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镯
金角收了青神子,顿时哈哈大笑道:“不过微末道行,也敢出来找死,当真好笑!那个不开眼的还敢出来,叫你家爷爷一并收了!”
妙衍大喝一声,叫道:“妖道,休要猖狂!”复又转身与身后众道人道:“哪位道友愿收了此妖,出口恶气?”
此言一出,却无人肯站了出来,百鬼双目转动,暗暗思量道:“这妙衍诡计多端,定是早便知晓那妖孽厉害,才叫我等前来,其心可诛!我便不出,看他怎地!”
妙衍面上一寒,心中渐生怒气,转身叫道:“凌亚子,你去收了此妖,待来日圣母定然厚赏!”却是妙衍见无人出来,面皮挂不住,回头正看到万道山弟子凌亚子,故怒意一喝,叫喊道。
凌亚子面上一苦,心中暗骂不断,若是平日也就罢了,此时这妙衍乃受杨思吉之命前来阵前,若是不听,不说与万道山门人无面子,便是日后回山也不好交代!当下飞身而出,落在阵前,高叫一声,指着金角道:“妖孽,还不受死!”当下将手中钢剑一挥,劈出数道匹练,横空而下,与那金角战在一处。
姜子牙一脸笑意,盯着战场,身侧青牛哈哈大笑,指着妙衍笑道:“道兄,如这般酒囊饭袋也能被那大唐皇帝重用,实在可笑,不若此时挥兵而下,杀他个屁滚尿流岂不大好!”
姜子牙摇头笑道:“道兄且稍安勿躁,这妙衍既得杨思吉器重,定非易于之辈,且暂观战况,稍后再说!”
青牛一摆手中钢枪,笑道:“道兄还是这般畏首畏尾,也罢,我便在阵前看戏,待若有好身手之辈,我再出手不迟!”当下也不说话,一脸笑意的盯着阵前两人争斗。
妙衍面上寒霜遍布,心中却暗暗急切,暗道:“这百鬼几人好生狡诈,却不能叫他再次看我笑话!”当下转身与百鬼道:“道兄,如今阵前无人可用,不若我等且撤兵不动,待来日计较如何?”
百鬼哈哈大笑,道:“道友受大唐皇帝器重,一众事宜还要道兄做主便是,问我作甚?”
妙衍哈哈一笑,道:“如此,却也该如此,只是这些妖魔妖法通天,我意要将阴符经与众人同享,共扛妖人,也好早日退去姜子牙。”
百鬼大怒,道:“妙衍,你难道忘了当日之言,你敢如此,信不信我等将你斩杀于此?”
妙衍见百鬼四人面色生怒,露出难色道:“妖魔厉害,我若不拿出些由头,如何叫四方散修听命与我,道兄与我虽有言在先,只是我只曾说过交出至宝,并未言及不可交予旁人,若是此时道友能将此妖拿下,我定然将至宝奉上,绝无他言!“
百鬼大怒,只是顾忌阵前众多道人,不敢发作,怒道:“原来你是这般打算,好生算计!“
妙衍笑了笑,却不理他,与其余三人道:“苍鹰道友、黄眉道友、顾道友三人以为如何?”
三人闻言皆看百鬼,见百鬼脸色不好,正要说话,就听那金角又是大喝一声,那凌亚子大骂一声,亦是被收入紫金葫芦之中死于非命,却叫三人欲言又止,咽了咽口水,不敢多言。
妙衍长叹一声,却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且慢!”百鬼心中恼怒,暗道:“若是这等至宝随意传与旁人,还怎可能称为至宝!也罢,我早有宝物在手,便会会这妖孽,看他有何本事!”当下与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顿时明白百鬼道人意思,就听黄眉道人大喝一声,持法轮飞身而出,叫喊道:“妖孽受死!”却将那法轮以法力催使,射出三百六十五道钢针,各携有雷火在上,轰了下来。
金角哈哈大笑,见黄眉出来,将手一点,自葫芦之上射出层层紫光,笑道:“又来了个送死的!”却将手中七星剑一挥,自九天之上引下一道星光匹练,横在胸前,挡下三百六十五道雷火,持剑与那黄眉斗再一起。
那百鬼道人早与顾全、苍鹰二人藏在三处,将两人斗得难解难分,猛然发难,各自使用神通,或以阴雷,或以神雷,亦或以钢针偷袭。
那姜子牙大叫一声,忽闻一声惨叫,便见金角一个不妨,被黄眉以法轮砍中右臂,断了下来,连手中七星剑也掉了下来,紧接着又被顾全发出的雷火炸中,顿时死于非命,一道真灵溢出,朝封神台而去。
银角、青牛、姜子牙等人早见不妙,却还是晚了许多,眼睁睁的看着金角被百鬼等人以诡计杀了,心中暴怒,皆冲了出来,只是那四人见势不妙,抽身而退,连那金角童子落下的紫金葫芦、七星剑也不敢去拿,逃回营帐。
