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恨错过了你十年
冷青深情的握住太后保养的如同十八少女般娇嫩的手,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我的自制力如何雪儿你应该最清楚,若不是我自己愿意,任何人都休想逼我就犯。我只恨错过了你十年,若十年前我们这般大胆,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悲剧了!”
她眼眶再次红了,感叹道:“是啊!若是十年前我早点向冷公子表明心意,冷公子早些到郑国公府提前,或许我们现在早该儿女成群了,也不会白白错过十年!”
“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的让昨夜的事情发生,因为不想再错过了!”
“我也是,不管因此付出怎样惨烈的代价,我都绝不后悔!”她眼神坚定如铁,十年前她错过了他,这次她不想再错过,不想再给自己找借口和理由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喜欢冷公子!”
“雪儿……”
“冷公子……”
此时客房外却传来桂嬷嬷无奈又担忧的声音,“太后,时辰不早了,您该去大殿上香了!”
太后心里明白,上香是假,催促她离开才是真的。可她此刻就想任性一次,不想再回到那座困了她十年之久的牢笼了!
“嬷嬷急什么,哀家想在感业寺多住几日。”
“可太后忘了,皇上还等着您回去呢?”桂嬷嬷只能搬出泰康帝来,希望能将太后的心拉回来。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万万不会鼓动太后和冷少/将做了断。这二人感情深厚,见面便是干/柴/烈/火,只会越烧越旺,根本不可能彻底熄灭。
太后妩媚的脸上微沉,泰康帝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最不舍的便是泰康帝。否则当初她根本没勇气在后宫活下去,所以她此刻才如此纠结和痛苦。
冷旭见太后如此为难,主动道:“走吧,雪儿!我绝不会恨你,更不会怨你,我只会用一生来怀念你!”
“不,我不走!我已经陪了泰康帝九年,也为他争到了九五至尊的位置。现在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不想带着遗憾和懊悔在那座冰冷的宫殿里了此残生!”太后紧紧靠在冷旭肩头,闻着他身上独有的阳刚之气,心从未如此安宁过。
他便是她的港湾,也是唯一让她眷恋和不舍的人,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桂嬷嬷说过,不管哀家做何决定,嬷嬷都会支持哀家。”
“这……”桂嬷嬷确实这么说过,可也不希望太后因此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后之位,还有泰康帝。“太后好好想想,老奴就在门外等着太后。”
“不必了,哀家是不会回去的!”太后突然激动道,“为何你们所有人都要逼我,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我不想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我也不想一直为别人而活,我要为自己活!”
冷旭感动的将太后紧紧搂入怀中,一个大男人此刻却红了眼眶,他哽咽道:“有雪儿这番话,我便觉得足够了!你回去吧,再也不要来这里了,我们终归是有缘无份!”
太后却坚定无比道:“不,我不信命!十年前我们向命运屈服,结果我们谁都不幸福。十年后难道我们还要向命运屈服,还要继续不幸福下去吗?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又有几个十年可以消耗?”
“可我不能让你背负太多!不如你今日先回宫,过段时间我们再在感业寺相见,如何?”
其实冷旭知道一旦她回到皇宫,做回威严的太后,定会很快冷静下来,或许他们就不可能有下次再见的机会了!
可那又如何?只要她幸福便好!毕竟喜欢一个人,最好的状态便是成全对方。
“好,我先回宫。不过旭你要相信我,我定会想办法脱身,与你双宿双飞!”太后已经决定了,后半生她要为自己活。
他淡笑的点点头,体贴的为她穿上衣裳,虽然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可她却很开心,很满足。
“旭,你是第一个为我更衣的男子!”
“我希望有更多的第一次,只可惜……”可惜他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不过不重要,昨晚已经是他们向老天偷来的幸福了,应该满足了。
太后激动道:“旭,我发誓,我绝不会再像十年前一样背弃你。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好吗?”
“好,我永远相信你!”他淡笑道,小心的为她整理肩头的黑发。其实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他打算尽快离开京城,不愿破坏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彼时,冷青他们的马车也终于到了感业寺。
秦无夜体贴的扶着冷青从马车上下来,哪知远远便看到太后在方丈和一众僧人簇拥下从感业寺走出来。
秦无夜和冷青皆是一脸诧异,“为何太后会来感业寺呢?”冷青疑惑道。
“这恐怕是太后嫁进宫后第一次出宫吧!”秦无夜若有所思道。
“十年第一次出宫,这也太久了吧!”她有些同情后宫那些妃嫔,她们简直跟活在牢笼里没什么区别。
而此时太后也注意到寺门外的秦无夜和冷青,哪怕掩盖的再好,她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惶恐和害怕,不过很快就恢复一惯的雍容华贵。
“秦王秦王妃倒是极有雅兴,跑这么远来感业寺烧香。”
“臣(臣妇)见过太后!”秦无夜和冷青忙上前行礼。
“时辰不早了,哀家该回宫了,改日再请秦王妃进宫说话。”太后说完,慌忙在桂嬷嬷的搀扶下钻进马车。
秦无夜和冷青看着太后远去的马车,总觉得这件事情怪怪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倒是秦无夜第一个看出端倪来。
他慌忙问方丈,“不知太后是何时来的感业寺?”
方丈双手合实向秦无夜行了一个佛礼,秦无夜又慌忙还了一个佛礼。
“昨日午膳过后太后便到了。”方丈如实道。
冷青急忙问道:“那冷少/将是何时到的呢?”
方丈一脸不解道:“贫僧并未见过冷少/将,倒是有一位冷公子昨日一早便住在寺院的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