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交言禍非淺

  第二天天沒亮,何天寶就起牀去了商會,先檢查準備工作進度,然後指點新
  招來的襄理和祕書分頭回復南京和上海各路人馬的電報和信件。勤奮的江浙商人
  只用一個月就發現了北平多了這麼個可以利用的渠道。
  正經的商業事務何天寶都丟給新僱的幾個經理和書記作,他自己對付更麻煩
  的事情。
  現在何天寶算是跟北平日僞各機關搭上了線,南京的各路神仙都找了上來。
  開始的時候還是些跟南北貿易有關的事情,跟着就三教九流百花齊放了。更多的
  事情是拖不得的,褚民誼的一個遠親即將就讀燕京大學要找人去接,周佛海的祕
  書開單子要一批北平土產卻不提錢的事情。還有何天寶在汪精衛隨從室裏的熟人
  們——大都是陳璧君的南洋親戚——輪流來電託他買日本貨,何天寶小時候跟着
  父母在廣東長大,也會說些不大標準的粵語,跟皇親國戚們說了幾天廣東話,他
  口音都變了。金大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問他爲什麼北平話突然退步了。
  忙活到中午,何天寶通過玉華臺報告了禁煙局的人受賄放八路的鴉片進城的
  線索。
  想不到這個消息竟然驚動了新上任的華北區區長薄有錂,當天下午就有人到
  商會給何天寶送來了一筆錢,外加一個口信,叫他務必想辦法查清共產黨賣鴉片
  的渠道,顯然華北站想要切斷共產黨的這個財源。何天寶心裏別扭,覺得雖然共
  產黨賣鴉片不對,但也不該把這事置於抗日之上。他出來找間大酒缸喝了二兩酒,
  酒後一時興起折到西單買了些東西。從店裏出來,外面下起了大雨,他叫了輛洋
  車回家。到金魚胡同西口時雨差不多停了,何天寶想着賈敏不會做飯,就讓車夫
  停在潤明樓前想叫點外賣。
  正要下車,忽然看到一個人從樓前走過,衣着像個機關幹部,卻讓何天寶覺
  得面熟,是當初在大柵欄首先開槍的人,那天他穿了身黑色綢緞褲褂,梳着油光
  光的分頭,像個開寶局的流氓。
  何天寶坐在車裏不動,把臉藏在車棚的影子裏。瞟着那槍手和另一個男人結
  伴進了潤明樓。
  車夫摘了草帽拿條毛巾擦臉上的雨水,看着何天寶,等他付錢。
  何天寶愣了一下,算了車錢,又對車夫說:「這麼大雨讓你從西城跑到西城
  辛苦了——來來來,我請你吃頓炒菜面。」
  車夫是個黑瘦的中年男人,小心地陪笑說:「先生,讓您笑話,我家裏有五
  個孩子,還沒吃呢。」
  何天寶多給了兩塊錢,打發了車夫,一個人進酒樓太扎眼,剛好這時對面東
  安市場門前突然擺出了許多小攤,像雨後長出了一片蘑菇。何天寶就背着手一個
  個地看過來,心不在焉,只盯着潤明樓。
  好容易那人出來,立刻叫了輛洋車走了,何天寶想跟上,卻看到他那個同伴
  站在樓門口東張西望。何天寶按捺住自己,站在一伙打彈子的藝人旁邊不動。
  那同伴整整衣服向東安市場走來,何天寶不動聲色地摸出煙來,借低頭點煙
  來避開對方的視線,那人並沒有向何天寶這一檔靠近,而是走向了市場大門,一
  個穿得土氣、頭上插些金首飾、肩上挎個大提包的胖女人背對着何天寶站在那裏,
  似乎在看牆上的廣告。那人跟胖女人說了兩句話,似乎是問時間,然後就走進了
  市場。何天寶卻注意到那人手裏的紙袋不見了,顯然已經進了胖女人的提包。
  那胖女人半轉身走開,何天寶認出她是招娣。
