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邓龙
邓龙吃尽了九纹龙史进的苦头,当他一进来便看到被五花大绑史进的时候,淤青的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个邓龙一瘸一拐走到自己的交椅前,在两个喽啰的搀扶下勉强坐下。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他摇晃着脑袋故作轻松地说道:“好你个九纹龙史进,刚才不是神气得不得了,不是有冲天的本事吗?现在又怎样,有本事你跳出来打我呀,有本事你咬我呀!”
他狂妄地笑道:“怎么,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了?你哑巴了吗?”
邓龙嚣张地指着史进怒骂道:“你这个入娘贼,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爷爷是二龙山龙头老大,方圆百里都是我的管辖区域。你小子想去梁山搬救兵,连我的势力范围都没有出便倒了霉,活该!”他肆意地宣泄着自己郁闷的情绪,能够将自己的仇人拉到身边一顿怒骂,然后一刀一刀割下身上的肉下酒吃,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爽心的事情。
乱骂了一通,他感觉有些累了,便躺在交椅上喘着粗气,休息片刻。
九纹龙史进早已按捺不住,他不止五次地回头望了望秦枫。可是秦枫表情如铁水凝固了一般,始终没有下达攻击命令。众人不明就里,但也不敢轻易动手,只好挨了这邓龙好一顿臭骂,就等着秦枫下令,便要大开杀戒。
其实秦枫自从进了这大堂便仔细观察起周围环境。虽然看似周围只有十来个喽啰拱卫在邓龙身边,可是两边的窗户后面便是回廊,秦枫亲耳听到里面有人埋伏,而且还有弦子的响声。
如果他估计不错的话,里面肯定埋伏了弓箭手。若是他们轻举妄动,立刻会被射成刺猬。要知道在这么短距离之内,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躲避弓箭的偷袭。
秦枫默默地等待邓龙臭骂,默默地等待埋伏在里面的敌人放松警惕。当然,他的隐忍是有很好效果的。因为他听到无数细微的声音,那便是敌人渐渐放松警惕,将弓弦松开,躲藏在后面偷看邓龙怒骂史进的好戏。
只要敌人放松了警惕,一切就好办了。秦枫还在继续等待,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机会。毕竟击杀邓龙容易,要一举占领这二龙山,必须从内心震慑这些喽啰。否则军心一乱,这些喽啰放火烧山,或者是逃之夭夭,凭借他们几个人,如何能够将这二龙山打理得井井有条?难道青州的官府是吃素的,还不趁着这个绝佳机会,一举攻破二龙山?
所以,山寨他要占领,而且还要收编这些喽啰兵。将他们改造成为可用之才,至少得等到秦家庄园派兵马前来接手为止。
邓龙大口喘了好几声粗气,他指着操刀鬼曹正问道:“曹正,你也不枉平日里我多番照顾,今日终于立下功劳,帮我将这狂妄之辈给擒拿下。待会儿我要重重赏你,不过你得先把怎样活捉这厮的经过介绍给我听听。并且好好羞辱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让他知道什么是命中注定,必然要死在我的手中。”
九纹龙史进始终咬着牙隐忍,他面对邓龙的多番羞辱,始终一言不发,将怒火紧紧的包裹在内心。只等着秦枫下令,便要大开杀戒,一定要将这邓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其实秦枫刚开始的时候还怕这些草莽兄弟忍不住咒骂,纷纷抄起兵器开打。如今邓龙骂了好几回,包括史进还包括李逵在内的所有兄弟都没有胡乱行动,打乱计划。
真让他心中不禁对这帮兄弟们刮目相看,看来这群弟兄跟随他这么久,也学到了不少,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知道雷霆出击应该在关键的节点上。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只有等秦枫发令,他们才能行动,这就是基本原则。
这个时候,操刀鬼曹正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套说辞绘声绘色地说给邓龙听,听得邓龙是哈哈大笑,连里面埋伏的弓箭手也不禁扑哧乐呵呵地笑出声。
直到此刻,大部分兄弟才明白过来,原来除了正殿大堂之中的贴身侍卫外,外面回廊之中还埋伏有弓箭手。
他们的手心立刻冒出了冷汗,如果刚才没有忍住这一口恶气莽撞地打起来,触发了弓箭手的进攻,现在的局面当真是不堪设想。
他们也为秦枫的敏锐观察力所折服,若不是秦枫隐忍不发,他们又怎能受得了这邓龙的恶气?
邓龙见里面穿帮了,都笑出了声。于是高声喊道:“里面的兄弟们,现在已经安全没事儿了。这曹正和他的兄弟们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紧张,都出去帮忙。先将大锅放置在广场中央,然后放上水给我烧滚咯。到时候我要将这史进的人皮褪下来做战鼓,他的肉就分发给大家下酒,我只吃他的心肝和那狼心狗肺。”
看着弓箭手们鱼贯而出,将兵器放下,去准备将史进下锅。秦枫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他径直将斗笠揭开,把里面的兵器取出来。只一刀便将旁边的喽啰劈成两半,然后一声断喝道:“兄弟们,该我们出手的时机到了!”
这帮如狼似虎的兄弟早就等得不耐烦,只听秦枫一声令下,九纹龙史进、黑旋风李逵、混江龙李俊都争先恐后地冲上去斩杀金眼虎邓龙。
可怜这邓龙还没有明白什么情况,早已被史进一刀劈砍下来。脑袋被削去一半,连交椅和虎皮都被史进砍作两截,足见史进的怒火有多么旺盛,这口气憋得有多么郁闷。
紧跟着上来的李逵、李俊见邓龙已经被杀,他们失了先机,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只好拿他周围的贴身侍卫开刀,风卷残云般把正殿大堂中的侍卫砍成肉酱。可怜这十几个邓龙的贴身心腹,个个都被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连兵器都还没有抽出来,便被好汉们一阵乱砍,最终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