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加急,边城紧闭抓叛贼
卢小七首起来道:“百里加急,请东关城截拦张友顺。”
一个小小的千户,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突破百人包围圈,奔东城而去?
可不要小看了这张友顺,此有一人兄长张友福,是个游商,常年在海上出没,听闻弟弟出事后,就多方游走,请一些江湖中人打探消息,本来想劫牢,不料被独孤氏营救,到了城外,这张友福也就在夜里偷偷来见。
“二弟,你这次能逃出来,实在万幸,但独孤氏只当你是棋子,用完之后必定会杀你,还是早做打算,我在东城有些朋友,你逃到那边,我都打点好了,躲上一阵子,再转道去北城,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生,这些年为兄也挣了点钱,够你花的,只要安心下来做个小营生,便也能活。”
“大哥,东城的朋友可靠吗?”
“可靠,是关府上的人。”
张友顺行军打仗,在千户的位置上,自然是见多识广,又在白虎城受快活坊奸细蛊惑,这才反事,被救出大牢,自然也明白当下的处境,也就听了大哥的话,连夜逃走。张友福自然也请了人帮忙,要不然也不会突破御捕房的重围。
青莲一党被带回了长乐府。
卢小七明白,一但这些人带到御捕房,定会露出风声,独孤氏会杀人灭口。
百里加急,边城阻击。
前往东城只有一条道,必须经过东关城。
自洪小九建立长乐户以来,就将情报网络铺到西城之外,百里加急,便是最为突出的一种方式,取日行百里的好马,在各处驿站备用,有军情或是案情时,便会启用,而能够使用这一方法的,只有几人,一是城王,一是大将军,一是洪小九,自万户府瓦解后,御捕房初立,这道特殊的权利,也就转交给了御捕房。
快马似箭。
张友顺是逃,当然不会明目张胆地逃,只会选择夜间行走,而百里马加急的马,日夜兼程,千里路程三日内必到。
“西城百里加急,报东关城要事!”
驿站的快马,如闪电般朝东而行。
“禀报城主,西城急报。”
传令兵已将百里加急的文书,交到了王子银手上。
“白虎城叛军千户张友顺,近日逃狱,欲投靠东城,务必将其缉拿归案。”
字不多,份量却很重。
“关闭城门。”
王子银下了命令。
主事秦风闻讯而来。
“城主,出了什么事?”
“大事,白虎城的一千户叛乱了,被抓到西城,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出来,准备投靠东城。”
“这么大的事,这刑部的大牢也太松了吧,进去了还能跑出来。”
“谁知道呢,西城的事,形势复杂,这千户叛乱是大罪,御捕房已发来百里加急,速召巡防将领议事。”
什么人最可恨?
不是杀人犯,也不是骗子。
是叛徒。
一个人背弃民族,背弃亲人,罪可当诛。
近年来,都是东北南三城的人叛离,投靠西城,从未出现西城官员或是将士叛变,何况这是白虎城的千户,更加事关重大。
王子银很快部属,调集了五千人马,在来路上设卡,并将东关城外五十里的官道进行了清理,民众不得行走,士兵们装扮成百姓等候,城内则是五步一哨,发现可疑之人必抓,出城后则是一万人马把守,各路小道皆不能通行。
张友顺一伙在夜里出逃。
帮忙的人是名刀客,叫曾子明,是张友福的朋友,带了十几人来救人,死了五人,好不容易快到东关城,得到江湖线报,东关城封城。
拿银子办事,只要把张友顺送出东关城便可。
突然封城,让曾子明无路可走。
“兄弟,定是东关城出了事,要不然也不会封城,这几天肯定是出不去了,咱们先在头桥镇呆几天,看看风声再说。”
“一切听曾大哥的吩咐。”
一行人在头桥镇找了座宅院住了下来。
江湖人自然有江湖路,半日,曾子明的手下就打听到了消息。
“老大,东关城的人已经知道咱们的事了,怎么办?”
“张友顺知道吗?”
“肯定不知道啊。”
“先不要告诉他,咱们要稳住,人不出城,银子收不到,大家也别慌,御捕房的重围都出来了,兄弟们不能这么白死,先稳住,不要乱了阵脚,我在东关城有个朋友,我先去打听打听。”
“大哥可不要抛下我们不管。”
“都是生死兄弟,怎么能不管。”
曾子名出了头桥镇,便遇上了一位道上的朋友,二人便找了家酒馆坐下喝酒。
“要出城,得城主点头才行,现在各地的商人,都在东关城等着,官家才不管你做不做生意,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你还不知道吧,西城出了叛徒,御捕房正抓着呢。”
“就为这事封城?”
“可不是,听说,这个叛徒是个千户,姓张,原在白虎城慕容玉手下做事,被东人下了套,还没举事就被抓了,送到了西城刑部大牢,不知道怎么就跑出来了。”
“这人能从牢里跑出来,也算是有本事。”
“可不是,要不怎么会封城,现在连路也给封了。”
“封路了,那官道上不是还有人走吗?”
“哪是人啊,那是兵,王子银布下的陷阱,就等人上钩呢。”
“这样啊。”
曾子明惊出一身冷汗,幸亏没上路,要不然就真上钩了。
叛城是大罪,一但被抓,死罪难免。
曾子明掉转马头,决定找张友福说清楚,他可不想与整个西城为敌。
张友顺不傻,见事情不对,也就找来一当地百姓打听。
“唉,西城出叛徒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投靠东人,真是丢西城的脸,太丢脸了,这种人要是抓着了,定要千刀万剐,要是让我遇着,就一锄头砸死他,简直就是畜生,民族败类,现在就指望着这王城主,能够早些抓着这叛徒,然后游街,我粪都准备好了,就等这囚车一来,我就泼上去,叫这叛徒吃一肚子的粪,实在太可恨了,是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这样的畜生……”
张友顺急了,他没想到东关城封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