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某女的光
“这些人的话你也信?”墨林嗤之以鼻,“公主一直在闭关,一步也没踏出去过。当时我可是一直都守在门外。有些人就是吃的太饱。”
这一句他说的底气很足。
不管他是真知道凰久儿一直没出还是假知道,就冲着这份底气,不信的人也会相信几分。
只是……
“噗!”
忽然,某处传来一声嗤笑。
几人警惕的四处打量。
树上两人,正斜倚在壮硕的树冠处。
凰久儿靠在某人怀里,仰着小脑袋,水眸晶亮,闪着狡黠的光芒。
她笑问:“墨君羽,你说他们说的对不对?”
她说的这个他们,指的谁,有人自然懂。
“嗯,说的对,你确实是去会情人了。”墨君羽垂眸瞧着怀里的人,一双狭长凤目染上笑意,像含着桃花,炫彩夺目。
围着坐的五人诧异的往他们旁边不远处的树上瞧。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只是,这两人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实力的差距,真的就是一条跨不过的沟壑。
幸好,是他们的主子,要是敌人,仅凭他们刚刚的谈话都不知道泄露了多少情报。
几人是即庆幸又感到郁闷无比。
等等,刚刚主子说了什么?
不由得清风四人将眼神转到墨林身上,古怪的瞧着他。
刚刚,他还信誓旦旦的说公主没有出去会情人,下一刻,主子就亲自盖章承认了。
公主确实是去会情人了。
墨林囧了,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再来个狡辩,“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毕竟要是来几个像公子跟公主这样的高手,我们说的话不就被别人听了去。”
清风四人一脸赞同,觉得他说的有理,目光也渐渐由古怪变的正常了。
墨林一见,心里嘚瑟了,紧接着语重心长兼高深莫测来了一句,“神族高手如云,凡事小心为上,以后你们会慢慢懂的。”
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看的清风几人齐齐送了他一个白眼。
谁都瞧出来,他这是在炫耀啊。
不过,他有一句话倒是说到几人心坎上去了。
神族高手如云,而他们还处在最底端。
这个事实真是让他们郁闷啊。
这时,树上的两人下来了,悄无声息就到了他们旁边。
“呦呵,不错啊,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啊,还喝上了小酒。”凰久儿看了看,调侃几句。
几人往一起笼了笼,让出足够宽的位置给两位主子。
墨君羽牵着凰久儿坦然又优雅坐下。
有一只小手像是早已等不及,握起酒壶,凑到鼻下闻了闻。
她一闻,漂亮的眉毛笼紧了,好半晌才舒展开。
“你要不要喝?”她像是献宝一样,递到墨君羽面前,询问着。
墨君羽笑了,这一笑风华无双,令天地似乎都失了颜色,唯独只剩眼前这一道风景。
“你想我喝?”他问。
“呃……”凰久儿怔了怔。
她只是觉得男人应该是都喜欢这个东西的。
像辰叔叔,她就经常见他喝。
而墨君羽,似乎喝的少。
“既然如此,那我就喝上一杯。”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一只杯子,正递到她面前,浅笑望着她。
凰久儿反应过来,赶紧给倒上,睁着黑曜石般的双眸定定看向他。
只见他,先是将酒杯缓缓凑到鼻下闻了闻,薄唇再轻轻含住杯沿,微微一仰头,露出了雪颈下的喉结,那喉结滚了滚,他继而将杯子移开,侧目,朝她一望,“嗯,久儿赏的酒就是格外香甜。”
这话夸的真是有人尴尬有人害羞。
感情还是某女的功劳,酒尴尬了,它这算不算沾了某女的光?
墨林五人抬头无语问苍天,他们做错了什么,要这么虐他们?
凰久儿小脸飞上两朵桃花,瞪了他一眼,垂眸羞涩去了。
这家伙,能不能正经一点。
几人再坐了一会,就招呼其他人启程出发了。
对于清风几人的听闻,凰久儿是不以为意的,能有这样的传闻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墨君羽倒是上心了,因为从几人的谈话他还知道了,这个阴虚神君居然在处处抹黑他的久儿。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誉,但是久儿的名誉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
一行人是完全脱离了后面的大部队,继续前进。
至于,后面的八万魔兵以及剩下的神将,有施桓和赤叶神君带领,完全是不需要他们操心。
接着又飞了几个时辰,到了傍晚,天边晚霞,美的让人惊艳。
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那一轮金日,落到山头,描绘出山峰轮廓。
而他们坐在飞行魔兽身上,飞在半空,一眼遥望过去,壮观啊。
俯瞰众山小,大地在他们脚下,斜阳也不再是高高在上。
残阳逝去,浮云不可追。
渐渐的,离魔都的地界越来越近了。
越近,众人的心情也开始沉重了。
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到熟悉的地方。
月上树梢,清冷而又皎洁的银辉铺洒一地,镀上了白色银霜。
墨君羽传令休息一晚,明日再接着出发。
“久儿,我刚刚去打了几只野味,已经命人烤好,不知能否有幸邀请你跟我一同品尝?”
月色下,墨君羽一步一步摇曳生花,缓步朝着正同赤墨神君几人说话的凰久儿走去。
这次神魔两族混搭,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彼此之间不友善的看法,但几千年的仇恨,又岂是相处几个时辰就能完全消除的。
晚上,他们虽驻扎在一处,但双方泾渭分明,各自呆在各自的地界,也没有一两个过去串串门。
除了一直怀有不轨心思的某人。
凰久儿缓缓转过身,朝他一望。
这回眸一眼,似从亘古穿越过来,惊艳了天地,也惊艳了时空。
墨君羽心头怦怦直跳。
也就一会没见而已,再见竟然有种恍如隔了很久很久的感觉。
凰久儿抿着唇,没立即回答他。
起初一听他打了野味,心头一跳。
这货不会又想不开,研究起他那没长进的厨艺吧?
再继续听,原来是命别人烤好了,跳了几跳的心终于稳稳落了地。
只是,她若要去需的寻个理由,还要矜持,稳重,不能让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