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FirstDate

  「连女士您好，我是许洁。杜川先生今天下午1点半时间是方便安排会面的，请问您这边时间是否空闲？」
  上午9点，连斐睡眼惺忪地扫开手机，第一条消息就是许洁发来的。这条信息突然让她清醒，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又肿黑眼圈又重。项目结束了，昨晚和朋友们玩得太嗨，喝得有点多了。又生气又开心，蹦回床上，回复「可以的」。
  连斐起身洗澡洗头、敷面膜、喝美式，准备搭配衣服的时候，站在衣柜前心想，「今天穿什么呢？穿什么显得又正式又方便上他？」
  下午1点15，连斐到了XX集团门口。带她进去的自然是许洁。连斐最后选择了黑色略微紧身的吊带裙，配上一件条纹西装外套。
  「杜川先生，连女士到了」
  「嗯好，谢谢」
  余杜川示意连斐坐下，许洁倒了两杯水放在连斐面前的茶几上。
  「稍等我下，我处理个事情」
  「嗯不急，您先忙」
  办公室只有她和他，还有他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连斐也可以闻到空气中来自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光是就这样坐着，也能让她全身兴奋。
  「好了」，余杜川从电脑前起身，坐到和她垂直的另一条沙发上，慢声问道，「之前你说有问题想和我探讨？主要是关于哪方面的呀？」
  「嗯，是您之前大赛上提问我的那个问题。因为有一部分内容，我在之前有网上关注过，但是还有一些点是我觉得比较困惑的」
  「嗯，当时我提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最近有个项目涉及到，所以就顺便提了下，你答得也很不错呀」
  「但是我的疑惑点……」
  「连斐，抱歉打断你了。我突然想到，这周末在Z市有个国际论坛，正好我要去参加，论坛中部分内容我觉得是可以解答你的疑惑的。你可以也来听一听。」
  「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当然可以呀，你要是想去，我这边会让许洁准备好」
  「那太好了！……不对，我突然想起来，我周末有其他安排了。这个会有直播之类吗，到时候我准时上线」
  余杜川微微皱了眉，笑了笑，「也可以啊，看你的安排」。
  余杜川虽然有一点不开心，但是后面和连斐从商业聊到爱好，发现了她的有趣，也想和她聊得更久些。虽然年龄差了8岁，但是连斐的心理年龄更成熟些，和她的交流中，也有一些自己所没有的年轻人的视角。「这女人开始变得有意思了」，余杜川心想。
  不知不觉1个多小时过去了，「快3点了，这样吧，我带你去逛逛」。
  「杜川哥你后面没有安排么？不会打扰到你吗？」
  「嗯，今天难得清闲些」
  余杜川带连斐去园区逛了逛，开车带她去集团的展览馆逛逛，下午的时间飞快，每多一次沟通，也让余杜川对连斐的兴奋程度增加一分。连斐也是，有一瞬间甚至会觉得他就是那个对的人。
  「天色暗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杜川哥要不我先回去了，也不打扰你工作了」
  余杜川真的更生气了些，但依然表现得儒雅。「这女人，没听到我说今天清闲些吗？」，余杜川心想。
  「要不一起吃个晚饭？之后再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嗯，也可以」
  什么也可以，这么不情愿吗？余杜川心想。
  可能是因为夜晚的缘故，一起吃晚饭似乎是一件暧昧的事情。白天会聊得偏正事多一些，偏对方的表面多一些；到了晚上，会不由自主地想问一些更肤浅却深入的事情、更无聊却私密的事情、可以进一步拉近关系的事情。单单是夜晚这样一个氛围，即便没有酒精，也能让人陷入微醺的状态。
  「杜川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我不信。那换个问法，你之前有女朋友吗？」
  「说没有你是不是也不信」，余杜川笑着说。
  「嗯，你知道就好。」
  「那我问你，你有男朋友吗？」，余杜川跳过了刚刚的问题。
  「以前有，目前没有」
  「嗯，我猜也是」
  「你猜？我从你这还没问到什么信息，你倒是对我了如指掌」
  余杜川笑了笑，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放轻松地和一个喜欢的人一起吃饭了。工作中，更多是应酬，吃饭只是一个工具，揣度对方每一句话的意思，捕捉丝毫有利于商业利益的信息。
  「我送你回去」
  「好。谢谢杜川哥」
  车上，他们从电影聊到音乐；车内放着Cigarettes After Sex的Sweet。好像不一会儿就到连斐的家门口了。
  「我到啦杜川哥」，连斐正准备解开安全带，余杜川大手握住她准备解开安全带的手，嗓音略带嘶哑地说，
  「我帮你」
  连斐不敢动了。余杜川先松开自己的安全带，再摁下连斐的卡扣，凑近身，慢慢俯过连斐的身前，收回安全带，防止打到她。连斐不敢呼吸得太快，怕他察觉她的异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变得有多快。
  连斐手心冒汗地等着余杜川从自己的身前回去，但她等到的是，是余杜川柔软的唇。他吻向了她。
  连斐怔了下，随即也回吻过去，并调整身姿使双方有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亲吻。双方终于尝到了彼此梦中软唇的味道。连斐还是更夜店风些，吻得更为热烈，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一开始抚着余杜川的胸膛，慢慢摸到了他的大腿，指尖来回跳跃。
  余杜川被挑得浑身发热，吻向了她的脖颈，褪去她的外套，轻轻啃咬着她的香肩、锁骨。左手渐渐伸向她的隐秘之处，来回搓揉着。
  「嗯……」，连斐被弄得舒服。
  男人好像突然找回了理智，停下了动作，左手轻放在女人的腰际，吻了下她的唇。嗓子有些嘶哑，在她唇边问道，
  「周末，和我一起去Z市吧。」
  「好。」
  余杜川帮连斐整理了下衣裳，送她下车。
  「路上注意安全」
  「嗯」
  余杜川看着她上楼，系上安全带，心情愉悦得很，「原来她也想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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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斐打开房门，被吓了一跳，「曾凡！你怎么在这！你快吓死我了」
  「连斐！」
  曾凡一般惊讶的时候会直呼大名。
  「那个人是谁！」
  「谁呀？」，连斐装傻。
  「送你回来的那个人！还开着豪车！可以啊连斐！又是哪个富家子弟追求者啊！」
  「没有谁啦！」
  「是谁！快说！」
  「余杜川」
  「噢……噢……噢！竟然是那个什么集团老板！我的天呐！连斐！我……」
  连斐一把手捂住了他的嘴，「曾凡你他妈别给我乱声张，今晚你吓我的事我还要找你算账！你要是声张了，看我不揍你！」
  曾凡邪魅一笑，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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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家了没有？发个信息问问」，连斐拿起手机，但是突然记起了什么。
  「卧槽，嘴都亲了！我他妈还没有他联系方式，难道还要通过他秘书向他问好吗？卧槽什么人呀！」
  她的电话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到家了」
  「嗯，知道了」
  「周末见」
  「嗯」
  她的微信弹出了一条好友申请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