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骨架
周围的风即便很大也吹不起这些尘沙了,一切的景象都是如此的清晰,我爹的手压在了眉毛上,看着队伍的远处,他说:“应该快要到地点了,到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能明白了。”
所有人都收了心思,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爹看向的方向。
只可惜那里除了沙地外什么也没有,而那些侍魂也全都加快了速度,让黑雾长龙传来了咆哮声。
无数人一起咆哮,那声音有多震撼有多恐怖可想而知,如果是凡人在这里,估计当场就被吓死了。
终于,那些侍魂全都停下了脚步,并且分开站成了一圈。
可是他们围绕着的只是沙子,除了沙子外什么也没有。
远古吟唱声越来越响,让我们耳中的雨水声都消失了,震的我们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至于身体跟着震颤了起来。
侍魂们集体呐喊:“现身,现身,现身……”
黑雾长龙到了他们的中间,舞动的身体冲击向了沙地,全部没了进去,消失在了我们的眼中。
变色龙睁大了双眼,说:“他们这是干什么?自杀?”
没有人回答它,与此同时那沙地开始下陷了,还是一大块一大块的下陷,露出了白骨一般的东西。
那东西非常的巨大,而且它一出现侍魂们就加大了声音,还变的急促了很多:“现身!现身!!现身!!!”
它开始上升了,把周围所有的沙地都震的下陷了,血雨和狂风是越来越强烈,简直就像是天塌了一般。
我的胳膊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让我赶紧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在发现戒指流转着幽光后,我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恐惧。
因为凶兽说过它会沉睡很久,可是它现在醒来了,那就证明发生了天大的事,我估计不下于至高神重现世间。
一道声音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快逃。”
不是别人,正是凶兽,我赶紧招呼大家逃跑。
没有人敢停留,全都跟上了我,但是没逃多久,我们的四周就出现了无形的屏障,把我们的路全都封死了。
变色龙用自己的力量攻击它,可是根本无法破开,它急的大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变色龙张大了嘴:“那你让我们逃个屁啊。”
我是一脸的苦涩,我说:“是凶兽让我逃的,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
提到凶兽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同,远古腾蛇和雪女没有见过所以他们很茫然,但我爹和变色龙那是死死地盯住了戒指。
特别是变色龙,都开始骂娘了:“他妈的,让你们别来远古禁地你们不听,现在是彻底的玩完了,该怎么办?”
远古腾蛇睁大了双眼,吃惊的说:“你们在打什么谜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变色龙告诉了它,远古腾蛇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我爹说:“极道啊,那凶兽曾经可是极道阶位,它现在虽然不比当初了,但所见所闻绝对比我们多,这里不简单,估计咱们是闯入什么禁地了。”
变色龙说:“这里本来就是远古禁地,还能有什么禁地?莫不成比圣山还要恐怖?”
我爹看向了它,说:“就怕这样。”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那白骨一般的东西已经出来了一半。
绵延的程度看不见尽头,让人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长多宽,不过我们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了,确实是一副骨架,还是一副非常完整的骨架,虽然只出来了一半,但是让我们能够大概的想出它的样子了。
雪女说:“是老虎。”
变色龙说:“是龙。”
我爹说:“是麒麟吧。”
……
那骨架就外型来看跟这些动物都有关,可是又不能定义成它们当中的任何一种,所以很奇怪,那种奇怪让我们的眉头全都紧锁了起来。
渐渐地,骨架完全浮出了沙地,高耸的外型直插云端,如果它还活着的话,估计是整个远古禁地最大的神兽。
那黑雾长龙也出现了,它在骨架中窜动,宛如游动在水里,直朝骨架的脑袋而去。
侍魂们的声音竟然发颤了,喊出的字也改变了:“死而复生,死而复生……”
远古腾蛇说:“难道他们是要复生这白骨?”
“可是这怎么可能?连皮肉都没了,该怎么复生?”
变色龙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它说:“可能不是复生,可能是要它动起来。”
其实一副骨架即便动起来了我也不怕,不过凶兽的话让我非常的谨慎,脑海中不断地思索,思索这骨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最后我想到了什么,眼神本能的看向了戒指,而戒指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想法,冒出了丝丝地幽光,在我们的面前形成了一张凶兽的脸。
看见它,远古腾蛇立马闪到了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啥玩意儿?神兽魂吗?”
凶兽没有理会远古腾蛇,它说:“没错,那骨架就是我的。”
变色龙已经没法思考了,它说:“极道神兽的骨架?我靠,我靠!那岂不是最强的宝贝?估摸着外界的仙人要是知道了,抢破头也肯定要抢到。”
凶兽瞥了它一眼,说道:“极道很厉害吗?在我看来不值一提,不还是一样的死去了吗?不过在神话世界中确实无敌。这骨架就目前来说没人是它的对手,等那怨气和执念操控了骨架,你们就只能等死了。”
我爹说:“可这周围被某种力量禁锢了,我们又出不去。”
凶兽有些愤恨的说:“谁让你们的好奇心这么重的?为何偏偏跟到了这里?我告诉你们我也没有办法,碰到我的骨架只能等死。”
幽光回到了戒指里,变色龙指着我的手指骂道:“他妈的,这,这家伙咋这么不够意思?这就不管了?好歹杨凡带了你一路,没有他你能吃到旱魃的雷劫?没有他你能这么舒坦的休息?”
不管变色龙怎么骂,戒指都再也没有反应,我叹了口气,说:“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