  何天寶看着槍手和招娣各自消失在人潮中,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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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敏開門,接過何天寶手裏的東西,問:「這買的什麼啊。」
  「鎂粉,照相用的。」何天寶勉強打起精神微笑,「你兒子是半個攝影家,
  想不到吧?」
  賈敏並不吃驚:「哦。」
  「你知道我會照相?」
  「特工有幾個不會照相的?再說我翻過你行李,見過你的照相機。」
  「不是說好了互相信任、精誠合作嗎,你翻我行李幹嘛?」
  「習慣了……」賈敏嫣然一笑,「生氣啦?我知道你沒那麼小氣——今兒我
  買了好些菜,晚上大顯身手,給你燒大餐,滿漢全席。」
  何天寶張口背出一段相聲:「你也別說燒,就是把這滿漢全席的菜名說個三
  樣五樣,我就承你的情了。」北平電臺天天放曲藝節目,何天寶最愛聽這段小蘑
  菇的《報菜名》。
  「我請你吃蒸羊羔,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賈敏張口就背,
  呱唧呱唧背了幾十種下來,得意洋洋地看何天寶:「跟我鬥嘴皮子,哼!小南蠻
  子,服了沒有?」
  「服了。」
  賈敏坐在房檐下的一個小板凳上,看雨摘菜。
  「我來淘米!」何天寶閃身衝進廚房,確認賈敏還沒有煮飯,拿鍋到米缸前
  舀米,先把米缸裏用油布裹着的手槍塞到最深處,算算還有一個月就是中秋。
  還有一個月,就是中秋。
  賈敏使出渾身武藝,加上何天寶幫忙,做了水準參差不齊的四菜一湯,搞得
  滿身的醬油醋。何天寶把飯菜端去擺在當院小桌上,賈敏先去洗澡換衣服,臉上
  重新補了妝,頭發在腦後盤了個慵懶的發髻。
  賈敏梳洗打扮好了,出來一看,何天寶坐在桌邊等她,飯菜用紗籠罩着。賈
  敏誇獎:「好乖。」
  何天寶拿開紗罩,吃一口叫聲好。
  賈敏端着酒盅笑吟吟地看他,說:「你別累着——這麼殷勤想打什麼壞主意?」
  「我的確有件事求你……」何天寶說,「我就是想跟你照張相——我都沒有
  你的照片,要不是這次遇到你,再過幾年我恐怕就不記得你長什麼樣子了。」
  賈敏忽然沒詞兒了,說:「好,明兒要是天兒好咱們去景山照相。」
  「我買了鎂粉,就是爲了能在屋裏照的。」
  「屋裏有什麼好照的?」
  「我想要一張你的裸照。」
  賈敏楞了一下,淡淡地說:「不行。」
  「我們都……爲什麼裸照不行?」
  「沒有爲什麼——吃飯吃飯。」
  何天寶不放棄:「你不是革命先鋒嗎?這可是封建思想,先鋒女性都說我的
  身體我做主。」
  賈敏一瞪杏核眼:「我的身體我做主,說不讓照就不讓。」
  何天寶聳聳肩,說:「有理。」
  賈敏狐疑地看他,何天寶規規矩矩吃飯,絕口不提此事。吃完了飯,何天寶
  幫忙撿了桌子洗了碗,兩人坐在堂屋喝茶。
  何天寶拿出一捆日本軍票放在桌上,說:「這是五千日本軍票,給你們的尾
  款。」
  「尾款?換成大洋的話……好像多了一點兒。」
  何天寶說:「這匯率太難把握,少了您擔待,多了就是孝敬您的。」
  賈敏看看何天寶,看看桌上的錢,拿起象牙煙嘴噙在嘴裏,把腿盤上藤椅,
  模仿街坊胡同婦女的做派,拿起錢來作勢沾着口水數,說:「兒子大啦賺錢啦…
