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谨慎

  只因家中父母都不愿意让涟漪姐姐进张成才府中做小妾,他便让人将涟漪父母给活生生的打死了。
  涟漪姐姐自认为是自己给家中带来了祸事,心中愧疚难当,加上村中人的指指点点,最后也投河自尽。
  自从,家中便只留下涟漪一人。
  她不过是个女子,如何能好好的生存下去,辗转反侧之后便进了春萝院当丫鬟。
  待她年级有了之后,面貌也慢慢张开,被春萝院的妈妈看中,花了重金将她培养成了春萝院的头花。
  所以,青袖打听到这层渊源之后,便问涟漪姑娘可想报仇,涟漪恨极了张成才,支撑她活在这世上的唯一信念便是报仇,如今青袖抛了橄榄枝,她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于是青袖便将涟漪给赎了身,又暗中找机会让两人在路上相遇。
  果不其然,张成才见到涟漪的第一眼就被其迷住了。
  接下来,涟漪顺理成章的被张成才带回了府上。与此同时,涟漪在二人欢好之时,给张成才偷偷下了药,那是秦遇雪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药效一流。
  原本只需要一颗就够了,药效也是在十天之后发作。
  只是涟漪心狠,三日里就给张成才吃了三颗,如此一来,三天之后药效就直接发作了。
  张贵妃得知了弟弟的情况,忙派了宫中的太医过来给他诊治。
  “这.....”林太医紧皱眉头,对张成才道:“换一只手。”
  张成才依言,将右手放上来。
  林太医又重新给他把了一次脉,过了许久之后,林太医问道:“张少爷近日可有服过猛烈的虎狼之药?”
  张成才细细想了一会,摇头道:“没有啊。”
  “不对啊,你这脉象显示,张少爷便是服用过多的虎狼之药,所以这才不举,只是你服用过的这药,我还得再看看,不然便不好对症下药。”
  张成才脸色一变,又一次陷入回忆,可不管他怎么想,也没想起自己何时有服用过虎狼之药。
  而张成才恐怕这辈子也无法得知他不举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了,只因涟漪那药,是下在了不可名状的地方。
  “老臣先给张少爷开几贴药服用。”林太医说完,就拿出纸张跟毛笔,在上面写写一副药贴,然后交给张成才身后的小厮,“你去将这药给抓回来,每日一次,服用十天。”
  “这.....林太医,若是十天后还是没好,该如何是好啊?”张老爷和张夫人互看了眼对方,张夫人开口询问道。
  林太医摸了下胡须,“若是还不行,那还请恕老臣才疏学浅,治不好张少爷这病了。”
  听了林太医这话,张老爷和张夫人都变了脸色。
  这张成才是他们张家唯一的男丁了,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可若是真的治不好这病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张夫人想到这些,低下头就开始拿帕子抹眼泪,“这....若是真治不好,那我们成才可怎么办呀?”
  “呸,你这乌鸦嘴,快别说话了。”张老爷听后,脸色发沉,狠狠的怒斥了一句张夫人。
  张夫人反应过来,连忙呸了两声,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道:“佛祖观世音恕罪,刚刚都是弟子瞎说的,只希望能够保佑我们成才好好的。”
  张夫人给了林太医诊金之后,他便离开了。
  十日过后,张成才服用了药材之后却依旧一点起色也没有。
  张夫人也没法,递了牌子,哭哭啼啼的进宫找张贵妃去了。
  东明宫。
  “娘娘,你可要救救你弟弟啊。”张夫人捏着帕子,一脸的苦相。
  张贵妃斜趟在贵妃椅上,看了张夫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娘,这事我能怎么办,我都已经派了太医过去看过了,治不好你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或者,广招天下名医?我们张家可是只有你弟弟这一个独苗苗了,若是他真不行了,那可该如何是好啊?”张夫人试探着问道。
  “行吧,只是弟弟这病,来的莫名其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夫人愁眉苦脸的道:“还说呢,前段日子,你弟弟在街上看中了个民女,哭着闹着抬回来当了妾,男人都是贪图新鲜的,日日都歇在那女子那里,现在倒好,睡出毛病来了。”
  张贵妃在宫中待了多年,只消听张夫人这么一说,就从中嗅出了猫腻。
  “那女子的来历可有查过?”张贵妃问道。
  “查了,你爹早就派人查过了,是个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所以我们才会同意你弟弟将人纳进来,若是那些不三不四之人,我们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娘,我总觉得这其中不止这么简单,你先回去吧,我再派人去好好查查。”
  张贵妃站起来,神情有些凝重。
  “哎,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如今都是贵妃了,可千万别忘记帮帮你弟弟啊。”张夫人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在张夫人离开之后,张贵妃眉眼深沉,轻轻拨动着手腕上戴着的佛珠。
  “月兮。”
  “奴婢在。”
  “拿上我的牌子,去找何侍卫,让他去将那女子的身份再好好查查。”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这一次对付的是张成才,那么下一次对付的人会不会是她呢。
  在宫中多年的习惯,让她并没有因为身居高位就掉以轻心,若不然的话,她早就死了不下十次了。
  正是因为这份小心谨慎,让她一步步,慢慢的从一个不起眼的宫女爬到了如今的地位。
  若是真有那等不长眼的小人,想要阻碍她的道路,那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想到这里,张贵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又长又尖的护指划过桌面,留下长长的一道划痕。
  不多时,月兮就回来了,她弓着腰,低下头对张贵妃恭敬的道:“娘娘,事情办好了。”
  “嗯,我知道了。”张贵妃应了一声,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听说这段时间,潇雨殿那位不太安分。”
  “不过是娘娘抬举,被皇上宠幸了几次,就有些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月兮听到张贵妃提及那位,有些不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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