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
我们无奈地劝慰着他们,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一部分村民钻进了棚里,我们帮着把尸体一一放入另一个木棚,死者的家属们围在尸体旁哭的无比凄凉,我们已经通知了相关部门,在等待他们来之前,我们用找到的东西分头去做修补工作,为了防止再遭遇一次,我们把屋顶都钉的格外厚实,不过还是希望这样的情况别再发生了。
天黑下来之后,两辆车停在了公路上,从车上下来了一部分武警战士,他们带来了一些物资,又把尸体送去最近的停尸房,伤者送去医院进行救治,当他们做完这些的时候也我们修补房屋、院墙。
这一忙又是一夜,我向他们打听城里的情况,他们说那一场冰雹下来,砸坏了很多汽车,所有露天的设施都惨糟不幸,也有很多人受伤和死亡,尤其是那超级大冰雹下来的时候,整个城市里一片轰鸣声,像是被炸弹击中了一样,很多路灯都直接被砸倒,总之,这一次损失惨重。
他们在新闻里见过我们,感叹着说,幸好这一段公路上有我们在,救下了几十个人,对此我们表示很遗憾,因为我们只能救助我们身边的少数人,却救不了更多
天再亮起时,房屋被修补好了,村民们又都回到家里,天空放晴,我们又帮忙把那些砸烂在地里的庄稼都清除干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而已。
等我们要走的时候,村民们都给我们端来了一些吃的,我们三个推托不过只好一人拿了一个馒头,这才跟着武警战士们回到城里去,那里还是一片狼籍,我们去帮帮忙尽量让他们能快点恢复以往的状态。
公路上的车辆已经被清理掉了,我们一路往回走,武警战士们便都好奇地问我们一些问题,很快就回到了城里,这里的场景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严重,路面上全是破碎的砖块,广告牌,玻璃,被砸坏的自行车,电动车等,一些大楼的下班墙体也是一大块的残缺,还有被砸断的小树,花坛,总之,这完全就像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战场,惨不忍睹。
清洁工们大力地清理着街道地面上的东西,一些小型吊车把倒塌的巨大的变了形的广告牌吊起来拖走,很多撞在一起因为变形成铰成一团的车辆撞进路边的商店里,广场中间的花坛中的雕像也被砸毁,四周的喷泉里的水不断地溢出来,流在街道上。
我们帮着把那些大型的障碍物用飞锯分开送上大货车,从楼顶上掉下来的巨形的广告牌卷成一卷切成三段,依然停留在路面上的还未融化和及时清理的冰雹压碎,清理整个城市的工作量更大,我们马不停蹄地又工作了一天一夜,却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还有很多医院,公园,室外场所需要清理,更换设备,市政调不出更多的人手和车辆,就需要我们升上半空作业,还有所有街道的路灯,电源,实在是太多夶多了。
而雨茉在医院帮忙,她说伤者实在是太多了,医生护士们都忙不过来,有些病患来不及医治就此死去,发疯的家属们就会找医护人员的麻烦,甚至大打出手,也有一些轻伤病患身上缠着纱布就去帮忙。
卫川帮着维修电路,我则把公园里被砸坏的公共设施堆放在方便停车的路边,能修理的就尽量修理好,折断的树木也索性切割成小段堆放在另一面。
我们能做的就是把大型的难处理的东西解决掉,剩下好处理的,就留给他们慢慢打扫,维修,想要完全恢复原来的样子,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等天再亮起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已经悄悄地离开了,在一家商店里,我们看见电视新闻中说,这一场令人恐慌的冰雹至使四个城市受到不同程度的毁坏,经济损失约合五百万,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城市并不大,所以损失也并不算太大,有些城市的个别区域直接瘫痪。
我们休息了一个小时,去到下一个城市进行援助,要救助一个城市,最主要的就是先恢复他们的交通,于是我们帮他们把一段空中铁轨重新焊接好,又恢复了电路,倒是替他们节省了一部分人力物力。
我们就这样在一个城市工作结束就到另一个城市,尽我们所能去恢复这个城市的基本生存能力,当我们完成这次任务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雨茉由衷地说:“希望,我们到家之前,别再出任何事了,让我们顺顺利利的到家吧,不然,我们和那个步行去印度的和尚没什么区别了。”
此时的我们正坐在一个山坡上,头顶是闪闪发亮的星河,四周是半人高的野草,山脚远方是一道铁轨,一列白色的高速列车正由南向北而行。
“哎,你们说,咱们回家之路如此坎坷,是不是因为咱们太贪图享受坐了火车和汽车,所以才让我们吃些苦头,如果我们只是一步一步走回去,是不是会天下太平?”我问他们说。
他们扭脸看看我,想了想,雨茉说:“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道理。”又看向卫川,卫川笑着摇摇头说:“如果能让天下太平,我倒是宁愿走回去。”“我也愿意。”雨茉赶紧说,于是我看着他们直笑,卫川看看我,然后卟哧一声笑了,指着我无语地说:“咱又中了她的计了。”
“中什么计?”雨茉不解地问他。
卫川放下手说:“如果咱们不坐车,就得让她托着咱们飞回去,现在,咱们说走回去,不就中了她的计,可以不用带着咱们了。”
我也笑起来却掩示着真正的意图说:“哎,哪有啊,我这不是为了天下太平着想吗?再说,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每次坐火车,坐汽车都会中途出事,而且还一次比一次事大,所以,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嘛。”说着,我把脸别开,不去看他们盯着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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