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还真是大度

  冷青清冷的眸子迎上秦无夜愤怒的黑眸,冷嘲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义?不管怎样,王爷都必须对袅袅负责,敢做敢当才是大丈夫所为!”
  “呵呵!”秦无夜突然讥讽的冷笑两声,心口像被一根长长的利针狠狠扎进去似的,疼的额头暴起一条条狰狞的青筋。“王妃还真是大度,主动帮本王纳妾,可惜本王不需要!”
  他宁可她和他大吵大闹,哪怕摔东西撒泼,也不希望她像现在这样。
  这只能说明,她彻底放弃他了!
  “难道这不是王爷所求?这世间男子不都希望妻妾成群,正妻大度贤惠,小妾妩媚温柔。”
  “当然不是,本王要的王妃再清楚不过了!”
  “呵呵!我可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王爷想什么我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将自己的心从他身上一点一点收回来,彻底忘记面前这个男人。
  即便她再喜欢他,她也不愿与其他女子分享!
  秦无夜见她说话越来越难听,而且明显想与他分清楚,心里就窝着一团火。
  他冷笑道:“王妃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尽快摆脱本王嫁给洛湛罢了!”
  一边跪着的袅袅,眼底分明闪过一丝得逞的冷笑。她忍辱负重在冷青面前俯小做低,所求不就是拆散冷青和王爷吗!
  现在看来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至少王爷和冷青之间的间隙是越来越大,矛盾也越来越激烈。
  只需要再添上一把火,王爷定会彻底舍弃冷青!
  “王妃可千万别因为袅袅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王爷对王妃一片痴情,难道王妃看不到吗?还是王妃的心是石头做的,不管王爷怎么捂也捂不热?”
  秦无夜看着一脸冷漠的冷青,讥讽道:“不,王妃的心可不是石头做的。不过是因为王妃见异思迁,想要转投洛湛的怀抱,才会故意无中生有和本王大吵大闹。说到底,不过是找个借口将过错全推到本王身上罢了!”
  冷青被秦无夜和袅袅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这两人真当她是泥人吗!故意在这里一唱一和的诬陷她,诋毁她!
  她张了张嘴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突然就觉得没必要了。“茯苓,送客。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人!”
  茯苓一脸为难的站在边上,小心劝道:“王妃您定是气糊涂了,王爷难得来看您,您怎么能把王爷往外赶呢?”
  她觉得王爷王妃之间还是互相喜欢的,只是两人心里都有怨气,这才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
  只要两人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定能够和好如初!
  “没必要了!”冷青说完转身朝内室走去,只是每走一步,她的心便抽搐一下,疼的她差点晕过去。
  可她不想让秦无夜看出自己的痛苦和难过,硬是咬紧下唇,艰难的一步一步朝内室走去。
  秦无夜就那么看着冷青的背影,见她走的如此干脆,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她果然已经不再喜欢他了,否则她岂会如此毫无不在意。若是以往她定会跟他一直吵,一直闹,直到他保证和袅袅绝无任何关系。
  “难道你真的更喜欢洛湛?”
  袅袅见时机差不多了,小心的跪行到秦无夜面前,哭的是我见犹怜。“求王爷留下袅袅,袅袅如今已经是王爷的人了,此生定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任何男子。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秦无夜看了眼哭的伤心的袅袅,突然朝内室大声道:“既然你对本王如此忠心,本王便将你收入房中,往后你便是秦王府的姨娘!”
  层层纱帘后,冷青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果然秦无夜还是收下了袅袅,或许她离开后,秦王府越会越来越热闹吧!
  也好,至少她眼不见,心不烦。
  袅袅一脸欣喜道:“谢谢王爷,袅袅定会忠于王爷,绝无二心!”
  “好,本王喜欢忠心的女人。那些水性扬花,朝三朝暮四的女人不要也罢!”秦无夜故意扬声道,其实是想说给冷青听的。
  他就是想告诉她,除了她冷青以外,这世上多的是愿意对他忠心的女子!
  茯苓为难的看了眼秦无夜,又看看内室的冷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以为王爷王妃见面就能和好,却没想到掐的更厉害了。
  “王爷,不好了。无心受伤了,怕是快不行了!”暗夜惨白着脸扶着满身是血的无心进来。
  袅袅心里陡然一紧,她明明一剑刺中无心的心口,无心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这,这不可能!
  秦无夜一记杀人的眼神扫向袅袅,袅袅忙拼命摇头,哭的更伤心了。“王爷相信婢妾,这真不是婢妾做的,婢妾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啪啪!
  茯苓上前朝袅袅脸上狠狠又甩了几个耳光,然后揪着袅袅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杀了无心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为无心哥报仇!”
  袅袅克制住想要杀了茯苓的冲动,一脸无辜又惶恐道:“真的不是我,茯苓姑娘误会了,我早就偷偷从马车上跑回京城了,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定是你杀了无心……”
  “茯苓,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无心,至于到底是谁伤的无心,一会等无心醒过来,自然就一清二楚了!”冷青从内室急忙走出来,忙上前查看无心的伤情。
  “快,快扶无心到床上躺好!”冷青急切道,看着无心被鲜血染红的衣裳,还没检查伤情,便可以断定现在已经失血过多。
  “是,王妃。”暗夜忙小心的将无心摔到内室的床上躺好,此时的无心脸白的跟纸一样,一丝血色也没有,甚至呼吸都感觉不到。
  冷青麻利的拿出药箱,同时沉声吩咐道:“茯苓,立刻去熬一碗浓浓的红糖水,还要准备一大坛烈酒。屋里要熏艾叶……”
  茯苓忍着泪意一一记下来,“奴婢这就去准备!”说完便慌忙退下。
  冷青拿起一把泡过烈酒的银剪刀,小心的将无心胸前的衣裳全都剪开,瞬间心口处的伤口便暴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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