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痛苦
可是,就在她悄悄的贴着墙根想站回苍黎身后,路过苍莫燕身后的时候,鼻子下意识的吸了吸,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特殊的味道。
她慢下脚步,微微垫起脚尖。看到了他面前已经倒满了的隔壁伙计送来的花雕酒的颜色同另外三杯的不一样。
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
眼神儿沉了下来。
是谁这么惨无人道毫无人性断子绝孙的给二哥下这种药!
二哥这样举世无双的人,难道还需要药物助性吗?
而且这不是一般的助兴药,如果女方是稍微不配合。便会导致一泄而亡。
这不就是要二哥的命吗?
她紧紧的咬着牙齿,拳头攥的紧狠狠的。穿越来这里这么多年,没遇到良人,但是绝对让她享受到了传说中的亲情。爹娘自不必说,三位哥哥一个比一个疼她,爱她。大哥,二哥虽然离开的时候他只有八岁。但是留给她的爱一点儿也不比三哥,爹娘少。
尤其是二哥,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她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雨,她是从山坡上,滑下去的。当时第一个发现的就是他,他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唤醒了她。
那天起到他离开的五年时间。她从他的背上转到了手里。
现在相隔这么多年竟然能在第一时间相认。可见亲情的心有灵犀。
当然不能让人害她亲爱的二哥。不但不能还得帮他将这个人揪出来以绝后患。二哥可是当朝太子爷未来的皇上,害他不就是有野心想篡位然后取而代之吗?
不过也不乏想扰乱人心之举。
不管怎样绝对不能让二哥喝下这杯酒。
她也顾不得是谁给二哥下的毒。
忽然就眯起双眼,睫毛上瞬间挂上几滴泪珠。
她一下子就到了苍黎身边。半跪下来,扬起小脸看着他。一滴晶莹的泪珠就数着睫毛经过脸颊滚落下来。
“王爷,您帮奴婢看看眼睛。刚才好像钻进了飞虫,好磨呀。”。
小脸楚楚可怜,声音更是酥到心底。
苍黎放下已经举起的酒杯。凝眸看着她。
寒冰结成的瞳孔散发着道道寒光。
云锦衫就伸出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娇嗔:“王爷,您就帮奴婢看看嘛。奴婢的真的很难受”
她一只眼半眯半睁,流下泪珠,另一只眼紧紧地盯着苍莫燕将举起的酒杯缓缓放下。
她保证如果二哥,将酒杯送送到嘴边,她一定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的抢下。必要的时候也亲自试试让他看清楚。
但是这古代人真是麻烦。你说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起来多好,却偏偏是坐在地毯上,面前放一个小方桌。还是相对而坐。
她要从苍黎这边扑去二哥那边。可是对角呀,得绕半圈。
可是不管怎样现必须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先吃颗镇心丸。这该死的药只针对男人,女人吃了就算吃了解药也得难受老半天。
不过为了二哥难受就难受吧。
就在她思想来回波动的瞬间。苍黎终于在三双六只龌龊揶揄,惊讶,不可思议,好戏开场的目光中。用一只手轻轻翻起云锦衫的眼皮,动作竟然很轻柔。
就在他的脸也贴近她的脸部的时候。她的手飞快的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掰开手指,在手心写下几个字。
“太子的酒下了药。有致命危险。”
写完还用一只睁着的眼睛,对他肯定的眨了眨。
苍黎那双冰雕的眼睛开始融化。
嘴巴似乎只是轻轻的碰过她的耳边,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
“可有解药?”
她眨了眨眼睛告诉他有。但是这针对男人的解药是一种药粉,虽然就藏在挎包的多宝格里,却不好拿出来呀。
眼睛却瞪得更圆了,因为她发现苍莫燕眼神晦暗不明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不碰杯,不猜拳的就往嘴边送。吓得她用手重重地掐了苍黎一把,也随即做好准备去抢酒杯。
苍黎眼梢流转,欠了欠身子似乎是很顺手的翻山越岭,正好在苍莫燕嘴唇挨上酒杯瞬间一把夺过。
嘴里还说:“眼睛飞进了虫子,需要用水冲的。”
“不是水,是酒呀!酒也可以猛喝下,将眼泪呛出来,自然就将虫子冲出来了。”
这该死的冰雕能怎么让她喝呀?解药还没找出来呢。
就在她晃神的片刻。醇香中带着些许辛辣的洒已经被灌进了嘴里。因为她正好仰着头,又被三双眼睛盯着,也没有办法吐出来。只好咽下。
眼泪是真的被呛出来了,不。是被气出来了。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苍黎说不出话了。这男人,怎么这么可耻呢?苍莫燕是他的亲哥哥,没错,可也是他的亲侄子。
更可气的是竟然还看到他的眼中的颜色眼中还带着一丝笑意。
接着嘴角,旋一个好看的弧度。顺手将地揽进怀里,大手轻轻拍着后背。
“好啦好啦,虫子冲出来就没事儿了。酒也没有那么呛,不用这么痛苦。”
喝酒自然没有这么痛苦,关键是很不痛快。
云锦衫很快,在怀中摸索着从拇指大的瓷瓶中倒出一粒静心丹,放进嘴里。
这才抬头已是双颊绯红。她缓缓的起身,默默的退去一边。
三位全神贯注看好戏似的男人,此时这才郁收回含义不同的眼神儿。
宁王苍粟哈哈大笑:“难得真是难得。难得看到九弟,如此怜香惜玉的一面。”
苍黎淡淡的说:“此婢只是略得本王之心罢了。哪里比得上三哥爱惜美人,所以本里专门给三哥赔礼道歉。”
苍粟依旧大笑着摇了摇头:“九弟想多了,那样歹毒的荡妇不要也罢。三哥倒是要感谢九弟,如果不是九弟及时发现那荡妇的罪行,说不定以后会对三哥下手。”
“这个极有可能,三哥也是喜新厌旧之人啊。”
“九弟这是说三哥见异思迁了。这就是九弟不解风情了。这叫多情风流。”
这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一个风流成性,一个阴冷毒辣。还好意思互相吹捧,互相拆台。
就听苍黎忽然说:“对了,听说三哥的三大农庄今年麦子可是大丰收了。粮仓都屯不下了。”
苍粟楞了楞才说:“只是比往年好一些罢了。”
“灾荒之年还有这么好的收成,本王羡慕不已呀。三哥,九弟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借一千担粮给本王充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