  …」
  母子倆相對而笑,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賈敏問:「如果你是爲了前幾天的事情補償我,就不必了……」
  「什麼事?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何天寶一本正經地說。
  賈敏笑了笑,仿佛輕鬆了一些,又仿佛有些失落,繼續數錢,數完了贊嘆:
  「汪主席真大方啊。」又問:「你這樣資敵,對黨國不忠。」
  何天寶說:「誰讓你是我娘呢,這叫忠孝不能兩全。」
  賈敏正抽着煙,冷不防被嗆得咳嗽起來,她把煙嘴按在桌上煙灰缸裏,吐出
  一大口灰白的殘煙,啐了一口,說:「假惺惺,又問:你們的人敢露頭了?」
  何天寶說:「你們不會有事的,這次日本人是針對抗團,就算他們往下往,
  最多挖到軍統,挖不到你們身上。」
  賈敏說:「我不正是你這軍統特務的太太?」
  何天寶聽到這話,怦然心動,笑而不答。
  賈敏想起何天寶要爲抗團報仇的事,又說:「小寶,聽我的,離開這裏回重
  慶吧。你性子太暴,不適合幹這個。」
  「你爲什麼不回你們的根據地?」
  賈敏苦笑:「根據地也很危險。」
  何天寶不明白:「怎麼?」
  賈敏說:「我跟你這軍統特務合作過,回去肯定要被翻來覆去的審查。」
  「你似乎怕同志多過怕日本人。」
  賈敏抱着肩膀,說:「我這叫自討苦吃,就要吃得下去。」
  何天寶看着賈敏,想說點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忍不住走過去把她擁入懷中,
  拍拍她後背,表示安慰,說:「你當初只是理想主義者的選擇。」
  賈敏沒有掙扎,大大方方地在他懷裏靠了一會兒,輕聲說:「小寶,答應我
  一件事。」
  「什麼?」
  「如果日本人找上門來,危急時刻,請你殺了我。」
  黃昏時剛下了雨,空氣格外清爽,晴朗的夜空中月光明亮,照在賈敏的臉上,
  頭發的影子遮沒了她的眼睛,照亮了她的鼻樑和嘴脣,對比強烈的光與影之中,
  她的脣形顯得格外誘惑。
  「別說不吉利的話。」
  「幹咱們這一行的,哪裏還忌諱這些。」賈敏擡頭注視何天寶,兩人近在咫
  尺,呼吸相接。
  何天寶點點頭,說:「我怎麼覺得您忌諱挺多的。」
  賈敏「嗤」地笑了一聲,伸根手指戳了何天寶額頭一下,沒說話,閃身走了。
  何天寶忽然欲火焚身,走到衛生間把腦袋伸到水龍頭下、衝了幾分鍾冷水。
  既爲了多摳出幾個錢平賬,又爲了躲賈敏,何天寶忽然對「蘇浙皖聯合商會」
  開業的事情無比熱忱,逼得金啓慶和舒六跟着天天加班。
  一分錢一分貨,何天寶做主請了便宜的家伙鋪和棚鋪,結果這些人收錢便宜
  手腳慢,家伙鋪的桌椅也不夠,要等頭天結婚的兩家完了事兒再運來。開業前的
  一天,他們直忙活到天黑才算一切就緒,搞得兩個旗人火冒三丈。
  何天寶提出自己作個小東請客吃館子慶祝。兩位旗人大爺雖然被拖累加班心
  裏不爽,但旗人傳統不能丟,心裏再不爽也不能失了老北平的客氣,異口同聲地
  說:「你請我們,笑話了,論年歲,論輩份,哪裏輪到你請客?」
  三個人爭了半天,到底是由金大爺作東,到荷花市場西邊一間「大酒缸」吃
  了頓據說北平第一的燒羊肉拌面條,又圍着大酒缸喝了幾壺酒,一直拖到九點鍾
  才散。
  何天寶叫住輝子,讓他去給家裏傳話,說自己事情太多,就睡在商會了。輝
