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泓国士已毙…

  ‘箫怜伊,丧韵雨霪,可再裂断荆虹璧?
  无琴应,康杜酒盈,那一泓国士已毙…’
  ——荆·柳知晔《国士·其三》
  这一日,阴雨连绵,用我那悲伤欲绝的箫音来为你哀怜,你在黄泉,可有再完璧和氏?
  没有琴声的和音,只有滴滴康杜满盈,那一泓邯郸国士已毙……
  ——
  “北荆之帝张朔忆已经派遣洱瑞纪沥率领一百二十万大军驻守北荆,走水路也有东域曦裕,南域域晰的尴尬局面。”那名万夫长拱手行礼。
  “南域有漓域晰与完美水师,上一次我趁南域无水师可调遣之时奇袭南域,最后还是被击败……南域肯定已有防备,进攻极为不妥。东域有曦裕……曦裕此人平日嘻嘻哈哈,但是如若认真,恐怕连我都要花费一番气力。但是东域兵少,如若可奇袭之……不行!东域不行……东域为什么兵少,因为它的地势奇特,山峦连绵,易守难攻!北域雪山连绵,又有汪继弘这个老牌将军……看来只能进攻西域了。”牧义玉祁锁目苦思片刻,终于定了一条战略。
  “晚上让十位首领来我营帐。”牧义玉祁看着那名万夫长,低声冷道。
  “是!”
  很快,那座宫殿便被黑暗大军攻取,那名中年男子也被当场斩杀,留下了躯体,无力地给予着人们惨淡地荧光。
  牧义玉祁的营帐内。
  牧义玉祁身前坐着十位男子,是组成此次联军的各国太子。
  “牧义玉祁,你喊我们来是有了什么好办法吗?”一名绿眼黄发男子看着牧义玉祁,沉声问道。
  “……有!请各位看,这是北荆的全境地图,现在张朔忆将洱瑞与纪沥派遣驻守西域,东域由曦裕驻守,南域由漓域晰驻守,北域则有汪继弘驻守。”牧义玉祁指着身前地图上的四个点,分别代表着东西南北四域。
  “那你准备攻取哪一域?”那名绿眼黄发男子微笑问道。
  “……西域。”牧义玉祁看着那名男子,毫无一丝拖泥带水。
  “哦?西域?好像西域的兵力最多,将领也最强罢!”一名褐发蓝眼男子看着牧义玉祁,冷笑一声。
  “……的确,西域比起其它三域是比较强大,但……也因为它的强大,我们才有攻取的契机。”牧义玉祁看着十名男子,微微一笑,随即指着东域。
  “东域,临海且多山,易守难攻,朔忆派遣曦裕与八十余万士兵率领一支完美水师在此驻守,曦裕此人,外表放浪不羁,实则内心极为忠于北荆,武艺可以轻松击杀在座的各位……”
  牧义玉祁看着十名男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十名男子看着牧义玉祁,面容如同被陈醋泡过一般,虽是不服,但也不得不相信。
  那一年,曦裕独自歼灭三万敌军,引起江湖轩然大波,扪心自问,他们肯定无法做到。
  “加上东域原先的守军,已有一百零八万大军,纵使我们大军压境,曦裕也可以凭借完美水师与地利(地理优势),拖到援军来的那一刻,我们将会被全歼。”牧义玉祁看着十名男子,眼中泛出一抹煞气。
  随即,牧义玉祁又指着南域,“南域,漓域晰率领将近五十万大军与一支完美水师驻守,靠海,如若攻破第一道防线,那么凭借我们的兵力连续攻破第二,第三道防线不是问题……”
  “那么为什么不攻取南域?而要攻取西域?”那名褐发男子看着牧义玉祁,不解问道。
  “各位,在联军组建之前我便奇袭过南域一次并且几乎攻破南域全境,可惜最后被张朔忆率领的五十万大军歼灭,我被迫逃出。自此一役,南域的第一道防线便重新建造增添了不少陷阱机关,根据我们的实力,我们无法攻破,只会白白丧失士兵。”牧义玉祁看着十名男子,长舒一口冷气。
  “北域,我们无法攀登那高若天之阶梯地雪山,所以只得放弃……所以根据我权衡利弊之后,攻打西域,既是最省时间又是最少士兵丧命的地方。”牧义玉祁指着西域,缓缓叙述着自己的战略。
  “……那么,你决定用什么战术?”一名黑发褐眼男子看着牧义玉祁,低声问道。
  “我决定,派遣一百万联军佯攻南域,两百万联军佯攻东域,五十万联军攀爬过雪山,奇袭北域!剩余六百五十万联军直接攻打西域,西域只有一处‘及潦郡’为要塞咽喉,只要攻破此处,剩下的道路便会一马平川,纵使洱瑞是大罗金仙转世,也无法扭转西域被攻破的事实!最后,我们再以西域为基地,直接攻取北荆皇都,活捉张朔忆便可逼其撰写退位诏书,这样,整个中原大陆就会在我们的手中,只有我们抛弃它的分了!”牧义玉祁哈哈大笑,仿佛整个中原已经在自己手中。
  “希望如同你所说的……我相信你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人。”那名黄发男子看着牧义玉祁,低叹一声,随即起身看着牧义玉祁。
  “牧义玉祁,我给予了你千万联军,我付出了极大代价,也希望你不要辜负我。”
  随即回身,看着帐外两名联军士兵,“牧义玉祁……希望,我只说希望,少死一些人……好吗?”
