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

  正说话间,黑玫瑰那边的拍戏现场却出了大问题! 跟黑玫瑰对戏的男演员忽然抽搐起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黑玫瑰发出巨大的尖叫声,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正在远处聊天的我们。
  我们来到了近前,见那个男演员还在抽搐,黑玫瑰大叫着,让别人去找医生过来,但是旁边的人说,“咱们现在是在深山野外里面拍戏,哪来的医生啊!”
  黑玫瑰见我来到近前,道:“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走近一看,对她说道:“这个人不是病了,而是中邪,叫医生来也没用。”
  黑玫瑰以及导演都问我:“那应该怎么办呢?”
  我摆了摆手,道:“不妨事,我给他喝一碗符水,便没事了,你们谁带打火机了?”
  旁边有人递给我打火机,我画了一道符,然后将符烧着放在碗里,然后让人往里面倒水,喂给那个男演员。
  那人喝了符水之后,果然好多了,稍后便恢复了正常,一脸懵逼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玫瑰亲眼见到了我的本事,当然收起了轻视之心,问我:“你怎么知道他中邪了呢?”
  我低声对她说:“刚才我就看到这个男演员身边有个鬼魂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应该是在试图影响他。”
  黑玫瑰道:“那刚才你为什么不来直接捅破此事呢?”
  我摇摇头,道:“活人的双肩和头上有三盏灯,只要三灯不灭,诸邪不侵,适才我见这个男演员的三灯未灭,便以为他肯定没事,没想到竟然出事了。”
  黑玫瑰道:“那是怎么回事呢?灯未灭,为什么还是中邪了?”
  我看了看那个男演员,道:“他现在的三灯仍然未灭,所以我也在奇怪这个事情。”
  黑玫瑰道:“那么刚才使他中邪的鬼魂现在还在这里吗?”
  我摇了摇头,道:“那个鬼魂已经跑了,他见我来了,当然会害怕,又被我的符水所击,因此遁走了很远。”
  黑玫瑰叹服道:“原来我还有点不信你的本事,但是如今一看,却不得不信了。”
  我笑道:“这不算什么本事,只要学了点皮毛的人,都会这个,你用不着把我捧得那么高。”
  我越是谦虚,黑玫瑰越是觉得我深不可测,因此对我刮目相看。
  此时,刚才中邪那个男演员走了过来,对我致谢道:“这位大师,本人肖青山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对他说道:“你别谢我,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之前惹过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肖青山莫名其妙道:“我不知道啊,我这个人还是蛮老实的,从来不得罪人。”
  我阻止他说话,然后道:“我不是说你得罪人,你自己想一想,来的时候有没有惹到除了人之外,其他的东西。”
  肖青山皱眉道:“大师这话让我糊涂极了,我真的没有惹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来的时候,下车在路边撒了一泡尿。”
  我瞪着他道:“你撒尿的时候,见到地上有什么奇怪的物件了没?”
  肖青山道:“没有啊,就是几个罐子一样的东西而已,我没当回事,所以就把尿撒了进去。”
  我叹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才的中邪,一定是跟那几个罐子有关系。”
  肖青山道:“那怎么办?请问您有什么办法救我么?不然那邪物定会再来纠缠我吧?”
  黑玫瑰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会来纠缠你?”
  肖青山道:“我看过恐怖片啊,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我笑道:“还算你明白,其实你才猜得没错,如果不让那邪物得到解脱,你的事情肯定会没完没了。”
  肖青山对我拱手道:“那就请大师施法,帮我渡过难关吧。”
  我点点头,道:“好的,我做一个简单的招魂仪式,问问那个鬼魂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这个剧组要了一张桌子,还有蜡烛,以及器具,摆了一个简单的桌案,然后点燃两道灵符,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不一会儿,那个骚扰肖青山的鬼魂果然来到我面前。
  我问道:“你为什么要骚扰那个年轻人,他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让他中邪呢?”
  那鬼魂却盯着我,并不说话,而且似乎还想对我进攻,妄图占据我的身体,结果我张开掌心,就将他吓得后退了好远,道:“我只是个普通的鬼魂而已,用不着你这种等级的补魂师出马吧?”
  我笑道:“我是来帮朋友的,所以也就只能大材小用了。我来问你,你到底为什么骚扰肖青山?不回答我,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那鬼魂是个年纪很大的黑老头,见我下了狠劲,只好说道:“实不相瞒,刚才那个肖青山在路边撒尿的时候,将尿撒进了我的骨灰坛里,让我不得安宁,我才来报复他。”
  我问他:“你的骨灰坛不是应该在坟墓里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路边呢?”
  老头叹道:“这就有点尴尬了,我本是在一个私人的煤矿里面工作,但是出了事故,我就死在了里面,煤矿老板不想赔我家里钱,就把我和其他几个工友火化了,然后将我们的骨灰坛随便扔在了路边,我们这些鬼魂不得安宁,于是就在这附近游荡,成为了游魂野鬼。”
  我感叹道:“什么老板这么丧心病狂,你能告诉我他的煤矿在哪里吗?”
  老头说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个老板已经被我们这些鬼魂联手弄死了,他的魂魄也被我们吞噬,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我倒吸口冷气,探了探这个老头的灵魂,道:“虽然你们的复仇情有可原,但毕竟造了杀孽,就算投胎也要投畜生道,你愿意吗?”
  老头道:“无所谓,投不投胎我不在乎,反正大仇已报,别的我真不在乎。”
  我对他说道:“那你在乎什么呢?”
  老头道:“我只想和工友们回到家乡,在家乡的地下长眠。”
  我点点头,道:“我能满足你们的愿望,但是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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