  子答應了,又鬼鬼祟祟地問:「既然何先生不回去了,幾位大爺要不要找幾個人
  兒……玩玩兒?」
  何天寶率先搖頭,說:「我怕楊梅瘡。」他其實是怕結賬。特務大多不怕花
  柳病,畢竟過的是朝生暮死的日子。
  輝子佩服地點頭:「有定力。」又說:「放心,不是外頭那些,我有路子,
  能找來新送到的高麗慰安婦,日本軍醫檢查過的,保證幹淨。」
  何天寶皺着眉頭看他,搖頭。
  「高麗女人好啊。」金大爺點評,語氣權威而評定,仿佛討論的不是妓女而
  是滷蝦油。舒六爺笑嘻嘻點頭,眼睛在深度眼鏡後面笑成了一條縫。
  何天寶說:「我累了,明兒還要早起,就不奉陪了。」
  輝子端詳何天寶,仍然是一副低眉順眼的奴才相,嘴裏慢悠悠地說:「何先
  生一身正氣,佩服。」
  何天寶冷冷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認爲追隨汪先生的人,不應
  該有正氣?應該都是酒色之徒?」
  輝子趕緊連說「不敢不敢」,跟金大舒六兩個上車走了。
  何天寶一個人回到工地似的會館,走進院子,這兩天是夏末秋初天氣,傍晚
  時分溫暖中稍帶悶熱,何天寶走了一會兒路已經汗流俠背,他找了毛巾臉盆走進
  水房,脫了上衣擦洗,正擦着,門口忽然人影閃動,走過一個小個子女人,手裏
  拿着抹布,正是金啓慶的臨時老媽子。她看到何天寶,立刻閃身站到一邊行禮。
  「你不是金大哥家的嗎?」
  「我是金大爺家的僕人,我當家的姓陳,都叫我陳媽。」
  「陳媽——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麼?」
  「金大爺讓我來幫忙打掃打掃。」
  「哦——不是來翻我的東西或者裝竊聽器的?」
  陳媽傻乎乎地問:「大爺說什麼?」
  何天寶搖頭,問:「我不說出來你就當我是傻子——你這老媽子演得不錯,
  可這年頭別說小老媽兒、就是那些上等舞廳的舞小姐又有幾個買得到絲襪?」
  「陳媽」聞聲低頭,發現自己忘了換襪子,手工黑布鞋裏塞了副絲襪。
  何天寶笑:「日本人?」
  「陳媽」快要抓狂了:「你還知道多少,一下子說出來吧。」
  何天寶一攤手:「沒了。」
  「陳媽」說:「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行。」何天寶說,「我明天就要開張了,今晚你得通宵打掃。」
  「陳媽」說:「你膽子不小——猜到了我的身份還敢戲弄我?」
  何天寶說:「我這是放你一馬,我是假裝我沒猜出來。你們日本人裏面男尊
  女卑吧?如果你露餡兒的事兒傳了出去,會怎麼樣呢?如果你上司只是讓你通宵
  打掃,你還不感激涕零?」
  「陳媽」倒也光棍,提起水桶說:「多謝大爺了——您說我該掃哪裏?」
  何天寶剛喝了酒,又跟輝子聊了會兒女人,只覺小腹中仿佛有股熱流亂竄。
  看着這小老太太,忽然覺得她身體結實,實際年齡應該不大,說:「先去打掃我
  的房間。」何天寶租下的地方有前後兩進,前院是商會辦公的地方,後院是會長
  辦公室和三間客房,反正都空着,何天寶就住了一間。
  「陳媽」看看何天寶,提着水桶拖布去了後院。何天寶跟在後面,觀察她。
  看她上臺階的動作,何天寶更加確定,這女特務年輕得很。
  「陳媽」進了何天寶的臨時住處,把拖布塞進水桶開始涮,何天寶站在門口
  問:「你今年二十幾了?」
