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三皇子的眼神渐渐的危险起来,多朵正好看见,心中的警惕心更强,之前还犹豫要不要杀掉三皇子,此时心已坚决。
自她回来,三皇子就对她百般刁难,多朵有心做大自己的地盘,多次想要将三皇子彻底除掉,但到底是没有杀过人,且这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兄弟,所以多番犹豫,但就在刚刚那一刻,她决定了。
乌莽国的皇位争夺,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三皇子杀不了太子和她,但是阿骨燕时常会外出,若是路上被他抓住机会杀掉,那可怎么办?
太子愚蠢,三皇子狠毒,多朵心里百转千回,突然觉得,为什么不自己培养一个继承人呢?
虽然这些年,父皇总是提拔三皇子出来跟太子争权,对其他的儿子并没有关注太多,但是这并不代表,父皇他没有其他的。
多朵的心思慢慢散开,开始在皇帝众多儿子中挑选出可以被自己掌控的。
她因为三皇子看阿骨燕的一个眼神,相应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而在场其他人,却在震惊于平阳侯的身份之后,又被阿骨燕带回来的禹国皇太女殿下送的礼物而欢喜的合不拢嘴。
“这些都是禹国皇太女殿下让我给陛下带来的。”
老皇帝就亲自走下去,走到这些礼物的跟前,将手伸进第一个箱子里去。
第一个箱子里面是茶。茶无论是对西方那些人而言,还是对西域众国而言,都是最好的东西。
且这次除了带来了大量的茶,还带来了许多瓷器。
没错,这是第一批烧出来的瓷器,虽然不够精美,但是作为给乌莽国的礼物,是相当可以了。
接下来便是糖,糖是朝州两城种出来的,朝廷会组织专门的收购商去买他们的甜菜和甘蔗等,让这两个城池的老百姓,除了自己可以吃饱外,还能卖得许多的银子。
于是自从发现粮食可以致富之后,他们就开始朝廷给他们更多的种子种。
这时候的人不怕日夜不休,他们只怕自己没有事情做。于是便农忙时节,还有人开始去学制糖,有一户农家真做成了,实现了从种甜菜到制糖一体化,不给中间商赚差价。
至于你说他做成了有没有商户去买?这倒是不用担心,他们又在小镇上开了一家卖糖的商铺,做成了各种糖,放在铺子里卖。
反正,禹国的商人做到了树挪死,人挪活,只要能挪,他们就能活。不必要一定将甜菜卖出去,自己做也是一样的嘛。
阿骨燕说出了这两城百姓做的事情,多朵便接着道:“陛下,阿骨燕总想着您,想着咱们乌莽国的百姓,于是便赶回来了,想着看看咱们这里能不能也种出一些东西来,让咱们乌莽国更加的强盛。”
老皇帝就哈哈大笑,高兴的很,道:“阿骨燕自小就是个好孩子,多朵,你生了一个好女儿。”
他看着送来的东西露出满意的笑容,又盛情招待了平阳侯等人,让太子好好作陪。多朵便猜测他是最近看了几本禹国的医学书,所以想着断酒,顿了顿,掏出一瓶药丸给皇帝,道:“父皇,这是女儿从禹国那边找回来的,说是对身体好,您让御医看看,要是能吃,便试试,禹国的药,女儿还是信得过的。”
老皇帝就觉得女儿真贴心啊真贴心啊,回去让御医看,那御医摸了摸,闻了闻,道:“这是……是补虚用的,想来多朵殿下是为了您能强身壮体。”
老皇帝没想太多,觉得没问题就吃了,然后当晚招了自己最近得宠的妃子进殿伺候,一发不可收拾,梅开二度。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他极为谨慎,招了御医来,“可有害处?”
