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舒服
“下这么大的雪,不知道冰雕王爷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二哥有没有自由。局面控制在谁的手里。”
云锦衫看着白茫茫的天地,依在大门上看着远处。本来就翻江倒海的肠胃现在更不舒服了,她不停的呕吐着,干呕着。
“吃的太多撑着了吧!我说,把刚才那老和尚给你们的粮食分一点过来。我用这把刀换。”
又响起独孤弦月那不可一世的声音,还有一道闪闪的寒光。
“住持法师也就送了那么一点儿过来,最多也就50斤白面,50斤大米,十斤清油,一点点白菜萝卜土豆豆腐。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给你们分一点,我们怎么够!”
云锦衫非常的没好气,她现在很讨厌这个异国公主。一来是她对冰雕王爷无休止的纠缠,下三滥的手段,二来也讨厌她趾高气扬的作风飞扬跋扈的语气。不是说公主都是美丽善良端庄娴熟的嘛,就算是有很多可爱型的,那也只是活泼天真可爱而已。哪里有这样不招人待见的。最讨厌的是现在她正在安静的思考问题,又跑来打扰。
“只是跟你换粮食,又不是白要你的!知道我这把刀是什么吗,是玄铁刀!是很值钱的!”
独孤弦月很嚣张的将手里的那把小刀晃来晃去的,云锦衫因为个头娇小,刀剑差点都挨到了她的鼻子上。
“什么玄铁刀!破边角料铸造的吧!还公主呢,一点礼貌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知道寸铁不指人么?拿开点!现在不要说你拿一把破刀来换我的粮食了,就是将夜明珠拿来我也不换!”
云锦衫非常的没好气!就算是什么玄铁刀,那也是在懂的人手上才有价值,她只是一个女子,什么刀了铁了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今儿还告诉你了,这粮食你给也罢,不给也罢,反正本宫是要要的!”
独孤弦月生气了,也有点恼羞成怒!她不知道这个很不起眼的女子怎么就会看出这把刀,其实就是边角料打造的,只是想糊弄一点儿粮食的。
“这不是皇宫!本夫人也不是什么宫女。你我就是两个普通女子,你想在我这里要东西,我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对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本夫人要休息了,请不要打扰。”
云锦衫说完转身重重地关上大门。
一回头看见太后笑眯眯的站在游廊上,满脸赞许。
不由得脸一红,刚才行为也太过彪悍了。
“婆婆呀!那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乱七八糟。”
“是不像样子,不过孩子,你做的太对了。对于这样的人就得这样。”
独孤玄月气得脸色都变了。正想发作,忽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想了想气鼓鼓的走了,还顺手重重的关上门。
云锦衫很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忽然感觉心里不舒服,张嘴哇的一声干呕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我们可都是寺院的客人,方丈大师还有寺院管事的自会安排,跟我们这里交换粮食,还用一片废铁交换,想得到美。”
云锦衫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怀有身孕了,所以觉得非常的害羞。虽然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非常的不自在。
未婚先孕,不要说这遥远的古代了,就是在现代也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所以就多说一点无用的废话,改变一下尴尬。
“可是媳妇儿,婆婆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婆婆觉得既然已经有人保护了,暂时应该是很安全的。你要不要想办法打探一下都城的情况啊,娘这心里呀总是不得安宁。”
太后说话的样子有点难为情,她看到了这个未来儿媳妇的辛苦,也知道了这个儿媳妇的能耐和适应能力,但是呢就算自己很安全,能吃饱不受冷。却是心里实在是难受,那颗心一直好像是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所以刚才下了炕想找云锦衫说说。
“婆婆呀,我也想知道都城的情况,可是雪下的这么大根本就下不了山。也不能从暗道直接再回去,我们还是先等等吧。婆婆你要相信自己的儿子,他的能力一定能做到想要做的事!”
云锦衫当然能理解太后的心情!皇宫里有自己现在唯一的儿子,还有培养了好几年的孙子。儿子孙子的兴衰成败决定了她自己的命运还有身后庞大的家族。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适合去打探消息,山这么高林这么密道路崎岖陡峭,雪又下的这么大。她一个女孩子就算身手敏捷,也不敢保证安全。
而且根本就不可能下山去!只是不到大半天的时间,雪下了足足有半尺高了!
“孩子呀,婆婆知道这样说对你很不公平,雪下的这么大,路这么滑。可是娘这心里就是堵得慌呀,这会儿更是心神不宁的。”
“婆婆,我也是心神不宁!不过我觉得现在我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是对王爷最大的支持了。”
云锦衫心里有点稍微的不快,她能理解太后对儿子孙子的那种情感,但是也不能让她冒这样的危险啊,这完全是在做无谓的牺牲。
“媳妇说的对,娘私心太重。孩子,看你脸色也不太好,休息一会儿吧。”
这太后可是见过大场面,经历过大事件的人,自然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云锦衫的不满。
“婆婆,你也休息一会儿。等我们养好了身子,养足了精神,就下山去打听都城的事情。”
也许是女人都有一种小矫情。在身体状况完全允许的情况下,做什么事情都生龙活虎的。可是现在胃部一会儿一会儿的呕吐感,提醒她现在是一个女人,最应该被关心保护的时候。
她也变得敏感脆弱起来,随手脱掉鞋子爬上炕。
斜斜歪歪的躺在那半边烧热的土炕上,太后看了她一眼,也靠在了涂着墙壁纸的土墙上。
火盆里的火烧得很旺,炕也热乎乎的。可是这山间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地上放着火盆儿,身子底下躺的是热炕。那冷冷的风穿过窗棂还是感觉冷飕飕的。
云锦衫随手拽了一条棉被,盖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