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救命

  张忱月摇了摇头,便对北堂归寒道:“你欠我一条命,我来要债。”
  靠,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北堂归寒忍着怒意,“我也救过你,救命之恩早已两清,我们互不相欠。”
  “这小公子居然真的救过少主!”
  “四方城第一狂人――小公子!”
  顿时,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眼前之人便是一直以来传的沸沸扬扬的四方城第一狂人――小公子!
  而且,小公子居然真的救过北堂归寒的性命。
  不管这桩救命之恩究竟有没有两清,可是到底也是事实发生过得,不容置疑。
  天哪,他们居然得罪了少主的救命恩人,这还得了???
  “你!”
  北堂归寒一时大意,居然被张忱月给套路了两回!
  “别激动,我说的不是你的这桩救命之恩,而是另一个人的救命之恩?”
  另一个人?!
  难不成这女人已经知道了他与柳生信昌相识之事了?
  如果是从柳生信昌的角度来说的话,他欠过柳生信昌一条命,而张忱月偏生又救过柳生信昌。
  的确是另外一个人的救命之恩……
  “你应该重伤未愈吧……”张忱月点名扼要。
  “你怎么会知道!”北堂归寒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
  他分明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很好,尽管他只是用药在吊着自己的命,可是却也从未被人发现过。
  张忱月一个年纪轻轻小丫头,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难不成这小丫头在医术上的造诣也非寻常么!
  只考虑了大概一秒,北堂归寒便客气的道:“小公子,请进吧。”
  北堂归寒这个少主亲自请进去,张忱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江峰紧随其后。
  心中还在想着,小月就是小月,果然无论何时,都是这么的拉风!
  分明可以自己凭本事闯进去,可是偏要主人家出来亲自迎接,这场面,足足的!
  “是他告诉你的?”
  一进入北堂家,北堂归寒立即就换了一副面孔,冷漠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的杀气!
  “没人告诉我。”张忱月也不弱势的冷声回道。
  “不可能,我自认为隐藏的很好,中三重来的人也看不出来我身受重伤之事!”
  “那是他们蠢!”张忱月淡淡的说道。
  我去,好霸气。
  我去,不愧是小月!
  北堂归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人家看不出来,那是因为人家蠢……
  她之所以能看出来,那是因为她不蠢!
  这波解释,服了,给满分都不嫌多。
  “小月,他说的“他”是谁?”江峰颇为好奇的问到张忱月。
  张忱月摇了摇头,直接果断的回道:“不知道。”
  “你这狠心无情的女人,一个为你出生入死,视你如珍宝的男子,你竟也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真是枉费了他的一番深情,错付与你!”北堂归寒愤慨的骂到。
  张忱月满脸的懵逼,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自己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这货疯了吧!”江峰挺蒙圈,但是也挺生气。
  这货算老几,一上来就骂小月。
  关键问题是,这世上能为小月出生入死的人多了去了,他江峰不才,也算一个。
  天知道那个男人是哪位!
  “你竟能装作素不相识!”北堂归寒指着张忱月,一阵的颤抖。
  面色陡然间变得十分苍白,竟是被张忱月直接就给气的吐了血。
  “我去,这人也太弱了吧,就这么晕倒了,都不用动手的。”江峰对北堂归寒都是满脸的嫌弃。
  还什么北堂家的少主,年轻一辈中的天才,天赋佼佼者,压根就是一弱鸡好伐!
  “他身负重伤,经久未愈,半个多月前,又和南风瑾起了争执,这会儿怕是强弩之末了。”
  “小月,你说的救命之恩还不是就是在说这个吧!”
  张忱月微笑着点点头,“聪明!”
  一早张忱月就看出了北堂归寒中气不足,一定是心脏有损,不过一直都未曾言明而已。
  张忱月一把拎起了北堂归寒,便要扛着北堂归寒去他的房间。
  江峰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张忱月一愣,“送他回房间,不然的话,难道要将他放在这里露天治疗么?”
  她这么做难道不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么?江峰干嘛要阻止自己?
  “我来!”
  江峰抗起地上的北堂归寒健步如飞的飞奔而去。
  他可是一直都跟在了小月的身边,要是回去之后让应大哥知道了,他让小月亲自的抱着一个男子的话。
  估计到时候掀了天的就不只是望月山庄了,而是整个上界!