御医摇头,“无害,偶尔为之,并无不妥。”
老皇帝便满意极了,觉得禹国的药就是好啊,又想到这是女儿送的,还觉得女儿十分贴心,连他的晚年幸福生活也想到了。
倒是儿子们,一个个为了皇位争的跟隔壁乌鸡国似的,眼睛都跟乌鸡眼一般了,一点儿也不讨人喜欢。
隔天阿骨燕出门去勘察西域地质了,多朵一个人进宫跟老皇帝说话,老皇帝就不免提起了自己的忧愁,道:“你的兄弟们都不得我意。”
这话多朵不好接,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道:“几位兄长在您的面前,时间久了,您自然觉得不喜欢,当时阿骨燕整日在我身边念叨时,我也烦啦,可是如今她去了禹国读书,女儿就想念的紧,您啊,还是因为将皇兄弟弟们都看做孩子一般,将他们带在身边,等他们出去一两个月,您就不这么说了。”
这话倒是说到老皇帝心里去了——怎么这么多个儿子,天天呆在皇都里面,不出去做事呢?
昨日里,阿骨燕还说了一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于是一思量,排着脑袋就决定了,道:“是该将他们放出去看看了,不然总不知道民间疾苦。”
放出去了,就不用整日里盯着他的位置了。
老皇帝就安心了,立即招自己的儿子们进宫,将话说出去,将儿子们赶出皇都去。
就连皇太子,老皇帝也说了,“你去禹国看看吧,去学学人家的储君是怎么做得。”
皇太子有苦说不出——他离开乌莽国,要是乌莽国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是神仙也难坐稳皇位了。
但是父皇心意已决,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一队人,开始往云州方向赶。
临行之前,他对自己的儿子道:“我不在皇都,有什么事情,你就去找多朵,她会帮助你的。”
终究是不知道,这个提议是多朵提的。
……
赵士德最近很高兴。
顾溪桥说,他可以带一些兵滚回闻州去做一名不用打仗的主将了。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情?
他整个人散发着“我终于可以做咸鱼了”的气息,再三跟顾溪桥确认,“我真的可以回去了吗?”
顾溪桥对他有些嫌弃,即便是再赏识他的才华,但是对于他竟然不思进取这点,一直是看不惯的。
他本也不想将人放回去,但是最近事情多,比如最近要开始小学考高中,高中考技术学院,又比如朝州和闻州出现了不少贪官污吏,这些贪官污吏还是当地的世家,比如煤矿厂出现了爆炸的事情,这些都是大事。
闻州和朝州就必须要一个能镇住场子的人回去镇住这些妖魔鬼怪,让禹国第一场正式的小升高,高升大学阶段,保证公平性,公允性,让当地的世家有所顾及,也让在爆炸中死去的人,能见到主将回去后,情绪受到安抚。
且赵士德是闻州当地的人,他回去,代表的是闻州的闻州新势力跟旧势力的争夺,是最合适的。
顾溪桥其实也想自己回去扒一些人的皮,但是秦军过境,说不得就要开打,他是肯定离不开的,不如将赵士德派回去。
赵士德就痛快的点头,“你放心,我肯定能做好。”
回去之后,再怎么样,也不要每天操练了吧?即便是要应对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他也可以的!至少他可以吃好的,穿好的,搂着家里的美娇娘睡觉!
咸鱼,就要有咸鱼的梦想。他乐啧啧的回去,就要点兵要回程,结果一群属下你看我,我看你,犹犹豫豫的开口,道:“将军——要不,您回您的,我们留我们的,行吗?您回去处理政事,也不需要我们对不对?”
开玩笑,这种好时候,他们怎么能离开呢?如今的军功是真难拿,都在西州边境守了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啊。
赵士德:“……你们认真的吗?”
属下们以为他生气他们不遵守命令,连忙跪下来,道:“将军,请您谅解,我们愿意受罚,只是突然让我等几人跟您回去,我们……我们还是想要继续为国打仗的。”
将军手底下不少的人,为什么要他们回去,他们是得罪将军了么?
赵士德:“……”
行叭,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做咸鱼的。
他就放出话去,愿意跟他回去的来他屋子里。结果第二天等他要走的时候,就见一个经常手里拿着木质食盒四处吃饭的福生愿意跟他回去。
赵士德:“……”
他期待的道:“你是心甘情愿的跟我一起回去吗?”
