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差点说溜嘴
其实这段时间陈守信过得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总是担心有人过来抢自己的马。
只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担心还有些早,应该去担心将来。还得看皇上对于自己这次的认罪态度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估计也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这些马谁也别想染指,定北军现在就指望这些马活着呢。
田修平派过来的那俩人手艺也很不错,将这些原本在草原上肆无忌惮的野马,都给调教得有了些样子。
只不过这里边也有两个例外,一个就是这个混合型马群中的一匹马王,这俩人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当初这匹马王不说是被韩冲和大黑他们硬绑回来的也差不多,第一天将它给逮住还一大帮人抬着走了一段呢。后来那挂了的两匹马,就是被这个马王给咬死的。
现在它就是马场中的自由马,只要不想着往外跑,它想干啥就干啥。有它在,马群这边多少能够稳当一些,它就是这些马的主心骨。
第二个例外,就是那匹大黑送给陈守信的小黑。经过这些日子的好吃好喝,小黑的毛色也越发的油亮。
根本也没指望它将来带着陈守信上战场,也没人管它。陈守信还会偶尔带它出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这就是他的宠物。
现在心情好了嘛,出行的时候还会将大花给扔车里边呢。也得让大花适当的运动一下,减减肥。
学堂这边建设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这毕竟是陈守信关注的重点工程,只要有时间了,他都会过来看一看。今天正视察呢,陆子墨带着随从来到了工地上。
“老陆啊,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出远门才回来?”陈守信笑着问道。
“回侯爷的话,给侯爷淘弄种子去了。一门远亲从番禺那边回来,给稍了一些,只不过不知能否被侯爷看中。”陆子墨笑着说道。
“老陆,你太顽皮了。不管看中不看中,冲着你这个心思,这顿酒,我请你喝。走着,食为天,让水生帮咱们好好的整治几个菜。”陈守信笑眯眯的说道。
对于自己上次提过的让他们帮忙找种子的事情,也就是一时的热乎,上心的人不是很多。也就是挛鞮革庆弄来了黄瓜、玉米和土豆,今年能不能栽种出来还得两说。
他一直都觉得陆子墨是个识趣儿的人,现在果然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看法。能够让他寻到工地这边来,估计他踅摸到的种子应该有些看头。
“老陆,快些拿过来,让我也看个新奇。”回到食为天后,陈守信变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陆子墨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对着随从摆了摆手。跟随的随从们则是从外边抬进来一个小箱子,给陈守信看得那叫一个眼热啊。
看来陆子墨还真的上了心,将这些种子保存得应该很不错。比挛鞮革庆那个粗心货可强多了,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玉米和黄瓜能不能培育发芽。
小箱子打开,里边是一个个的小口袋。等将口袋里的东西挨个的倒出来以后,陈守信的心啊,“嗖”的一下子就蹿到了半空中。
他能够认出来豆角种子、南瓜种子还能够认出来干辣椒,那红彤彤的辣椒,现在他看着就直流口水。还有胡椒与孜然,再有的两样种子他不认识,一个是小小的瘪瘪的,另一个更小,像是芝麻但又不是,他觉得那个可能是茄子的种子。
“老陆啊,承你的情了,将来除了皇城外的第一家食为天分店,你说了算。你说咱们在哪里开,咱们就在哪里开,以后你就是我们食为天的顶级贵宾。”陈守信有些小激动的拍着陆子墨的肩膀说道。
“侯爷这些种子可还入得眼?”陆子墨笑着问道。
“入得、入得,怎么入不得啊。”陈守信背着手说道。
“那侯爷能否给老陆指点一下,这些都是何种作物,让老陆也开开眼。”陆子墨陪着笑说道。
“这个很……”陈守信本想说“很简单”,他却直接顿了下来,赶忙眼望天,脸上也挤出来尴尬的表情,“很啊……很啊……我编不出来啊。”
“反正这些东西我都没有见过,应该是不错的作物吧?等咱们种来看看再说,要是能吃的话,咱们的食为天又能够添上一道美食。就算是不能吃,能观赏也行啊,实在不行我献给皇上,换点封赏呗。”
说完之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椅子上,脸也憋得通红。
他的脸红可不是像那个尴尬的表情装出来的,而是吓出来的,刚才差点就说溜嘴。
他有爱显的心思,就想将认出来的种子跟陆子墨仔细的介绍一番。还好他注意到了陆子墨的表情,及时醒转过来收了口。
这些种子,是陆子墨淘弄来的,在大周朝没有这些作物。自己要是将它们一一道出跟脚,这可就不是显摆了,而是在惹祸。
谁都不认识的,你怎么认识的?你说你蒙的、猜的,谁信啊?糊弄普通老百姓还行,糊弄这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商人们,能糊弄过去么?
自己可以鼓捣出一些新鲜的事物,可以推到“多动动脑子”上。但是这些外来的物种,可不是你动脑子就能够想出来的。
说漏了嘴,将来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怎么办?别看皇上很信任老头子,对自己父子也不错,万里还有个一呢。要是被皇上给惦记上,把自己直接给“咔嚓”了,谁人能拦?
皇权啊,是这个大周朝最大的权柄。但凡有威胁到皇权的事情,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恐怕都得被消灭。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能睡得安稳。要不然何必弄出来内卫府侦缉各处呢?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出格了,才会引起陆子墨的注意。反正现在他已经给陆子墨贴上了“不简单”的标签,现在可还无法真正的确定,他真的归顺了自己。
不过从他刚刚捧哏一样的问话中,他觉得陆子墨也就是表面上的归附与配合,内底里,指不定还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