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五章麻烦的一家子
这一顿饭,永平帝吃得很满意,满桌的人,也属他吃得最多。然后就是陈守信和荣福,这俩人基本上在别人的眼里就属于没心没肺的傻吃型。
收拾好了桌子,荣福跟着柚子她们到房间里去打牌,陈守信则是将茶壶给拎了出来,泡了一大壶茶,给大家来解腻。
“守信,你们的那个商队能否成事?”品了一口茶后永平帝问道。
“陛下,在臣看来,成事是必然的。但是要看运气,运气好了,时间耗费的短一些,损失也少一些。运气不好,时间可能耗费的就长一些。”陈守信说道。
“这次在含章的张罗下,组织得很充分。如果真的能够走成了,就是给我大周朝开辟出一条新的商路。将来就能够给咱们大周朝,赚来源源不断的银子。”
“昊鲲,你有何要说?”看着姬昊鲲欲言又止的样子,永平帝笑着问道。
“父皇,儿臣觉得,这样重要的事情,仅仅交给守信独立完成,那个,有些太欺负人了。”姬昊鲲稍稍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是啊父皇,我过来先生的庄子上次数多一些。知道这个商队的事情筹备了很久,涉及到了很多的人,那些护卫们还都跟着签了生死状,给了安家费呢。”姬昊礼也在边上开口应援。
“谢谢大殿下、小殿下了。”陈守信笑眯眯的说道。
“朕心甚慰啊。”永平帝笑着说道。
“你们却不知道朕都被这小子给占去了多少便宜。所以啊,你们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时候,也要多长个心眼。”
“他当初跟朕提这个事情的时候跟朕说好了,前三次行商队利润他们这些人截留了,赚个辛苦钱。”
“等商路踩好了,便将这条商路交给朝廷。还要成立一个专门的衙门口,让蒋含章来管理大周朝的商事。”
“这个,也不能赚多少钱吧?毕竟这个新路不是那么好找。”姬昊鲲说道。
“你们让他自己说。”永平帝摇了摇头说道。
“第一次行商归来,便能够将利润百倍以上的赚回来。第二次、第三次,以后的利润会逐步增加。”陈守信笑着说道。
“不管是定北城商会还是常州府商会的人,都知道身为商人应该如何做买卖才能够做得长久,真正的赚钱。”
“钱啊,赚不完。这个世上的钱财太多了,你就算是赚来金山银山,你又能如何?而对于商人来讲,唯一的保障,就是咱们朝廷。”
“大周朝强了,他们在外边做买卖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大周朝要是弱了,就算是他们有再多钱财,强敌来袭,这些钱财还不是都给别人准备的?”
“幽州府的商户,被元蒙人给祸害成了啥样?我们的目标,就要是让我大周朝的商人,能够挺起腰杆来做买卖。”
“朕一直都没有跟你们说。”永平帝接过了话头。
“在朕登基之后,不管是国库还是内库,都空得不行啊。也就是守信查了一些贪官,让国库丰盈了一些。朕又跟着他一起做了些买卖,才让内库里的银子也多了一些。”
给姬昊鲲和姬昊礼听得都瞪大了眼睛,这是啥情况?
“守信的这些产业,包括这次的商队,其实都有朕的股份。”永平帝笑着揭开了谜底。
“要不然你们以为朕最近的封赏为何这么大方?因为内库有银,朕便可大方。而这些银子,都是通过商事赚来的。”
“想要国强、国富,商必兴,方可。你看看常州府商会和定北城商会的那些人,为何会乐于做善事,没事就给学堂捐银子?”
“因为他们已经想明白了守信说的那个道理,他们最大的靠山,并不是他们手中的银子,而是咱们这个朝廷啊。”
今天也算是永平帝给这哥俩爆个料,让这哥俩知道,商事的重要性。并不是现在所宣讲的那样,与民夺利的存在。
给这哥俩确实震撼得够呛,鹏公子那边倒是没啥别的表情。人家也不在乎这些事情,就在边上悠哉的品茶。
“咱们大周朝啊,要有好多的变化。这些变化,你们都需要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永平帝又接着说道。
“好了,给朕去装些蚶子。朕回宫做一些,要是味道不好,就是你的法子不管用。朕会唤你到宫里去做。”
陈守信咧了咧嘴,屁颠颠的跑到了厨房,将泡着蚶子的盆子直接给端了出来。
对于陈守信的不保留,永平帝很满意,领着姬昊鲲和姬昊礼这俩人,溜溜达达的就往外走去。
“我的天,总算是走了。”等御辇行得远了,陈守信赶忙跑回来猛灌了一通茶水。
“你不是应答得很好么?”鹏公子笑着说道。
“好啥啊,我不耐烦的就是参合进你们家的事情里。今天显摆一次,还被陛下给听了去。”陈守信有些无奈的说道。
“难道你不好奇,你去做饭的时候父皇与我们说了什么?”鹏公子问道。
“不好奇,你也千万别跟我说。”陈守信赶忙摇头。
“其实也没说什么,父皇的心中并没有拿定主意。但是告诫了大哥和三弟,都要多跟你学习。”鹏公子笑眯眯的说道。
陈守信翻了个白眼,这货也是一个不省心的主。自己都说了,不想知道、不想知道,还跟自己说,太烦人。
“你说,是不是等大婚结束之后,就会出去玩?”鹏公子接着问道。
“差不多吧,到北边去溜达一圈,到海上去看看。”陈守信躺到椅子里说道。
“皇城这边乱糟糟的,懒得呆了。而且我是定北城和范阳府的双料都护,我总得到那边转一转才行。”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鹏公子盯着他问道。
“哪有什么事情,还得监督人造船,顺便在海边上捞点海鲜吃。你要是有兴趣儿,到时候可以过去找我去,新捞的海鲜肯定好吃。”陈守信笑眯眯的说道。
鹏公子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反正我对别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兴趣儿。”
陈守信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啥。确实有事,可是没法说,连永平帝都不能说的事儿呢。要不然他也不会动了远遁的心思,这一家子啊,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