福生迷茫的抬起头,“将军,不是说您点了我要跟您一起回去吗?”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希冀的道:“还可以不跟的吗?”
赵士德:“……必须要跟,现在就要走!”
……
“老者,我们又见面了。”
楚国边境,公孙尧赶回来后,见一老者牵着孙子的手往城里去,勒马笑着道:“还记得我吗?之前你和孙子进城去接种牛痘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老者点头,“记得的,将军风采依旧。”
公孙尧便道:“彼时,我问老者,可能随我一起效忠朝廷,老者说,您是年迈之姿,身子不适,生有顽疾,不能为朝廷百姓办事情,如今,我见老者的身体好多了,朝廷也换 ,不知道老者可愿意回来为朝廷做事?”
老者摇头,“小老儿身子依旧不适,将军错爱了。”
公孙尧就看一眼老者,再看看老者的孙子,道:“先生往哪里去?”
老者道:“听闻城里新来了一批小学的课本,小老儿想去给孙子也购买一套。”
公孙尧就笑了,道:“禹人之道,确实让人深思,先生请。”
老者便带着孙子告别公孙尧,继续往前行,他的孙子问他:“阿爷,你明明谈古论今,也有为天下百姓担忧之心,为什么不答应公孙将军呢?”
老者摇头道:“你不知,这天下大势,不在楚国,阿爷我若是答应了公孙将军 ,将来迟早要做叛国之臣。”
“而这天下,并没有叛国的百姓。”
老者看着远去的公孙将军摇了摇头,“阿爷是个懦弱之辈,只想守着自己的三寸清明,而那位公孙将军,过刚易折,将来要是国之不国,他是活不下来的。”
他的孙子就道:“他怎么那么蠢呢?”
老者就摸了摸他的头,道:“他不是蠢,那是他的气性。”
他跟尚且迷茫的孙子道:“禹国有一句话,叫做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君王和天子有时候做不到,但是臣子可以做到。”
他转身,带着孙子继续往城里去,道:“不说这些了,这回给你买玉中一青松先生所改编的奥数题目,你可有信心全部做完做会?”
小孙子立即将什么将军君臣的丢到了脑后,“我有信心的。”
他听闻禹国的孩子都是可以上小学的,道:“阿爷,我什么时候可以也可以去上小学啊?”
老者叹气:“快了,快了。”
第82章 邮递员
折青最近理自己要做的事情, 发现做个储君真难。
先是天才们,大的都还好,已经知道照顾自己了, 但是小的就不成。其中,最不听话的便是阿福。
自从跟他说, 数学可以设计出炮火的运行轨迹, 这样就可以玉珠儿在战场上无往不胜后, 他就开始不眠不休了,即便是古三再劝也无济于事, 于是古三冒着业绩被扣的风险,使出了一招绝学——将他打晕了。
打晕了虽然说不太地道, 还会让身体受到一定的损害,但是绝对可以让他安安心心的沉沉睡一觉。
他道:“殿下,您放心, 臣有经验,醒来最多是头痛一会, 臣已经熬好了乌鸡汤,可以补身体。”
折青:“……”
行叭,那还能怎么办呢?
她叹气, 只好亲自写了一本少儿心理学, 专门针对阿福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刚开始, 是准备让罗玉松读给阿福听的, 但是罗玉松根本不靠谱!他答应的好好的, 结果给忘记了,彼时古三出去做任务去了,正好宗童在一边,便让宗童给阿福念。
宗童这辈子最听的就是皇太女殿下的话, 她说的话,他只有听的,没有反驳的,于是就下值回家后,拿着一本书,到隔壁逼着阿福听他念少儿心理学。
阿福:“……”
这个人在做什么?他做错了什么要听他和尚念经?他还有还几道题目要算呢,他还有几个公式要推演呢?
他想逃,结果宗童手一伸,手就将人给捞了回去,然后将人放在凳子上坐好,自己继续坐在椅子上念。
念,念,念,阿福还是想逃。他又想起来,昨日玉松哥还跟他一起合作,想出一套难一点的奥数题给技术学院的人做期末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