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掉了
“夫君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为了营造气氛,也为了这座山的名字。我决定给夫君给如意妹妹朗诵一首诗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你们知道这首词是什么意思吗?我可以解释给你们听:陶醉过巫山云雨的梦幻,别处的风景就不再称之为云雨了,虽常在花丛中穿行,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花朵,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只有你!”
“怎么样?这首诗够深情吧!那是因为作者的妻子死了,他很怀念!”
云锦衫一边爬山,一边叽里呱啦的给这两位古人普及古诗。
也是因为这座山的名字让她想起了这首千古名诗。
“他的妻子死了?这位诗人够痴情的!”
苍黎缓缓的停下了上行的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凝视着身后小脸通红,一双眼睛锃亮,小嘴嫣红的小丫头。
这首诗让他的心头一怔。
“是人家诗人痴情,夫君就不要用这种痴情的眼神看为妻了。因为我还活着,夫君只要让为妻高高兴兴的过好每一天,就是痴情!以后呀,像这样出力不讨好,还让人非常郁闷的事儿,千万不要找我。我这小心脏呀受不了!”
云锦衫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刚才之所以这么透露才华,声情并茂的读那首诗,只是因为这座山的名字叫巫山。
也是因为很想多说说话,调解调解气氛,好排解,排解心里压抑的那股浊气。
苍黎却并不这么想,他很认真的将小丫头刚才说的那首诗牢牢的记了下来,并且为所表达的深情所感动,由此联想到了同小丫头的未来。
并且稍微有点自作多情的认为这是小丫头在向他表达爱意。
脸上的神情更加柔了。
突然,一根斜过来的枝桠就划破了他的蜈蚣伤疤,一头掉了下来。
云锦衫偶尔抬头,正好看到了这滑稽的一幕,哈哈大笑起来。
“夫君呀,你脸上的道具掉了!哈哈哈真好玩!”
现在已经不需要伪装了,云锦衫很放肆的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惊飞了几只鸟儿。
苍黎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也笑了起来。顺手就将那道以假乱真的伤疤撕掉,露出了人神共愤惊世的容颜。
常如意就跟在云锦衫身后,她没有读过很多书,只是认识几个字。自然听不懂诗的意思,更插不上嘴,但是那双很不安分的,、美丽的杏眼几乎没有离开过苍黎。
所以,自然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一时间忘了脚下踩着一块随时滚动的石头,往下滑了很远。
直到被一棵树拦住,才回过神儿。脑子就嗡的一下炸开了。
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只是身不由己的会想苍黎,会随时随的注视他的一切,。努力的想引起他的注意,从内心底,她还没有做更深入的打算。
也就是偶尔的想一下这个飞蜈蚣如果能像对云锦衫那样对她就好了。
现在她就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就算赖也要赖在这个飞蜈蚣身边。
当然她是在江湖上混的人,自然很清楚这个帅上天的男人绝对不是江湖上传说的飞蜈蚣。
“姐姐姐夫,等等我。姐夫,你拉我一把吧。这石头太多,我上不来。”
她忽然就尖着声音叫了起来,竟然嗲的让云锦衫的心都起了鸡皮疙瘩。
“夫君,你就去拉她一把吧,要不然她上不来。”
云锦衫非常酸溜溜的说了一句,还配合着龇牙咧嘴的动作。
“她上来上不来关本王什么事儿,只要本王的小娘子上来就行。”
苍黎那双好看的让人触目惊心的冰雕眼,此时泛滥着五彩的光芒,那一道一道柔柔的光波差点就闪瞎了云锦衫的眼睛。
“可是现在不是我上不来,是女侠!不是我让你拉我,是她!”
云锦衫用眼神示意着后面的常如意,满脸满眼的戏谑调侃,甚至还有一点看好戏的小表情。
“可是本王就想拉小娘子一把,怎么办呢!”
苍黎说话间,伸出一双猿臂,将个几步之遥的云锦衫轻轻的就捞了上来。
“王爷你干嘛呀!都告诉你了,我长腿长脚的,可以自己走的。再说了爬山这种运动,很锻炼身体的。”
被冰雕王爷抱在怀中,云锦衫心里满满的全都是自豪的,以前那种想尽办法想要跟他摆脱关系的想法早都无影无踪了。
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还故意的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儿看了眼好不容易抓着那树干很艰难追上来的常如意。
常如意心里那份气直接就冲上了头顶。
这个时候她真是恨不得将那个得意洋洋的小女人给撕碎了。
当然现在她也很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叫蝎尾花,而是有来头的。
这两个是夫妻,应该没错的。
常如意心里非常嫉妒,脑子里全是苍黎举世无双的脸庞,她努力的排除一切困难向上爬着,想要在近距离的看一看这个曾经伪装成飞蜈蚣的男人的脸。
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苍黎抱着云锦衫到了山顶。山顶有有呈椭圆形,长着几棵青翠的松柏,一面是他们上来的山坡,一面是悬崖,可以看到那凸出去的峭壁上嶙峋的石头。
苍黎便紧紧的揽着云锦衫的腰身,站在那嶙峋的石头后面,看着那山下连绵不断的山脉群。
此时是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直直的照射下来。就好像头上直接挂着太阳。
山下就雾气腾腾的。
“一览众山小,我在天地间。王爷,这些山脉好雄伟啊。”
“是很宏伟,可是也隐藏着骇人听闻的罪恶。早上九伏回来禀告,说是那些山上白骨堆积成山,很多都是孩童的。这座乌矿现在有乌面,也就是挖乌金的人,没有上万人,少说也有八九千。这些人每天被监视着,在抽打中干活,而那些被买来的女人们,就是他们的工钱。”
这么恐怖?今天晚上我不要去了!我说王爷,你就不能让我看见美好的事情么!”
云锦衫刚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又郁闷了。白骨堆成的山,想想很多还是那稚嫩的没有发育成熟的白骨。还有那些累死累活的却拿不到工钱只能在那些女人身上发泄的所谓的乌面们,也就是煤炭工人。
就一阵一阵的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