  「我叫鄭金鳳,今年五十六,昌平縣小王莊的人。」
  「是嗎,我要驗一下。」何天寶邁上一步,把她從背後攔腰抱起,臉朝下丟
  在牀上,跟着就撲上去。
  「陳媽」掙扎:「何先生,何會長,何大爺——你喝多了!我是個老太太!」
  何天寶解開她的褲帶,把褲子往下拉了一截,露出一對白嫩結實、彈性十足
  的小屁股,擡手打了一巴掌:「還說謊,五十六歲老太太會有這樣的屁股?」
  小屁股上留下一個暗紅色的手掌印,何天寶熱血上涌,在女特務的尖叫聲中
  半剝半撕地扯掉了她的褲子。沒了褲子,女特務居然不叫了,只是奮力掙扎,何
  天寶索性倒坐在她後背上,壓住她上身不動,噼噼啪啪地抽打她屁股。女特務折
  起腿試圖踢他,沒有武功做不到。何天寶又打幾下,女特務還是反抗,發現女特
  務的鉤腿反踢根本夠不着自己,就坐在那裏休息。
  女特務又踢了一陣子,終於認命地趴在牀上不動,嘴裏嘟囔了幾句日語,估
  計是「老娘就當被狗咬了」之類。
  「這樣才乖嘛。」何天寶伸手撫摸她的屁股,觸手處火辣辣的熱,剛才被打
  得夠嗆。
  女特務恨恨地說:「你要幹什麼就快幹,我打掃完了還要打電話給金啓慶呢。」
  「一點兒前戲都沒有?你真粗魯。」何天寶轉個身,面朝女特務的後腦勺,
  女特務起身要逃,何天寶一掌拍在她頭上把她拍到牀上,分開她雙腿,硬邦邦地
  頂入,卻進不去。他往掌心吐了口口水,在她外陰上抹了抹,摳開她的陰阜,發
  現接縫處的肉色細嫩,不像是久經人事的,問:「處女?」
  「你想得美,受訓時就算是處女也會被教官開苞的。」
  「不是處女還這麼緊?」何天寶本來也沒想過她會是處女,奮力再衝一次。
  女特務叫得更慘,說:「何天寶,你的東西太大了,求求你,你幫我舔舔吧
  ……」
  「他媽的你想什麼呢,這是強奸!」何天寶嘴上這麼說,把她翻過來,女特
  務披頭散發,化的妝蹭花了,像個正在卸妝的京劇演員,但看得出不是老太太而
  是青年女人。女特務揮拳就打,何天寶早有準備,合身壓住她,強吻她嘴脣。
  女特務並不躲閃,逆來順受,何天寶用舌尖頂她,她微微張開嘴脣,何天寶
  的舌頭在她嘴裏進進出出,雙手握在她的腰臀間,感到她屁股下面溼乎乎的,好
  像已經情動。何天寶分開她雙腿,小和尚向前撞去。
  女特務皺眉哭叫,亂踢亂扭,像痛苦又像享受。
  何天寶不想她享受,一手扯她頭發,一手掐住她腰,把她再次翻過去,面朝
  下按住,低頭用腦袋按住她的背心,雙手各抓緊她一瓣兒屁股,把她雙腿再次左
  右分開,雞巴蹭了蹭,憑感覺找到股縫的位置,不管前面有路沒有是水路還是旱
  路,硬生生地戳了進去。
  女特務嘶聲尖叫:「有種你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折磨死你!」
  何天寶是汪精衛身邊的人,知道日本人內情:「你一個女特務,不過是上海
  機關或者北平機關的公共慰安婦罷了。我是汪精衛的祕書,你折磨死我?我一個
  電話就能讓你上司把你脫光了送到我家裏!」
  女特務想要還嘴,何天寶猛力撞擊,兩人陰部相撞,女特務確實性經驗很少,
  陰部稚嫩,被撞得啊啊慘叫。
  何天寶不管她死活,加力狠幹,一下快過一下,一下重過一下。女特務嘴裏
  叫得悽涼之極,但腰臀實際上卻開始溫柔宛轉地配合。
  忽然,她的哀嚎戛然而止,上身歪倒一邊,昏了過去。
  何天寶也已經到了極限,痛快地噴射出來,灌進她的子宮,雙手死命抓緊她