  那名男子撇头看了一眼牧义玉祁,闭目回去了。
  很快,另外九名男子很快也告辞离去,
  看着那九名男子离去的背影,牧义玉祁冷冷一笑,“放心,这一次我绝对会成功,绝对!”
  ……
  很快,又过了一年。
  这一年,北荆内外很平静,平静的可怕。
  那一百万北荆士兵已经训练完毕,并且由舰队护送着运往东西南北四域。
  此日,是踏入五月的第一天。
  皇都少有的,弥漫着厚重地大雾。
  早朝也因为大雾,不得不取消了。
  朔忆看着窗外弥漫着的大雾,眉头不伸,仿佛自己心中也弥漫着大雾一般。
  “今天天气好反常啊。怎么会……难道说战争在今日就要开始了?”
  与此同时,牧义玉祁也立于帐外,望着大雨滂沱地西域,土地因为泥泞,使联军士兵腿部如同被人死死拉住一般,不得前进一步。
  “……北荆的气象果然在今日反常了……万夫长!”
  “在!”
  一名万夫长披着兽皮制成的雨衣,蹒跚地走到牧义玉祁身侧。
  “告诉管理仓库之人,把所有木板干草拿出来,铺出一条路来,所有士兵急行军!务必给我在两个时辰内抵达西域咽喉——‘及潦郡’!”牧义玉祁看着那名万夫长,冷声喝道。
  “……是!”那名万夫长怔了怔,随即抱拳,回身奔向联军仓库。
  望着那座巨城,牧义玉祁冷笑一声,“西域城?半月内就是我得了!”
  两个时辰后,牧义玉祁踩着木板铺成的路来到了西域的咽喉——‘及潦郡’。
  ‘及潦郡’郡前有一片森林,六百五十万大军正好可以隐蔽在森林中。
  牧义玉祁冷笑连连,“现在,估计洱瑞与纪沥还在睡觉罢!这座城池……我牧义玉祁收下了!”
  “阿切!”
  此时,洱瑞坐在木椅之上,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洱瑞擤了擤鼻涕,忿恨一声。
  “估计有人在咒骂你吧!好了,看着地图!你说牧义玉祁会来,我怎么没有看到人影呢?”纪沥哈哈一笑,看着洱瑞道。
  “……你以为牧义玉祁是会飞的?我们前面还有‘及潦郡’呢!估计还要个十天半个月呢!”洱瑞无奈一笑,随即看着地图,指着‘及潦郡’的位置。
  “‘及潦郡’一直被世人传为西域城的咽喉,可……真不是啊!‘及潦郡’不过就在西域城前面一点而已,看起来像,实则不然,西域城从来没有真正的咽喉,因为……西域城,就是一处咽喉!”洱瑞看着地图,低声笑道。
  “牧义玉祁,你就等着吧,等待攻取了‘及潦郡’,你就会知道,‘及潦郡’不是一处咽喉,而是一处鸡肋!货真价实的鸡肋!”
  ……
  与此同时,牧义玉祁正在‘及潦郡’前,看着准备攻取的‘及潦郡’,“……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有点怪怪的。”
  “什么意思?牧义玉祁,你是在耍我们吗?”一名男子看着牧义玉祁,微微有些愠怒。
  “不是!我只是有些紧张了!真的,有些紧张了!”牧义玉祁看着那名男子,笑了笑道。
  “北荆帝张朔忆!我牧义玉祁终有一天会驾临你的宫殿,得到你的皇位,得到你的一切!我牧义玉祁,会得到你所知道的一切!我在此发誓!”牧义玉祁看着远方的西域城,冷冷一笑,眼中闪耀的,是仿若冰窖的煞气。
  “北荆帝张朔忆!我!东瀛(日本)帝国太子!牧义玉祁,在此攻取‘及潦郡’战役之前,我会等,看你会不会意识到我在这里,还是说……你就是一个昏君!”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