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在门前,活人眼迷...
这件事听上去非常的离奇,我问他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郑明摇了摇头说:“我刚来老家没多久,对旁人一直是恭恭敬敬,别说得罪了,在他们的面前我连大话都不敢说,而且我当教师就是为了造福村子,可,可现在……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我非常理解郑明的感受,也决心要帮他解决,所以我说:“可以,这个活儿我接了,不过我店里的规矩是五十万一单。”
听见这话郑明的脸立马红了,两只手也搓在了一起,那样子看上去非常的窘迫。
我接着说:“你也别急,价格方面在我这里可以谈,但最后我只收金条,不管大小,你只要给了我就好。”
郑明浑身一震,他说:“多小都可以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郑明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挂坠,跟小拇指甲盖那么大,而且还是空心的,他说:“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我爹买给我的礼物,就当做酬金了,行吗?”
我把那个挂坠拿在了手里,垫了垫份量,只有几克,而且形状还是他的属相,并不是金条。
不过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在我看来只要是金就行,至于二叔说的一定要收金条,估计意思是不能收现金,毕竟价钱一旦少了那金子也没法做成金条了。
所以我收下了挂坠,然后让他带我去老庄看看。
郑明是骑二八杠来的,至于我也骑上了二八杠,当然,我这个是二叔的车。
老庄距离县城很远,赶到村子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郑明下了车,说:“要不先到我家休息一晚,等明天我在带你过去看看?”
我说:“就现在吧,白天人多手杂,不好办事。”
郑明有些害怕,他说:“老庄小学可是建在乱葬岗上的,这大晚上的你就不怕遇到鬼吗?”
我笑了起来,说:“别担心,你只要跟在我的后面保管你没事。”
郑明没有在说什么,直接带我来到了老庄小学,不过学校的大铁门已经锁上了,想要进去只有翻墙。
好在是这院墙并没有多高,我们两个轻易的来到了里面,正好是在操场上。
老庄小学的整体并没有多大,说起来还没有白爷的别墅大,所以这操场仅有百十平,至于那教学楼也仅有一栋,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每个年级也只有一个班。
看着这不高的三层教学楼我的心里很感概,因为咱们农村的条件就是这样。
每个班里挤满了整个村的同龄人,老师讲课的时候只有前面的学生能够听到,后面的学生基本上处于学不懂的状态,但即便是这样,不少的大学生还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因为他们爱学、肯学、苦学。
郑明指着教学楼说:“我教的是六年级的语文,那个女学生在我们班的成绩很好,平时不爱说话,但谁知道她第一次大声说话却是她的遗言,家长很心痛我更心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带我上去看看。”
郑明把我带到了第三层,还走到了走廊的最后边,那门口的墙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六年级(1)班。
他指着走廊的拐角,说:“她就是从那跳下去的。”
我来到了那个位置,探头往下看去,发现这第三层距离地面并不高,如果人是腿着地的话应该不会死才对,难道那女学生是头着地?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郑明说:“女学生跳下去的时候前脸摔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血流出来,法医解剖之后,说是内脏全都摔碎了,是由内而外摔死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开始作法,想要看看阴面的情况。
镜面出现了画面,教学楼下还有一具尸体,正是那女学生的,确实是前脸着地,不过地上没有任何的血迹。
郑明看见这种情况惊讶万分,他说:“你,你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
我没有跟他解释什么,把罗盘移到了教室的墙面。
墙上确实有血写成的字,不过在镜面上那血已经变成了透明色,要不是与墙面的颜色有差异,我们还真看不清它。
郑明读了出来:“地基,地基,地基……”
然后他睁大了双眼,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圈,望向了天台,说:“咱们到天台看看。”
郑明把我领了上去,这天台的门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随便一推门就打开了,然后我来到了天台的边缘,收了法,开始观看整个学校的方位。
这所小学坐北朝南,学校的后面是一条小沟,沟里的水非常的清澈,甚至可以看到底下的水草。
它正好跟学校的长度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白绫,把学校和路截断了。
这在风水里叫断后路,而且是后路全断,如果小沟比学校长一点或者短一点都不会形成这个局,但它偏偏是一样长。
后路一断,学校的风水出了问题就没法解了,不过一般情况下学校并不是居住的地方,在晚上煞气最活跃的时候没有人在这里,所以对人来说影响不是太大。
在看学校的前面,这前面是一条很宽的大路,上面铺了一层石子,从村口一直到村尾,并且在石子上还有一层白石灰,这在风水里叫刀山路。
刀山在门前,活人眼迷离,也就是说这种路伤人眼。
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普遍是近视,关于这点我问了郑明:“你们村里人的眼睛都不太好吧?”
郑明一惊,忙说:“对啊,村民的眼睛都出了问题,特别是学校的学生,那才多大基本上都戴了眼镜,起初我们以为是学习压力大,伤着眼了,可是那些大人没学习吧,怎么也都近视了?”
我说:“就是这条路的原因,回头让人把上面铺一层水泥就好了。”
郑明立马露出了苦涩,他说:“这条路我们往县里说了多少次了,但打从铺了石子撒了石灰后就没在管过,这一搁置就是一年多。”
我的表情严肃了很多,说:“恐怕不是不管,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