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五章神秘的一群人
陈守信他们哥仨在这边吃喝庆祝,西城的一处略大的民居中,现在也聚着四个人。只不过这四人有些特殊,都是穿着同样的素袍,脸上戴着同样的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
“福满楼那边还能够跟食为天抗衡多久?”为首之人沙哑着声音说道。
“以前每月赔七十两银子,现在有了这个快餐车,恐怕要再增加一百两左右。”坐在这人对面的人出生说道。怪异的是,他的声音跟为首之人如出一辙,同样是沙哑的嗓音。
“陈家父子,还在追查兵械粮草之事。”左边的那个人也是沙哑着嗓子说道。
“哎,没想到定北城两次出手,都被他们侥幸逃脱了出去。”为首的人叹了口气。
“以后行事要谨慎一些。陈守信看似荒诞无比,心思却很细腻,跟他的娘当年一样,必是我等的心腹大敌。所有的首尾再仔细的虑一遍,该杀的杀,千万不能让他们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内卫府那边我们也在渗透,只不过这么多年了,仍然没有任何的成效。但是咱们也查清了他们大概的位置,将来事发时便可让死士将他们一举拿下。”
“不知可否直接将陈家父子击杀?”坐在右边的人开口说道,嗓音也是沙哑无比。
“击杀他们容易,却会给永平小儿借口,让他整肃朝堂。他们这次要做的这个军演,到底是什么目的,查清了么?”为首的人说道。
其余的三人沉默下来,代表着他们三人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会不会就是为了玩?”沉默了一会儿后最在对面的人说道。
为首的人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从教主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有同样的怀疑。”
“南衙那边还要继续培养人,上次的事情被清除了一些人。好在有些暗钉埋得深,没有被他们发现。北衙现在也发展了一些人,不过也是刚刚发展的,还不可用。”
“宫内自打永平小儿继位后,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换了一批。现在唯有对大皇子和小皇子身边的人下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收买过来。”
“皇家的那两处别院呢?陈守信过去过。那两处别院里到底有什么?会不会有一批伏兵?”坐在左边的人接口问道。
“应该不会,顶多是内卫府的人新设的两个据点。狡兔三窟,内卫府发展了这么多年,人也越来越多。”为首之人摇头说道。
“本来很好的计划,就因为陈家父子的搅和只能往后无限期推延。”右边的人说道。
“虽然不能够将他们直接击杀,我认为也应该给他们一些教训。定北城的两次战争,咱们损失了多少银子?现在跟那边也接触不上。前些年扶植段日天工和马玉的银子,也都白花了。”
“我就觉得咱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找胡人动手便是。他不是要在常州府也广开商路么,将来未必没有机会。”
“当、当、当”
坐在左边的人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三下桌面,“提醒你一下,我们相聚本是为了互通消息。该做什么、如何做,教主自然会有安排。没用的心思不要乱动,动得多了,坏了大事,别怪大家不顾兄弟情分。”
“你算老几?敢教训我?大家都是给教主办事,为得同样是大事可成。”右边的人有些不服气。
“你可以再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对你动手。你活着,大家都不知道身份。可是你要是因为违反教归被处死,你的家人可全都要给你陪葬。”左边的人虽然声音还是那么沙哑,却带着一股阴测测的味道。
“不用看我,我也是在过来之前才接到了教主的密令。最近因为陈家父子的关系,让咱们的大业受挫,怕的就是有人沉不住气。”左边的人继续说道。
“咱们准备了这么多年,还差现在这么点时间么?教主说了,大业所成之日,必会有大家的封赏。让福满楼跟食为天继续斗,兵部那边,可以找人在雄全安那里拱拱火。”
“可是……”为首的人有些迟疑的说了半句。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教主的教谕。”左边的人摆了摆手,整条手臂和手也同样被素布包裹着。
“咱们互相不知身份,便是为了让咱们更好的隐藏起来。不管雄全安是不是教中兄弟,或者他本人就在这里,哪怕我便是雄全安,为了教中大业,该舍弃也要舍弃。”
“陈家父子方面,教主日后自有安排。会慢慢削了他们的爪牙,那些胡人暂时也不足畏惧。教主推测,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被派出去。”
“永平小儿好大喜功,总想成就历代皇帝所不能成就之事。这便是我们的机会,告诉倭人那边最近都消停些。”
“喂给他们的银子已经够多了,将来举事的时候,还需要他们出力。跟他们接头的人也要看好,只要走漏一丁点风声,就直接灭口。”
“食为天在南边新开的分店,也要监控起来。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别的目的,这便是教主的教喻。”
“好了,喝了迷神茶,然后就散了吧。”
说完之后,左边这个人便将身前的茶碗给端了起来。其余的三人也同样如此,互相看着对方,直至碗底朝下,没有半滴茶水滴下,这才齐齐趴伏在桌子上。
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四人轻微的打鼾声。
又等了一会儿,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盲人。来到桌子边用手在四人的茶碗上摸了摸,这才又走到外边,招呼人进来分别将他们给抬走。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说过话。后进来的这些人也都是盲人,可是他们对这边的环境很熟悉,抬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磕绊。
显见,他们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陈守信不知道,在皇城中还有这么神秘的一群人,他们在图谋大事。
今天的他很开心,回到皇城,自从李亚光入了国子监后,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聚在一起。开心之余,也不免喝得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