有太多枉死的人。所以我的心,也跟着安稳了。”
  “说得我好像嗜杀之人一样,我本善良啊,鸡都不敢杀呢。”陈守信继续撇嘴。
  “矫情了不是?谁知道你回来以后就将自己给关在家里边到底是为了啥。”白云没好气的说道。
  蒋含章抓了抓头皮,对于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好像有了一些了解了。
  “不过啊,这次的人,真的不会少死。也许吐蕃那边的战事,死的可能少一些。但是在海上,这个人恐怕剩不下多少。”陈守信又接着说道。
  “而且,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等咱们这边攒足了力气,就会将拳头给挥出去。不管是谁在咱们这边捣乱来着,我们都会用小本本给记下来,会找他们问个清楚。”
  “那些人,我才不会去关心呢。”白云笑着摇了摇头,还将自己的腿给翘了起来。
  “现在我算是想好了,这个世间啊,就没有真正的对或错。一味的嗜杀不对,可是一味的善也不行。”
  “杀吧,那些人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反正距离咱们也老远呢。但是我要给你提个醒,就像你说的那样,一定要攒足了力气再出去杀。争取毕其功于一役,这样咱们的人,死伤也能少一些。”
  陈守信笑着点了点头,“白云啊,我跟你说个事儿。未来的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里,咱们大周朝都会有战事。”
  “咱们就按一年死十万人算,十年就得死百万人之多。将来打啊打的,打出了真火,这个都是保守估计。”
  “元蒙人、罗刹人,海外的洋鬼子,这就是未来咱们的敌人。而且咱们还将是多线作战,等平定了吐蕃之后,就会对元蒙人动手。”
  “你还是蛮厉害的,老早就看出来这个天下会有一场滔天的血海来清洗。所以,不管咋说,我心中也是蛮佩服你的。”
  白云瞪了他一眼,哪里听不出来他话里揶揄的意思,“真的要打那么久的仗啊?就算是咱们兵强马壮,战器犀利,可是也难免会有一些损伤吧?”
  陈守信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咱们能够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将损伤降到最低,却没有办法让咱们毫发无伤。”
  “可是,你也说了,要毕其功于一役。如果不将元蒙人打怕了、打服了,若干年之后,他们是不是还得动别的心思?”
  “还有那些洋鬼子,现在就已经开始惦记上咱们大周朝了。仅仅抽他们几巴掌,他们有记性么?咱们必须要到他们的国土上溜达一圈儿,让他们晓得咱们的厉害。”
  “老大啊,那个啥,我跟小囡囡玩一会儿去成不?听你说话,我都觉得冒凉气。”边上的蒋含章苦笑着说道。
  现在的画风,就变得有些瘆人了。虽然以前也听过打仗的热闹,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让他冒冷汗。
  仅仅是听陈守信的话,他的眼前好像都能浮现出战场上的画面。对于他来讲,这个画面还是不去想的好。
  “现在不听,将来早晚也是听。”陈守信无所谓的说道。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别人却会来找你的麻烦。这些事情,根本都不受咱们的控制。”
  “就比如说海上的那些敌人,咱们就算是跟他们好言相商,他们就会规规矩矩的么?趁着咱们的人回来,将海岛上的驻军都给端了,这就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
  “在他们看来,这样做是很正确的事情。那么将来,咱们的兵卒到他们的国土上也溜达一圈儿去,这也是很正确的事情。”
  “只不过双方距离得还是太远,咱们在航海上的经验,也有些不足。所以,咱们需要筹备的时间,自然也会稍稍长一些。”
  “但是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再多,我都怕人们会将这段血海深仇给遗忘掉。理想的时间是三年,刚刚好。”
  听着陈守信的话,蒋含章和白云道长的心中都很感慨。
  如今的陈守信,跟以前的陈守信也有了一些不同。以前的时候,他还会有很多个人的情绪,可是现在,听着他讲这样的事儿,都好像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不能说,这样的态度不对。相反的,作为上位者,必须要有这样的心境。而陈守信是摄政啊,那是真真正正的上位者。
  他们之所以会感慨,还是因为他们喜欢以前那个有些不着调、有些任性,又有些冲动的陈守信。那时候的陈守信,就算是再操蛋,也有着很多的人情味儿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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