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锋,使章离间谋江山
西城探子来报,东城欲在西城发动兵变,关氏是关键的一步棋。
公主很是忧虑,西城军队中有不少东城将士,百长以上百人,千长以上十余人,真要举兵,也能聚集几万人马,加之西城军政不稳,无担当大梁之人,各部还未健全,兵权分散,靠周通一人之力,根本不能控制局面,唯一的依靠就是江玉喜。
得到线报的当晚,公主召见驸马进宫议事。
“这么晚了还叫你来,没打扰你休息吧,对了,梅姐姐的房子建得如何了?”
“快好了,近日我都在忙监察司的事,少有问津,多谢公主关心,香玲今日还对我提起,要到宫里来问候公主。”
“现在宫中事务繁重,监察司的事能不能放一放,或是交由他人,你来帮帮我。”
“那就把春风叫回来吧,让他在南城做事,也太屈才了。”
“化太师的事还没完,他的门人自是不能重用。”
“眼下无人可用,春风又精通政务,论法令,要比夏至要强不少,让他来主持监察司,再好不过,信其人,方得其心,当然,我也只是说说。”
“既然你那么相信他,那就叫他回来吧,不过,这诏命得你来写,也要让他有所芥蒂,知道是你的恩情。”
“行,刑部无人,就让夏至去刑部吧?”
“这倒是个办法,虽不及春风,夏至也跟着你有些日子了,有他打理刑部的事,也能顺理成章,不过,这事还得你来做,如能让化太师的四大弟子归附于你,也不失一桩好事。”
“还是要与周通商议商议。”
“和他商议什么?”
“他毕竟是左相,信他,也要任他。”
“好,这事我来和他说,还有一事,东城探子来报,关氏奉东王之命前来出使,欲聚集我军中的东人军变。”
“关氏出使,来的是何人?”
“那关七当上了东城的驸马,又是联军的参将,由他前来。”
“关七,这人我倒是熟悉,四城不是刚结盟吗,为何又要坏我西城?”
“想必东王是中了外人之计,那紫衣门前些日子前来西城,被你我尽数抓获,不就是想乱事吗,此次关氏前来,借联军之名,想用东人来祸害西城,真是手段恶毒至极,既然他们要用这手段,咱们也不能大意,我请你来,是想让你整顿新军,防那关氏之手。”
“不如让谭将军回来吧。”
“他毕竟是外人,西城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加之与你有过节,不定能做好这件事。”
“说到东人,我倒是有个人要举荐,让他到军中来做事,或许能克制关氏。”
“谁?”
“洪久之子洪小九。”
“他是东人,能为西城卖命吗?”
“洪氏重义,受梅门所救,自是不能坏了江湖的规矩,这洪小九与其父一般正直,是可用之人,东城无道,洪久一生无所荣耀,倍受猜测,被紫衣门害死,东王也未有作为,伤了洪氏之心,此时如能重用洪小九,定得其心,用他来对付关七,再好不过。”
“经你一说,倒也是分理,这洪氏在东城的名望无人能及,关氏不过是东王的棋子,探子还说,关七娶那东城公主,也就是攀权一说,他本对屠夫之女有情有义,一个能放下挚爱的人,定是凶残之人,他能负一人,也能负天下人。”
“屠夫之女,可知晓名字?”
“有说,我想想,是个怪姓,对了,姓焉,叫什么名我就记不得了。”
“焉采儿吧?”
“你怎么知道?”
“不巧,昨日洪小九来找我,带来梅庄主的书函,随同来的,正是那焉采儿。”
“她也来了?”
“是啊,来得蹊跷,前后都让人跟着,说是来投奔亲戚,却又不去,是个刚烈女子,言语之中对关七充满了敌意,我怕是东城的探子,让洪小九多个心思。”
“她与那洪小九如何?”
“公主何意?”
“洪小九与她前来,不管是计或是缘分,当中都有交集,这男女之事,还需我说吗?”
“哦,倒是天生地造的一对。”
“那就好办了,这关七抛下了焉采儿娶了公主,焉采儿又怀恨跟着来了西城,说到底心里放不下关七,这女人的心,说好就好,说坏就坏,一但洪小九趁机而入,成了好事,凭着这焉采儿与关七的这层关系,说不定将来也是一招好棋。”
“这方法好是好,就是有点——”
“下作不是,一代君王万古枯,那东王对我西城虎视眈眈,想要吞并几百万人口称帝,我们怎能从以待毙,此事不是为了王位,而是为了西城百姓,我也不强求于你。”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
“那你什么时候进宫?”
“明儿吧,我把洪小九带来。”
“好,我等你。”
洪小九是石,关七与焉采儿是鸟,公主使了一石二鸟之计,为了西城安危,为了防范东城离间之计,而江玉喜才是投石之人,成败与否,看其功力。没有江玉喜,公主自然也会另用他人,待关七入城,就会牢牢控制,但有了洪小九,有了焉采儿,让东人内斗,伤不了西城一分元气,这才是高招。
关七做梦也没想到,焉采儿到了西城,并比他早到几日,还在途中结识了洪小九,而关氏与洪氏并不交集,一张大网,正紧密地编织着,等待着关七和东王的阴谋。
回到马帮,江玉喜找到梅香玲,传达了公主之命。
“她此时让你进宫,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让我进宫主政,又不是睡觉,说什么闲话,你要不放心,与我一同进宫。”
“瞧你那样,公主几句话,你就和我翻脸不是?”
“不是,当下西城人口暴增,各部各司都未健全,宫里乱成一套,公主必定只是个女人,身边也没人帮衬,叫我去帮帮忙。”
“不是有周通吗?”
“周通,必定是外人。”
“那你什么时候与我成婚?”
“小七都带你爹的信来了,催着我们成亲,待这房子一完工,咱们就成亲,总行了吧?”
“什么叫总行了,我抛弃我爹跟着你到西城,我哥也来了,你这叫应付,江玉喜,断肠崖的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南城的事你也忘记了,你与公主才见几次,就对她这么死心踏地,叫你进宫就进宫,你还真是个见异思迁之人。”
“不是这样的,我进宫,又不住宫里,只是帮着打理政事。”
“那你每天都要回家吃晚饭,不然我与你没完。”
“行行行,依你。”
“这公主也太霸道了,还没成亲呢,就开始抢了。”
“别生气了,来,我给你揉揉肩,这些日子把你累坏了吧,要不,今晚我就睡你屋了。”
“想得美,和你的公主睡去。”
“你才是我心中最美丽的公主,我的好玲儿,来,我亲一口。”
“江玉喜,你是不是也对公主这样说?”
“没,天地良心,我只对你说这样的话。”
“鬼才信你,我可告诉你,你要负了我,我就一把火烧了这房子,带着我们梅家的兵回南城,到时候,就是两城的战争。”
“我们患过难,自是要相守到老的,你就别疑心了,我会对你好的。”
“公主比我漂亮多了,我能不疑心吗,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样。”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走,咱们去看看房子。”
只道是:
高人妙计施东人,各为其主奔前程;
情义终成双刃剑,一较高下断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