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万年
我被魔尊说的沉默了很久,面上也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魔尊见我不说话,长叹了一口气,说:“你是走还是杀了我,做决定吧。”
教授说:“杨凡,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把你变的这么优柔寡断?到底是哪位故人?”
我没有回答教授,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整个人看上去很崩溃。
白童伊走到了我的身边,晃了晃我的胳膊,说:“邋遢鬼,别这样,该往前还得往前,赢了他不一定要杀了他。”
白童伊的话让我一愣,我站了起来,说:“是啊,赢了你不一定要杀了你,魔尊,收手吧。”
魔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拿出了先天八卦,展开了阴鱼和阳鱼,瞬间把魔尊的身子变成了碎片。
不过我没有移开先天八卦,我说:“我愿把先天八卦留下,定住你千年万年,以保仙山。”
我的另外一只手放进了嘴里,咬破了手指,在先天八卦的背面画了一道金色的血符。
然后我的手松开了,先天八卦立在了空中,没有掉落下来。
魔尊始终没有说话,那样子就像是失去了性命,但我知道他很好,只是不想,或者是不知说些什么。
我转过了身,对道庭圣人说:“仙山只有你和长生还在活着吧?”
道庭圣人是再也不敢小瞧我了,那态度非常的客气:“没错,上仙。”
我接着说:“从今以后你就是仙山的首领,但我要你保证一件事,那就是无论何时都不能伤害魔尊,在此处修建一座庙,让以后的仙域众人供奉魔尊,千年万年直至生生世世。”
“供奉魔尊?”道庭圣人有些接受不了。
我双眼一睁,说:“你有意见?”
道庭圣人忙说:“没,没有,一切都听上仙的。”
道庭圣人虽然这么说了,但我还是不放心,我的金光涌了出来,凝成了一具化身,我说:“你就守在这里,看着魔尊,也看着仙山。”
分身对我抱了抱拳,没有说什么。
我走到了碎片的背面,盯住了魔尊的眼睛,我说:“什么时候你放弃了杀人的念头,什么时候我在放你出来,如果你这辈子都不放弃,那么先天八卦我就再也不拿走了。”
魔尊的眼睛下移,看向了我,还看了很久,他说:“你的心里真的还有往日的情谊吗?”
我说:“当然有,而且永远都有,永远不变。”
魔尊反问我:“既然有为何只留分身守着我?”
我的眼神移开了,看向了西方的天边,我说:“因为我暂时还不能被困在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将来你还是魔尊,回不到当初的你,那我就在这里陪你,等我了结了一切我就来陪你。”
魔尊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了沧桑,也充满了无奈,宛如是在对今日的场景慨叹。
也不知过了多久,魔尊的笑声停下了,他说:“你走吧,我累了。”
我的心里也很累,累到我喘不过气,但是压在我肩头的责任让我无法停止不前,我说:“后会有期。”
我乘上了飞莺,到了仙山的上空,其他人跟上了我,不过我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俯视起了仙山的周边。
魔气依然在萦绕,其中有着一双双眼睛,明显是那些还未死去的魔兵。
我拉开了弓箭,说:“这一箭让所有的魔兵都化为飞灰吧!”
“嗖~”后羿箭射了出去,眨眼间就穿透了那些魔气,我们的耳中只有魔兵消失的声音了。
后羿箭的威力确实惊人,并且不把魔气彻底地消灭誓不罢休,所以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仙山也好仙域也罢都在恢复原本的样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羿箭回来了,整个仙域彻底的清明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浑浊,那惨状毫无遮拦的到了我们的眼中,让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教授说:“越是清晰越是觉得魔尊可恨啊,如果不是故人死一万次都不够,我很不理解,你的故人当中怎么会有这种手段残忍的人?不应该啊。”
我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人是会变的,然后便带着他们离开了仙山。
仙域确实广阔无边,那些仙人拥有的领土资源足够享用,不过太过安逸就造成了仙人的修为停滞不前,比如神人,这是一个境界,照理来说应该可以不止一个,但整个仙山就只有一个神人,因此让魔尊十分容易的夺走了仙域。
如果有两个神人,即便再不济也能够抵挡魔尊,让他大败而归,看来无论在何处实力都是最重要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我们离开了仙域,到达了成片的山脉地带。
这里的山脉高矮相差不多,且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山上没有任何的草木,光秃秃的样子宛如是被人把树木伐之殆尽了。
那赤红色的山体让我们想起了火焰山,但是跟火焰山不同的是它们没有温度,我们飞在空中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是什么地方?”教授四下看了看,然后主动从高空落了下去,落在了一座山的山腰处。
大家赶紧跟上了他,而一踏在山腰,我们才知道这些山有多高大。
虽然跟仙山没法比,但也是巍峨壮观,让人如同被一个个巨人踩在脚下一般,心生敬畏。
左慈说:“有些不正常,你说仙域距离此处不远,为何分成了两种环境,仙域草木纵横灵气充足,这里完全就是死气,难道……”
左慈的话没有说完,但我从他的话里猜出了什么,我说:“难道这里是魔域?”
左慈说:“照理来说魔域距离仙域应该有万里之遥,不可能这么近才对,否则仙域不是时刻都在危机中?两种不同的地方是天生的敌对关系,如果距离过近肯定时常发生战争,不管大小。为什么会等到我们到来才开始?”
教授说:“长生和道庭圣人从没有说过仙域和魔域相聚万里,这只是你的猜测。”
左慈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那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说:“难道魔域和仙域之争只是圈套?一个引我们中计的圈套?”
我立马否决了左慈:“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是圈套,肯定是巧合。”
我话音刚落,这里的山脉就出现了变故,无法想象的魔气涌了出来,笼罩了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