  的臀肉,又摸上去狠抓她一對小而結實的乳房。女特務不吭聲也不動彈,任由他
  抓。何天寶獸欲發泄完了,恢復了理智,停止了動作,探她鼻子,倒是還有呼吸。
  「你不是有心髒病吧?」何天寶慌了神,把她翻過來。她滿臉潮紅,兩眼睜
  着,直勾勾地不知看哪裏,怎麼拍打都沒有反應。
  「沒事兒,你這是性高潮,躺一會兒就會緩過來了。」何天寶放心了,拍拍
  女特務的肩頭表示安慰,手感不錯,掐了她乳房一下,注意到她的乳頭還是粉紅
  色的。
  「今天是你的第幾次?大家這麼快活,讓我看看你的長相你應該沒意見吧。」
  何天寶也不等女特務回答,提起褲子去水房,端了盆水回來,女特務已經不見了。
  何天寶跑出去追,卻遇到那女特務下身裹着條不知是桌布還是窗簾的花布,
  又從前院走了回來。她有些膽怯地說:「你痛快了吧?饒了我吧。」
  作爲一個熱血青年,何天寶認爲強奸日本女人沒什麼不對,但作爲一個男人,
  看到自己對這個女人做的事,他有點心軟,溫和地問:「你還好吧?」
  「沒事兒。」
  「那你剛才是……」
  女特務說:「給我條褲子行嗎——我保證不說出去。」
  何天寶常常睡在這裏也有幾件換洗衣服,拿了條褲子給她。
  女特務走進一間空客房換褲子。
  何天寶站在門外說:「你的真名叫什麼?」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不能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告訴你,混蛋。」
  「對不起,我喝醉了——酒後亂性。」
  「酒醉還有三分醒——我已經跟你說了我是日本特務,你還敢動我,你到底
  是什麼人?」
  「男人。」
  「畜生,老太太都要強奸。」
  「你又不是真的老太太。」
  「你扒我褲子的時候又不知道!」
  「自打我看到你的絲襪我就知道你是個年輕女人,你叫什麼?」
  「不告訴你!」女特務換好了褲子走出來,花貓似的臉上看不出悲喜。她身
  材嬌小,穿何天寶的褲子只能挽起褲腿,像個進城賣西瓜的農民。她出來看到何
  天寶,鼻子都氣歪了。後院中間有套石桌石凳,何天寶大喇喇地坐在一個石凳上,
  正拿起茶壺對着壺嘴喝茶,他倒不是擺譜,是真的渴——大熱天的剛才他折騰得
  渾身都是汗。
  女特務站在門口,指着何天寶:「你……你怎麼一點兒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裝蒜都不會嗎?」
  「你是特務,我不敢撒謊騙你。」何天寶懶得演戲,也確實不怕她告狀,雖
  然原則上漢奸不該強奸日本女人,但日本女特務地位很低而他這個汪精衛身邊的
  人又是漢奸中的特權階級。
  「好,你不敢騙我,卻敢……你給我等着!」女特務一跺腳,風風火火地撞
  開院門走了。
  何天寶坐在石凳上不動——仍然不是擺譜是真的累得不想走路——嘴裏喊:
  「走啦?不送了啊,路上小心。」
  只聽前院傳來大門開閉的聲音,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巷子裏回蕩:「何天寶!
  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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