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惊讶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墨林有点能理解他。
若硬要说个理由,只能说是他家公子太优秀,连情敌都被吸引。
哎,严格上来将,东方笑根本就算不上公子的情敌,因为他是单相思,还不能表白。
“我家公子会去人族,据说是五千年前,被他的死对头焜火暗算,封印了魔族血脉,成为一个普通人,被我家家主捡到,养在了墨家。”说起这些,墨林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与惆怅。
三百年了,不知家主和家主夫人可还……活着。
本是安慰东方笑,不料,这样一说倒勾出了自己心里沉寂的往事。
他没再继续说,东方笑抿着唇也没再问。
时间在流逝,悄然无声。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第二日,凰久儿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墨君羽的身影。
哎,他们这夫妻当的可真是偷偷摸摸,有点憋屈。
起了床,洗漱干净,慢条斯理换上干净的衣衫,再命人送进早点。
她的闺房能进来的只有那么几个,连墨林跟玄天叶没有她的吩咐,就算里面有再大的动静也是不能随意闯进来的。
这时,墨林将早点送进来,在门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俊脸上的神情焉焉的,一看就是没睡好。
“墨林,你昨晚做什么去了?难不成背着秋菊去逛了青楼?”
凰久儿正从里间悠闲步出来,一瞧他这样,忍不住打趣一句。
不出所料,墨林急了,“公主,这话可不能随便开玩笑。要是传到秋菊耳中,她当真了怎么办?”
“是不是玩笑你总得说个理由吧。秋菊不在,我身为主子就要替她好好约束你。赶紧说说,你为何这么无精打采的?”
凰久儿往凳子上一坐,抬眸似笑非笑望着他,微挑的眉宇,平添了几分狡黠。
“哎,公主。这真的不怨我。”墨林转头瞥了一眼门外,压低嗓音,“我这是舍命陪君子。”
“哦?”凰久儿挑了挑眉,“他怎么啦?”
墨林虽没指名道姓说是谁,但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看了眼门外,凰久儿猜想这君子指的就是东方笑。
三百年来,她还从未听到过有关于东方笑的一丁点八卦,故此心里有些好奇,一时热血沸腾,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刻意,便一直装作气定神闲的姿态。
“他……”墨林心里忐忑了,真不该多嘴。“似乎心情不好。”
“哦,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门外。”
“那你让他进来,我问问。”凰久儿喝了口粥,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她真的是秉着关心朋友的心态。
只是,她话一落,怦一声,有人摔倒了。
凰久儿抬眸奇怪的朝他一望,美目闪过一丝古怪,“你似乎很惊讶?”
墨林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公主,你这样一问,不就是告诉他,我在跟你八卦他的事吗?这对你对我都不好吧?”
“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我这是关心朋友,懂吗?”凰久儿觉得好笑了。
“诶……”墨林凄凄惨惨戚戚,俊脸皱成苦瓜脸,“公主求放过。”
“行了,你下去吧。没事多开导他。”凰久儿决定放过他。
仔细想来,好奇归好奇,这事,她去问确实不好。
一方面,被某人知道了,免不了又要醋一回。
另一方面,仅凭墨林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去问,会给人一种唐突的感觉。
也会令他不适。
隧,凰久儿最终决定还是放弃心里抓心挠肝的好奇。
同墨君羽联合一事需的早早作下决定,所以,趁着早朝的时机,将这事拍案定决。
同时也宣布了她将亲自带兵去魔族,这一决定毫无悬念的引起众多神君的反对。
凰久儿慢条斯理的从宝座上站起来,姿态威严又肃穆将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又慷慨激昂。
只见,她暗暗清了清嗓子,眼风锐利的扫了一圈台阶下严阵以待的众神君,深沉道:“此番本公主决定亲自带兵去魔族并不是一时兴起。焜火害我父母,作为女儿,必定要手刃仇人。作为神族公主,灭族之恨,我也应当身先士卒,灭焜火以慰藉逝去的神族同胞。魔族,我势在必行。”
这一番话,她一个字都没提墨君羽,只是不想有心人又胡搅蛮缠将矛头引到他身上。
最后,又作了一番部署。
白司神君依然留在神族处理政务,青司神君也留下来辅助他。
赤墨神君,赤叶神君等四人以及神兵若千随同。
神族在五千年那场大战中元气大伤,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能拿出若千神兵已经实属不易,即便跟数万魔兵比起来这个数字实在是有点上不的台面,也算的上一份诚意了。
而在凰久儿意料中的是,阴虚神君这次果然主动请缨一同前往。
也好,他跟着去了,神族这边倒是安全了。
凰久儿垂眸深思,犹豫着答应了。
退了朝,凰久儿同往常一样,携着白司神君等人去了书房。
一进,瞧见里面的人,凰久儿愣了愣。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他正坐在书案前,指尖上握的画,凰久儿瞧着有一点眼熟,不过,这一点,暂时没有放在心上。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她好奇。
这货也才来了一天而已,就将她的事打听的这么清楚了。
不知是该夸他一句厉害呢,还是该骂他一句卑鄙呢?
墨君羽伸出手朝她招了招,俊脸上浅浅的笑,眉梢似含着挑花的样子,感觉心情不错。“过来。”
这理所应当的口吻,真是服了。
跟着凰久儿后进的白司神君等人,面上见怪不怪,心里实则已经骂开了。
脸皮厚,果然无敌。
凰久儿步过去,一瞧清他手上拿的是什么,小脸一红,手飞快的一把抢过来,“墨君羽,你怎么不经我同意就拿我东西?”
“呵……”他轻笑出声,这一笑邪肆又妖娆。在她还在纠结手中的画时,墨君羽伸手将她捞过来,坐在了他腿上,“这些,难道不是给我看的?”
呃……
凰久儿哑然无语了。
画的是他,上面的诗也是写给他看的。
可,她还没做好准备,就这样让他先发现了。
连一点仪式感都无,太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