  应大哥的实力太彪悍了,江峰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好不容易将北堂归寒放了下来,张忱月却上去就撕开了北堂归寒的衣服,力道之大,下手之果断,江峰华丽丽的楞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伴随着衣服布料的斯拉声,江峰的三观被崩的稀碎。
  “小月,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是个高冷的人……”
  张忱月满不在乎的回了句,“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是一个稳重的人。”
  江峰:“……”
  他能说自己的内心在遇见了张忱月以前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么???
  “你干什么!”
  北堂归寒此时转醒过来,竟是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人给撕得粉碎,上半身精装的胸膛已经大面积的露了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自古有之,这女人怎能如此行事乖张大胆且不加掩饰!
  “你给我老实点!”
  张忱月一阵扎在了北堂归寒的眉心处,北堂归寒立即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四肢百骸仿佛都不是他自己得了,怎么都动弹不得。
  “你这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即使是身体动弹不得,可是这北堂归寒的嘴上一直也不饶人。
  “我警告你,你休想对我做些什么,别以为你控制了我便能得到你若想要的,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呵呵……”
  张忱月饶有意味的挑了挑北堂归寒的下巴,北堂归寒倔强的撇过了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倒是挺有骨气的。”
  张忱月玩味的笑笑,又一次的抵住了北堂归寒的下巴,北堂归寒这一次可没有力气再反抗张忱月了。
  “桀骜不驯的野马,本小姐最喜欢。”
  她可是很享受驯服野马的过程。
  她第一个驯服的“野马”便是常人难以企及的角色,应北泽这匹“野马”最终还不是被应北泽给驯服的服服帖帖的。
  这世上还有什么人会比应北泽,更加的高傲,更加的桀骜不驯的呢?
  “你这轻浮的女人,枉费那人对你一腔深情,你竟弃之如履,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张忱月反手就给了北堂归寒一巴掌,“我会不会遭报应,你也得活着才能看见。”
  北堂归寒愤恨的瞪着张忱月,张忱月无所谓得道:“看什么看,你自己都命不久矣了,你说说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怎么都快死了,还这么恶毒!”
  张忱月改观了,看来不只是女人,男人的嘴,也恶毒得很!
  “小月,还要救么?”
  反正本来也就命不久矣,这北堂归寒,不救也罢。
  张忱月却自袖中拿出了一瓶丹药,“来都来了,为何不救。”
  既然北堂归寒不想欠她的人情,那么她就偏要这北堂归寒欠了自己的人情。
  反正到时候,救命之恩已成定局,北堂归寒即便就是想要赖账,也赖不掉!
  “我是不会承了你这女人的情的,我不需要你来救!”
  北堂归寒紧闭着嘴唇,说什么也不愿意吃药。
  “本小姐不喜欢强人所难,并不代表就不擅长用上!”
  这北堂归寒还真是挑战人的忍耐限度!
  张忱月气极,出手狠厉的卸掉了北堂归寒的下巴,直接将丹药塞进了北堂归寒的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顺着喉咙便下去了,北堂归寒想要吐出来也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什么害人的毒药,你尽管放心吃下就是了,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我是不会害你的。”张忱月见北堂归寒的视死如归脸,便开口解释了句。
  北堂归寒丝毫不领情,“天知道你这女人是在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本小姐自然不会白白救了你,更何况,本小姐这补心丹可比护心丹的药材难寻多了,莫说是整个上界,即便就是放眼下三重,中三重,本小姐炼制出来的补心丹也无人能及……”
  言下之意,你若是不给点报酬,这说得过去么!!!
  张忱月的出现简直是刷新了北堂归寒的三观,以及对于“厚脸皮”三个字的认知程度。
  这世上竟然能够有人不要脸至此,舔着脸上门来找别人要报酬的!
  “你这女人真是天生的煞星,他怎会招惹上你这种女人!”北堂归寒似乎还在为着他口中所谓的“那人”二愤愤不平呢。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可愤愤不平的,张忱月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北堂归寒口中所谓的那个一腔深情,奈何错付的人究竟是谁呢。
  听着北堂归寒总是为此人打抱不平,张忱月顿时就离了兴趣了。
  “你总是为此人打抱不平,我倒是很是好奇,此人究竟是谁呢?”
  “不管此人究竟是谁,反正你这种女人是绝对的配不上他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北堂归寒强硬得很。
  就算是张忱月再怎么逼着,也绝不可能背叛柳生信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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