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拿九稳
曹云平阴阳怪气的说着,不得不让人联想他们三人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
另外一处院落,一个男子听了他们的对话,嘴角不由得扬起了笑容,山门中这种故事太多了,他就喜欢这种桥段的。
听完了墙角之后,他也基本排除了这群人的嫌疑,等了一会儿都没听到声音了,才又偷摸着去把那留影珠拿走了。
去拿珠子的时候,他还顺道从窗户缝隙里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女子,确实是花容月貌,再加上是修仙者,所以身上有着一股令人沉醉的气质。
若不是这个关头容不得他放肆,他真想上去一亲芳泽。
戒备的往星月派方向看了一眼,他猫着腰回去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床上的秦遇雪睁开了眼,眼里全是嫌恶,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一定要杀了这个恶心的人,做什么不好,居然敢对她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秦遇雪到客厅的时候,几人正在分析眼下情况,虽然星月派已经被魔族人占领了。
可平日里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修仙者需要的时蔬往里面送,安陵长老的意思是,想趁机混进去探探情况,但却被山长否认了。
“只要我们不往魔族人聚集的地方去,他们是肯定无法察觉出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在安陵长老看来,他们只要不接近魔族人聚集的地方,肯定就没有任何危险,毕竟他们的实力根本不用畏惧。
“你怎么知道贸然进去不会有危险?星月派的护山大阵这会儿可是在魔族人手中握着的呢,虽说杀不死我们,可我们也没必要送上去给他们消耗,还暴露了实力啊。”
山长坚决不同意,他们为何隐瞒身份住在这渡口,不就是怕打草惊蛇吗?如今人还没到齐,他们就先去星月派走一趟,这不就和初衷背离了?
“只要我们足够小心,不惊动对方不就行了?”
安陵长老有些生气,他不明白为何一个山长会这样胆小,连去打探情况这种小事都不敢去做。
“长老是当那些魔族人都是死了的吗?若是没有被发现那就算了,可万一露了马脚,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
要见着他们就要等到援兵了,完全没必要去冒险好吧。
“长老,山长,二位先冷静一下,如今那星月派如何情况我们都不清楚,所以还是稳妥些的好,长老的想法我们都很是理解,可这件事马虎不得的,左右也不用等多久了,到时候要去查探什么的,弟子第一个跟在长老身后,可以吗?”
秦遇雪听了几句,也明白一个大概了,安陵长老长期在边境,信奉的是实际行动,而山长就不一样了,他偏向于大局观,没有那么冲动,做事总是追求十拿九稳。
“你这女娃儿讲话倒是挺好听的,罢了,就按你们的安排来吧。”
秦遇雪这番话说得落落大方,安陵长老一时间为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再者说,确实,他是有些冲动了,既然是在大陆,那就按照他们大陆的规矩来吧。
“长老真是深明大义,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安心的歇着吧,左右也就是三两日的时间而已。”
说罢,秦遇雪朝着曹云平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马理解,拉着安陵长老就去了一旁。
“长老放心,这东西简单得很,就连我们这样天资庸俗的人都能学得会,你肯定也不在话下。”
曹云平一边拉着安陵长老往麻将桌走,一边对他洗着脑。
“当真?”
安陵长老半信半疑,因为和山长的争吵,他这会儿对桃山的印象不太好。
“当真!”
曹云平坚定的点头,一旁秦遇雪和山长已经把桌子铺好了。
几局过后,曹云平和山长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荷包,这会儿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们没想到这安陵长老在麻将上天赋这么高。
纵然他们三人合起来,也没法从他手里赢过晶石来,就连平日里叱咤麻将场的秦遇雪都输了不少,只是和他们二人相比起来,就同没有输一般。
不过经此一次,安陵长老和山长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秦遇雪扶额,桃山往后的社交手段,不会就这样变成打麻将了吧?
像她这样到了别的时空之后还一直推崇国粹的人,当真是真爱无疑了。
就这样愉快的过了两日,秦遇雪那些未曾某面的师兄师姐们也终于要到了。
“行动吧。”
望着天边越来越近的身影,秦遇雪朝着曹云平点点头,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瞧见整个渡口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每日里这个时候该去星月派报告情况的那个矮小男子,此刻了无声息的躺在破床板上,早就断绝了呼吸。
曹云平擦擦手,原本这人可以不必先死的,但他敢对小师叔生了龌龊心思,那就死有余辜了。
除了那矮小男子,渡口又有几处有人在这样沉默的傍晚闭上了眼睛。
很快,曹云平就干净利落的搞定了那些魔族安插在渡口的探子了。
此时星月派的后山,两个面容扭曲的男人盯着眼前的灵力罩子,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碰到了。
“元首,渡口那边好像出事了。”
一团黑雾裹在披风当中,不像是穿着披风,倒像是那披风成为了他的身躯。
“什么问题?”
其中额头上长了一个角的男人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但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已经动怒了,一直以来,他做事都不问原因,安排下去之后,就要下面的人做到万无一失。
如今正是关键时候,若是破坏了他的大计,他眯了眯眼睛,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属下不知,只是今日还没人来回话。”
那团雾气惶恐的匍匐在地,不停的瑟瑟发抖着,生怕就这样被一掌击散了。
“不知?出了问题不知道先去查探,来坏我好心情么?”
那人额头上的角尖突然出了一抹亮光,刹那间击在了那团雾气上,后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