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到从前
“常姑娘请留步,希望你记住你自己的责任。我家王爷说了,常帮主好你好常帮主在,你在。至于别的什么,爷也就不多说了。”
常如意虽然觉得非常受伤害,但是骨子里的那种不屈不挠的执着促使她想要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义父曾经告诉过她凡事都要坚持,不管什么事贵在持之以恒。但是她的这种执着的持之以恒显然并不是她自己坚持就能够做到的。还没追到大门口,就被后面的赤冬很轻而易举的就挡在了门口。还嘻嘻哈哈的警告了一句。虽然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是非常严厉的。
常如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朝思暮想,惦记了这么久的男人果断离去。心里真是酸甜苦辣各种感受。
大门被紧紧的关住,她使劲的转了半天,也没有拽开。只能从门缝里看着那高大魁梧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
“该死的女人!”
她狠狠的抬起脚踹了几下门,咬牙切齿的骂一句。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凭什么能力迷惑住这位天下无双的王爷的。说起来她的身份地位应该比那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乡野村姑好一点,最起码过过一段时间,大户人家小姐般的生活。可是王爷为什么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呢。
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以前她的心里只有义兄常玄左,只要每天起床就能看到他,听他说话就觉得非常高兴,心满意足了。只要看到别的女人在他面前献殷勤,哪怕是多看几眼,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那时候被她以帮主妹妹的身份,找各种原因处罚的丫鬟帮里的姐妹就不计其数。那时候她觉得只要以后能和义兄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所以在义兄外失去消息之后毅然决然的来都城找他。可是,现在义兄就同她在一起,可是却再也没有以前的感觉。其实这些天来,她也曾想着找回以前的感觉,也许真的可以按照云锦衫曾经劝她的那样,同义兄在一起。
可是这么多天了,即便是朝夕相处。却再也回不到从前,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甚至心里还有那种恶毒的想法,想扔下义兄去找祁王殿下。哪怕是没有资格进入王府,哪怕是每天看他一眼都可以啊。
她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人今天终于来了,可惜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抽离了身体,晕晕乎乎飘飘然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个姑娘家,如此没羞没臊的惦记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人不该惦记也惦记不起的人。难道就不觉得不应该吗?”
忽然头顶上就响起了常玄左略带讽刺的的声音。她茫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一直卧床不起,今天之前只能半靠着床坐起来的义兄好端端的站在游廊之上,目光深邃面容严谨。消瘦的身体在宽大的衣袍里显得很是单薄,但是有种飘逸出尘的感觉。不得不说,在没有见到祁王殿下之前,义兄无疑是男人中的佼佼者,是优秀的。所以,她刚刚12岁,稍微懂的一点点男女之别开始,就暗恋他。
由暗恋到明恋。从暗中惦记到使用各种手段。可惜,她以为总有一天会成为他的人,没想到坚持不到最后的竟然是自己。
常玄左看到目光痴迷好像根本没听到自己说话的义妹,恨铁不成钢的的眼神儿又带上了一份蔑视。
他不喜欢自己的这个义妹,很不喜欢!对她多年来对自己的那份痴想一直都耿耿于怀。讨厌她用对待仇人般的方法对付所有同他关系稍微密切一点的女子,包括小媳妇儿。讨厌她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眼神儿。更讨厌她将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子,他的贴身丫鬟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另配他人。如果按照他的行为处事方法,如果换着别的女子,他早已将她赶出了帮会,说不定会让她彻底消失。
可是这个女子是自己的义妹,是曾经救过他性命的义父一眼就认定的干女儿。所以他只能对冷眼相待。
可是现在,分明是刚才之前还万分讨厌的义妹,在明确的看到她对祁王殿下那种显而易见的非分之想之后,却有种难以掩饰的失落。好像一个从来属于自己的,感觉很多余的东西现在终于要丢掉了,却有点儿留恋的感觉。
所以他心情十分复杂。
“常如意,不管你对祁王殿下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以后不许那样不知羞耻的目光盯着殿下!也不想想殿下是什么样的人物,其实你这样的不顾廉耻没有羞耻的江湖女子能够惦记上的。你应该非常清楚,你我都是江湖人士,自然很清楚江湖儿女,根本就融入不了豪门贵族,尤其是皇亲国戚之中。更何况我们是民间的一个帮会,从道理上说是同皇上同朝廷是做对的,所以,作为帮主,我提醒你尽快收起这份不该有的念想,待我身体好一点之后,早早离开这这个是非之地的好。不过,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到底能不能离开也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
常玄左从小在宫里长大,耳闻目染又受过身为皇上贴身大太监的义父指点,对于官场皇亲之间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非常清楚。更知道草根同权贵之间的区别,那是根本不能融入的阶级的差别呀。
他站在自己立场,用自己的观点提醒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只知道痴心妄想的义妹。常如意却不能理解,觉得自己这些天精心照顾的,以前付出所有心死的义兄是在讽刺挖苦,甚至踩低她,心里就非常的愤怒。
她用从来没有过的愤怒表情瞪着常玄左,用了好半天才爆发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我!我就是喜欢祁王殿下,就是不知羞耻,不知廉耻。不自重。那怎么样!我就是这样了,要杀要剐义兄随便!”
常如意虽然蛮横霸道,做事独断专横的。但是仅仅限于帮里的弟兄和外面弱势群体。在义兄义父面前从来都是乖巧和顺,低眉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