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六章习惯就好
陈守信的城堡中,四个人三跪一躺的放在了大厅中。
“少爷,就这四个。”铁牛笑嘻嘻的说道。
“跪着的三个是被烟熏出来的,加了些辣椒面,所以眼睛红肿。躺着的这个,胳膊摔折了,懒得管他。”
“好了,你带着大家休息一下吧。等你睡醒一觉以后,给你个小惊喜。”陈守信背着手笑眯眯的说道。
“少爷,啥惊喜?”铁牛好奇的问道。
这个又不是啥盖世奇功,连正常的军功都不算,根本就不会有赏赐。可是现在陈守信一说要给他惊喜,他本能的就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头。
“告诉你了,还叫惊喜么?不信你问问老何,或是问问白云,是不是惊喜?好事,真的。”陈守信强调了一下,还让何敬远和白云给他当旁证。
这俩人是合格的证人,同样笑眯眯的点头。
可是不知道为啥,铁牛看着他们仨一起笑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脖梗子冒凉气。扭头看向大黑,同样是如此,他可是真的搞不清了。
“赶紧下去,好好休息去。”陈守信摆了摆手。
“是,少爷。那铁牛先休息去。”铁牛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很是“不舍”的带着人离开了大厅。
“好了,将他的胳膊医治一下,现在可不能死,还得给那条小狗偿命呢。”陈守信对着边上的军医招了招手。
最好的医者是穆碧萱,可是这样的贱人哪里需要穆碧萱来出手。军医随便的处置一下,人不死就成。
“没想到还真是倭寇,看来他们是惦记着上岸上来抢一伙啊。”何敬远笑着说道。
“哎,我都盼着他们上来。老何,你看看这把刀的锻功怎么样。”陈守信说着将缴获的四把刀随意的拿了一把。
“他们应该是倭国中的浪人武士,手中的武器锻造得往往极好。”何敬远抽出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不过跟你们工匠坊的手艺还是要有很大的差距的,这把刀崩上咱们的斩马刀必断。只不过这把刀看样不是他们在倭国锻打的,倭国的刀具上往往带着花纹。”
“这可就有意思了,他们说是浪人武士,其实就相当于咱们这里的地痞无赖。谁给钱就给谁办事,本身没啥钱财。”
“能够寻到这么好的铁,还能够让咱们这边的工匠给锻造,这个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哟,老何啊,有眼力啊。”陈守信竖起了大拇指。
“你别夸我,倭国资源匮乏,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何敬远摆了摆手。
“所以他们那边的铁匠铸刀的时候,往往都会更加用心,力求要将每一把刀都锻造到最好。这一点,是值得咱们这里的工匠们学习的。”
“当然了,你的工匠营除外,我说的是以往的那些混日子的匠户。别看这把刀比不上你们工匠营出产的武器,但是比咱们朝廷配发的要强很多。”
陈守信笑着点了点头,“只有资源缺少,才会懂得珍惜。这一点,确实值得咱们去学啊。”
白云老道走到跟前,也抽出来一把刀,用手弹了弹,闭着眼睛,也仔细的挺了挺。
“老道,你也是行家?”陈守信诧异的问道。
白云老道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懂,听你们说得头头是道,也要显示一下我的博才多学。”
“少爷,人抓到了?”这时候陆子墨从外边一路小跑的跑了进来。
“抓到了,放心,但凡有砍脑袋的事情,都交给你。”陈守信笑着点了点头。
“谢过少爷。”陆子墨郑重道谢,然后就看向这四个人,好像在选择先砍哪一个。
跪着的三人中的一个,叽里呱啦的喊了起来。陈守信皱了皱眉,真心听不懂。你要是喊喊“亚美蝶”啥的,这还能听懂。
“少爷,他说这次是误会。他们流落到岸边,为了怕引起纷争,这才躲到了山上。”陆子墨说道。
“你问问他们,会不会说咱们的汉话。”陈守信说道。
陆子墨跟这个人交流了一下后,摇了摇头。
“哎,来咱们大周朝混,竟然还不会说汉话,那还有啥混的?而且就这个发型,真心不知道派他们过来的人是咋想的。”陈守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问问他们,谁肯坦白从宽,我兴许让他死得痛快一些。要不然,咱们就想办法让他们死上几天。”
陆子墨笑着点了点头,将陈守信的话翻译了一遍,然后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这才看向陈守信,“少爷,他们还是刚刚的说辞,仅仅是想上岸找一些补给。只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到这里没有什么人,就想到山上猎一些野味,然后再出海。”
“哎,总是要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那个谁,他的胳膊还没弄好?”陈守信嘀咕了一句后看向军医问道。
“回少爷,铁牛他们没有太在意,现在里边有些碎骨,装起来有些费力。”军医笑着说道。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啊,咱们的目的是让他现在不死就行。”陈守信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陆啊,先收点利息吧,他的那条胳膊直接砍下来,然后随便用点金创药包扎一下就好了。早晚也是要砍脑袋,用不着太费心思。”
陆子墨面现喜色,都没有迟疑,跟边上一名战斧营的弟兄借了斧头。然后就来到那个倒霉蛋的身边,将他的胳膊给抻出来,斧落胳膊断,还在地板上溅起了火星。
被砍的哥们疼得醒了过来,仅仅看了一眼,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陈守信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战斧营的人们也没啥别的想法,包括那名军医。
砍了胳膊的陆子墨有了反应,跑到一边干呕起来。何敬远和老道都微微皱眉,第一次见识到了陈守信的狠辣。
而那三名倭寇,已经看傻了眼,他们真的没有想到,还没说几句话呢,自己同伴的胳膊就没了。
“老陆啊,还撑得住么?”陈守信对着陆子墨喊了一句。
“少爷,没事,咱撑得住,就是被血腥味呛了一下,习惯了就好了。”陆子墨咧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何敬远和老道都咧了咧嘴,这都是啥人啊,明明就是第一次伤人,还习惯就好了。陈守信是个魔性的人,他的这些手下们,也都很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