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
“说,方腊准备什么时候反攻中原,他为此做了什么准备,是不是在大周内部安插了奸细,是不是发明了什么先进武器准备回来荼毒百姓?”李师师连珠炮般地发问,让赵龙不知所措,半响都没有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秦枫见状,用眼睛狠狠一瞪道:“你说不说,是不是要让我收回刚才的话!”
赵龙立刻醒悟过来,他连连摆手摇头道:“两位大侠,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真实情况,是我原本就一小喽啰,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命令都是老大发出的,我只管执行,只管到处招募人手,分发铁牌,然后到时候邀请他们起事,仅此而已。其他的什么阴谋叛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看着赵龙那一副苦瓜脸,秦枫知道对方所言非虚。毕竟此人身份地位,就是个小山贼头目而已,应该不会知道太多。
于是他一把将赵龙衣领抓住,狠狠道:“这巴蜀的山贼窝子至少也有几十上百,凭什么你老大一句话,他们就听从。难道你们老大是什么大人物,或者有许以重利吗?”
赵龙点头道:“每次前去招募,老大都会将大周发行的交子币交给我,让我根据对方的势力送订金。只要同意加入的都许以重利,这些山贼多半会同意。”
“他们哪里来这么多钱?”秦枫低声沉吟。
李师师却厉声道:“你们老大叫什么名字,山寨在哪里?”
赵龙连忙回道:“我们老大名叫余国鑫,山寨就在遂宁府蓬溪县的高峰山。”
秦枫目光一凛道:“那里是道教名山,怎会让这厮给占领了。我定要去高峰山走一趟,看看他哪里来的神通,竟然敢公然聚众造反!”
“两位大侠。”赵龙怯生生地问道:“你们想问的都问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枫冷冷说道:“我刚才说过,我可以放过你,夫人可以放过你。可是你还没有问这里的百姓会不会放过你?只要他们愿意宽恕你的罪状,我毫无意见。”
“秦枫你这个狗贼,竟敢戏弄我,竟敢愚弄我,我跟你拼了!”赵龙从地上捡起鬼头刀,猛然朝着秦枫面门劈砍过来。
可是这鬼头刀在距离秦枫面门不过五寸之处却停顿了下来,一分也无法朝前。
赵龙满头大汗,想将大刀再往前送。只要再往前五寸,他就可以杀死这个传奇的风云人物秦枫,就可以逃出生天,就可以扬名四海。说不定到时候圣公方腊还会给他许以高官厚禄,从此平步青云。
可是这短短五寸距离,对赵龙来说就是永远。
因为秦枫早已用点穴截脉的手法,将其全身上下定住。这赵龙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绝对解不开穴道。
秦枫和李师师骑上骏马,回头潇洒地说道:“我的点穴手法只会封住你十二个时辰,若是十二个时辰之后你还能够健在,那说明你运气好,老天都站在你这边。”说完鞭打快马,洋洋洒洒飞驰而去。
两边的百姓全都跪在路边磕头感谢,感谢小白龙给他们重生的机会。等到两人一骑绝尘之后,百姓们将愤怒的情绪全数宣泄到赵龙身上。只听得一声声嚎叫回响在山谷,而秦枫这次终于笑了。
“夫君,我们隐退将近半年,在巴蜀大地寻找李彩霞姐姐也也许久了。山贼窝点倒是捣毁四五十个,可是彩霞姐姐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有,真让我心中郁闷。”李师师长长叹了一口气。
秦枫放慢脚步,任凭马匹缓缓而行。他望着夕阳西下,望着两边树木的影子被越拉越长,同样黯然神伤地说道:“原本以为到处行侠仗义,就能够得到彩霞的消息,可是这半年来我们走遍巴蜀的山山水水,市镇乡村山野都寻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们,不愿意和我们相见了。”
“不会的,我和彩霞姐姐相交多年,知道她的性格,绝对不会走极端的。”李师师坚决地摇摇头道:“若是她执意要躲避我们,那么为什么剑门关外卢俊义丞相久攻不下的时候,她要出来相助?”
“那是因为她不想看到我们的兄弟们惨遭荼毒,遭受重大损失还攻打不下这剑门关隘,因此出手相助。这是一种兄弟情谊,我知道的。”秦枫叹息着说道。
李师师摇头反驳道:“若是她因为兄弟情谊而帮助了秦家军,那么完全可以默默做完事情后离开,可为什么还要出来和兄弟们相认,然后黯然离去?”
“这、、、我就不明白了。”秦枫摇头。
“你这个傻瓜。”李师师用手指狠狠点了点秦枫的太阳穴,然后解释道:“那就是彩霞姐姐给你留下的信号,让你知道她在巴蜀,让你去找她。”
“原来如此。”秦枫恍然大悟,可又头脑混沌地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来找她了,可是半年下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她对我失望了,已经离开巴蜀?若是如此,这天大地大,我到何处才能寻得彩霞的踪迹呀!”
李师师叹息道:“当年你做皇帝的时候,明明可以发布诏令,或者让人暗中明里搜寻彩霞姐姐下落。可是你却非要亲自去寻找,任凭谁都劝阻不了。现在可好,人也找不到,光叹息有什么用?”
“其实不用我说,那些兄弟们都会暗中打探彩霞踪迹。可彩霞的隐蔽工作做得非常好,他们从头到尾都只知道彩霞在巴蜀的踪迹,却不知道她具体那个位置。因此我也确信她在这边沃土,才信心满满前来搜寻。”秦枫苦笑着说道:“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知道踪迹却搜寻不得,咫尺天涯、天涯咫尺呀!”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漫无目的寻找,还是现出真身,让官府的兄弟们帮忙?”李师师有些焦急。
秦枫摇摇头道:“现在其他的都放一边,我们先去遂宁一趟。将这些火锅杨明的盗匪一网打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