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阵
袁术大怒,吼道:“你简直胡说八道!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何来士气低落一说!况且我军二十万之众,对方不过六万人马,这一出来,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我军定可一战打垮敌军攻入徐州!”随即便不理会杨大将的苦苦劝告执意下令大军出战。
营垒中,战鼓声轰隆隆大响起来,俨然与吕布军的战鼓声针锋相对!随即营门大开,二十万袁术大军如同开闸的洪流一般奔涌而出!面对吕布大军排列成巨大的军阵,步兵居中,骑兵居两翼,发出一声声呐喊,声势果然雄壮!
袁术继续打垮吕布军,眼见大军已经列好阵势便迫不及待的下达了进攻命令!五万骑兵首先从两翼出击直朝吕布军冲杀过去,如同潮水一般撞击在吕布军的防线之上,如同海潮汹涌,巨大的撞击声和着双方将士的吼叫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大响,场面惊心动魄。
与此同时,袁术军步军大阵以一个整体缓缓逼近吕布军,如同一座城池一般,十五万步军发出一声声呐喊,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袁术军故技重施,希望用这个办法一举打垮吕布军。
吕布军中的战鼓声突然大响起来,正面阵线突然打开,一个大将策马来到阵前,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龙吟一般的长嘶!那将头戴雉尾金冠,身着麒麟镔铁连环甲,披着猩红百花战袍,胯下火红赤兔马嘶风怒吼,手中方天画戟反射耀目寒芒,气盖山河,威猛绝伦,正是吕布军的首领吕布亲自出马了!一千铁甲重骑横列在他身后蓄势待发!
袁术大军多是一愣,不由得停了下来。
这时吕布军中的战鼓声变成了疾风暴雨一般的频率轰隆隆雷鸣大响。
艾朗举起方天画戟怒吼一声,一千猛虎铁骑也发出一声怒吼,好似惊雷乍现,震得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惊!
随即,只见吕布催动赤兔马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一般迎面冲来,一千猛虎铁骑也同时发起冲锋,大地渐渐地颤抖起来,一股所向无前的庞绝气势扑面而来,铁蹄踏山河,杀气冲霄汉!一千铁甲战骑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可怕气势!
袁术回过神来,厉声吼道:“弓弩手准备!!”
数万弓弩手当即弯弓搭箭对准了对手,袁术拔剑猛地向前一挥,喝道:“放箭!”只听见翁的一声大响,无数箭矢猛地飞上天空如同一大片乌云一般遮蔽了太阳,大地都为之一暗!随即,如同这乌云一般的箭矢就化作了狂风暴雨,疯狂地落入猛虎铁骑中间,地面上瞬间插满了羽箭,噼里啪啦的大响就好似暴雨打在芭蕉叶上的响声,那是密集的箭矢打在猛虎铁骑铁甲上的大响,十分惊人!
庞大而可怕的箭雨过去了,猛虎铁骑倒下了数十骑,可是其他的铁骑却依旧朝袁术大军冲来,轰隆隆的大响越来越近,气势好像比刚才更加可怕了!
袁术不由得心头一惊,急令弓弩手准备。弓弩手们慌忙弯弓搭箭,随即又朝对手发出一波暴雨一般的箭雨!然而对手又只倒下数十骑!此时,那铁骑洪流已经冲到了眼前,可怕的气势惊得无数袁术官兵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弓弩手根本来不及发出第三波箭雨,只见那钢铁洪流凶猛的撞击在袁术军阵线之上!巨大的撞击声登时响成一片还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声,顶在前方的盾牌手和长抢手瞬间被撞飞了无数!
猛虎铁骑破阵而入冲入人丛,铁蹄不断将袁术军官兵撞到践踏,就如同收割麦子的收割机一般!
袁术军阵脚大动,袁术大惊失色之下,急令大军反击。各部袁术军嚎叫着奋勇直前试图阻挡住猛虎铁骑的冲锋,然而袁术军虽然众多,可是没有严谨的战阵根本就阻挡不住猛虎铁骑狂暴绝伦的冲击威力,冲上去的袁术军官兵连片被撞翻在地,惨叫声和着撞击声响成一片!只见猛虎铁骑在人丛中一往无前,所过之处尸积血飞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吕布军大部队动了,两支数千人的骑兵分别出两翼抵住对手的两翼战骑,主力大军则如同破堤的洪流一般直朝袁术军大阵杀来。袁术大军正被艾朗亲自率领的猛虎铁骑冲得晕头转向,突然又被数万大军从杀进来,却哪里抵挡得住,眼见吕布军大刀阔斧奋勇直前,袁术军被杀得尸积血飞连连后退!袁术军阵脚大乱,全军开始崩溃!
袁术眼见己方大军被击溃,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焦急之下,急令各军死战。然而斗志已经泄了的官兵哪里听他的,争先恐后直往营垒中奔去!杨大将眼见情况不对,急忙令卫队护住袁术退入了营垒。吕布军直杀到营垒前,杀得袁术军尸横遍地血流成渠。随即大军趁势攻营,却被杨大将鼓舞众军拼死挡住。恶战持续到日落时候,已经杀红眼的艾朗亲上一线冲击敌营。敌军依托营垒拼命放箭,许多吕布军官兵中箭倒地,艾朗要不是有一身镔铁重铠护体,这一回恐怕也要去向阎王报到了。
这时,城门楼上传来代表退军的金钟声。艾朗冷静了下来,大骂了一句,当即率领麾下大军停止了进攻退入了徐州。
夜晚的袁术军军营一片寂静,本就因为粮饷短缺而士气低落的袁术军官兵此刻更是斗志全无,人人无心再战只想回去家乡。有些人担心自己回不去了,禁不住呜呜哭泣起来,让这寂静的夜晚更加显得凄凉。
大帐中,袁术一脸颓丧,刚才这一场大败击碎了他所有的壮志豪情。
杨大将抱拳道:“主公,我军士气低落,而粮饷又不知能否运来,应当即刻退到淮安淮阴等地再作打算。”袁术连忙点了点头,道:“对对对,立刻撤退!快传令全军撤退!”杨大将道:“不能就这么撤退,否则敌军顺势掩杀上来,我们将无一幸免!”
袁术大为焦急,赶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