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继续忽悠
看着对面的有些茫然的骆子程,阎涛微微一笑:“怎么样,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骆子程摇了摇头,眼皮稍稍抬了抬,又垂了下去,平静的说:“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是那句话,我只做了一次,就被你们抓住了,其他没什么了。”
阎涛点点头说:“行,不愧是当兵的出身,你挺有种,进了看守所十来天,该学的也学得差不多了,知道你是涉嫌什么罪名么?”
“盗窃。”骆子程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波澜不惊。
阎涛又点了点头说:“不错,你一定还知道,除了盗窃金融机构数额特别巨大或者盗窃珍贵文物情节特别恶劣的以外,盗窃罪没有死刑,对吧?”
骆子程没有丝毫表示。
阎涛没有丝毫不满,脸上仍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的说:“你错了,骆子程,可惜你犯的不是盗窃罪,你是因为涉嫌抢劫、强奸、盗窃三条罪名被刑拘的,这一点你不明白吗?
“在抓捕你的时候,你企图绑架人质,那可以算作犯罪的中止或者未遂,而且,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明确规定,因犯盗窃罪为抗拒抓捕当场使用暴力的,依照抢劫罪定罪论处,你看看自己够不够。”
“你可能也听说了,就算是定成抢劫,后果也不是很严重,所处的刑罚也不会很重,你的这种侥幸心理也可以理解。
“近年来,我们国家在司法实践中,慎用死刑,一般的单纯的抢劫、强奸判处死刑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判重刑的也不是很多。
“不过,如果抢劫的过程中又实施了多起强奸呢?而且拒不认罪,这样的被告会不会判处死刑呢?如果你是法官,对实施了重大犯罪,却没有丝毫认罪和悔罪表现的犯罪嫌疑人会不会出深恶痛绝呢?
“这样的社会垃圾怎么可能改造的好?所以,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骆子程,等待你的前途只有死路一条。”
骆子程愣了愣,咧了咧嘴,说:“阎队长,您就别吓唬我了,充其量我只有一起抢劫未遂,判我死刑?笑话!
“不过,我也不和您犟,你说啥是啥,反正判决是法院的事,不贵您这段管。”
说完又垂下了眼皮。
阎涛笑了:“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对你毫无办法了吗?你是很聪明,你所进的小区都没有监控设施,也尽量避免在现场留下痕迹,可是,你错就错在见色起意了,你自己发泄了兽欲,又怎么可能会不留下痕迹呢?
“请你看看这是什么?有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骆子程不由自主抬眼看了一下,吃了一惊,阎涛用夹子夹着的是一条装在透明塑料袋内的女人的内裤,因为他单身,所以接触的女人总体次数不多,即使在偷东西的时候占点便宜,大多还都是关着灯,偷偷的做,有时候连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的老公呢。
所以,他对这条性感的蕾丝花边黑内裤的印象非常深,这是他亲手从那个女人身上扒下来的,当时还凑到鼻端嗅了嗅。
骆子程的神经足够强悍,虽然受到了剧烈的打击,他的脸色仍然不变。
阎涛也不着急,继续不疾不缓的给他上着课:“可能你觉得,这条短裤未必沾上你的体液,你也可能听说过,男人的**过了二十四小时就无法检测了,你说的很对,以前的技术是这样的。
“可是,我们现在检测的不是你的体液,而是DNA样本,所有的证据表明,你被抓以后,这条内裤早已经封存了,你没有任何机会基础到它,可是,这份检测报告表明,这条内裤上留有你的DNA样本,骆子程先生,你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么?
“以前的供述中从来没有承认你去过热电小区203室,更没有接触过那个房间的女主人余薇薇女士,请你说明一下,你的体液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内裤上?”
骆子程的脸部肌肉收缩了一下,没有出声。
阎涛回头对女警官说:“小孟,请你如实记录,被讯问人不语,这将成为他拒不认罪的证据。”
接着他又把镊子伸进旁边的皮箱,从里面挑出一条同样装在塑料袋里的红花床单,看了看封口处的标签,脸色平静的说:“这是教育新村6栋202房间的,你还有印象么?能不能告诉我们什么?”
不等骆子程有什么反应,继续对小孟警官说:“记录我的问话,被讯问人仍然不语。”
孟警官如实在电脑上敲下阎涛的指令之后,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阎涛。
阎涛笑了:“你是觉得我该问他什么吗?我告诉你,我们不需要他说什么了,根据我的经验,现有的证据足以让他得到法律最严厉的惩罚了,多起盗窃、抢劫、强奸而且拒不认罪,还有入室抢劫,你觉得他还有什么机会吗?
“到现在为止,他没有任何从轻情节,即使找到全国最好的律师,他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了,好了,我们继续,把程序走完。”
阎涛把手中的架子继续伸向行李箱,没有丝毫的迟疑,旁边孟警官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她紧张的注视着对面的犯罪嫌疑人,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提交给阎队的只有两件证物,已经完全出示了。
虽然阎队的面前摆了一摞鉴定报告,她清楚,那不过是虚张声势,除了那件内裤是余薇薇特意留下来的,其余的人没有任何人把当时令他们恶心的物证留下来,要么已经清洗,要么干脆把床单都扔掉了。
只要骆子程坚持一下,或者他提出来看一看所有的鉴定结论,这一切就都白费了。
这个传奇般的大案队中队长还能像忽悠余薇薇那样,成功的把这个心理素质极佳的骆子程也拿下吗?
在场的三个人,最紧张的不是孟警官,而是骆子程,他头上的青筋全部崩了起来,冷汗顺着双颊不停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