妙衍一早便有准备,见得金角被三人围攻之时便已往后退去,那银角、青牛眼见金角惨死,顿时暴怒,各施展法器,本就修为高深,就见青牛怒吼一声,将手中钢枪一摆,追上黄眉,一枪而下,便叫那黄眉死于非命。银角早便将玉净瓶祭在头顶,大骂百鬼,百鬼却不敢应声,逃窜而去。银角无法,又取出芭蕉扇,连煽数下,便见漫天三味真火自九天而下,掉落与大辽百万大军之中,便听闻声声惨叫不绝于耳,便是修道有成的一些散仙未来得及逃遁者亦是惨遭火海。
那百鬼回头一看,心惊无比,心中大骂妙衍一声,却不敢待,头也不回的远遁而去。苍鹰道人双目锱铢,却被人阐二教其与修士围住,三百六十五跟钢针如同蜂拥,围绕周身飘飞,手中长剑大开大合,亦是大骂不止,正好被那暴怒的银角看到,大喝一声,大骂道:“恶道,还不受死,却将手中长剑一挥,加入战团之中。
青牛远远看到,嘿嘿一笑,却自袖子之中取出一明晃晃的钢圈,向上一抛,那苍鹰只觉得法力一轻,那三百六十五根钢针便不见踪影,心思惊惧之下,却失了防御,被那银角与众阐教仙人乱剑砍死,一道真灵往封神台而去。
眼见两方修士斗得火热,银角大喝一声,将芭蕉扇复又握在手中,连连煽动,顿时见漫天火海再次落下,火海如汪洋一般,连成一片。
姜子牙早挥军而下,与那大辽国将士战在一处,顿时喊杀之声直冲九天,杀气腾腾。
妙衍惊慌不定,慌忙之间却跑近九凤所在营帐,远远便高呼道:“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九凤早将营帐封闭,此时丝毫不知,妙衍近的跟前,见营帐之上闪过青光,忙上前一触,就见一声恼怒之声,而后却营帐忽然大开,自其中走出九凤,九凤本要呵斥,却听漫天喊杀之声,眉头大皱,问道:“如何如此?”
妙衍一副惊惧之色,叫道:“娘娘救我,我奉娘娘之命前往阵前叫阵,却不想那姜子牙手下居然有如此大能,不光将我营中道友杀害数个,还以宝物之威灭杀肉身凡胎之辈,实属可恨!只可恨小仙法力卑微,不能抵挡,眼睁睁的看着大军死伤。”
九凤面上更寒,暗道:“时辰已到,却不能叫大辽将士死去太多!”将手一挥,却腾云而起,眼见漫天火雨如潮。冷哼一声,自怀中取出一玉瓶,轻轻一点,九天九天之上忽然垂下道道七彩光华,如同彩幕,一闪之下,便见漫天大火顿消一空。
姜子牙抬头惊讶,青牛飞身而上,远远便见九凤,暗自不好,却隐藏一边。
九凤见大辽死伤惨重, 胸中不尽生出一股戾气,远远便见姜子牙向这边看来,怒喝道:“姜子牙,妄你乃阐教金仙,尽是这般心狠手辣!今日怎能饶你!”
那正杀得兴起的银角不识得九凤,听九凤大骂,飞身而上大叫道:“那里来的贱婢,尽也这般嚣张跋扈,且要你命!”
“哼,不知死活!”九凤冷冷一哼,却将手一点,就见一道星光闪过,眨眼便至银角跟前,又是一闪,却将那银角卷了去。
姜子牙大叫一声,知晓九凤凶戾,转身便跑。
九凤冷笑一声,招手一点,就见月华宝帕落在手中,轻轻一笑,却一弹指尖,便见一朵斗大的幽冥火如炮弹一般急射向姜子牙,还未听到惨叫,顿觉身后恶风大涨,面上一怒,转身便是一爪,顿听一声炸响,九凤急速退开三丈,跳定来看,就见那青牛持了钢枪一脸惊怒的盯着九凤。
九凤冷冷瞥见姜子牙不知如何逃看一死之局,当下冷哼一声,转脸冷笑道:“好个牛头,居然能接下我一手抓,倒是不错,果不愧乃是圣人坐骑!”
青牛心中惊惧,长笑一声,道:“娘娘赞誉,却乃大喜。只是娘娘乃大德之辈,怎生来此纷扰红尘,阻碍天道?”
九凤冷冷笑道:“我不与你多言,人皇乃我师尊弟子,我怎生不能来,倒是你,不在圣人宫中,来此便不怕沾染因果?”
青牛呵呵一笑,道:“既然娘娘此言,我亦是不多说,久闻娘娘大法,老牛我早便技痒,想向娘娘讨教几招,不知娘娘可愿?”
九凤哈哈一笑,道:“怎是不愿,你既有此愿,自当与你一战!”双目寒光一闪,将右手一晃,便见怀中顿生出一面琵琶,其上有四炫,轻轻一波,就听脆响而生,四周元气忽然一顿,转而化作真空。九凤轻轻一笑,却轻踏脚步,落在半空,笑道:“我二人份数两教,你修得乃是太清仙法,我师从上清仙道,今日便不以本族秘法与你争斗,便斗一斗法,你看如何?”
青牛闻言,心中狂喜,暗道:“这九凤虽有元神,却比不得我,那金刚镯转套法宝,看她如何胜我!”顿时哈哈大笑,将手中钢枪一晃,晃出几个枪花,迎头打来。
九凤冷冷一笑,双手如幻影一般,轻波琴玄,便听靡靡之音四处而响,似是自四面八方传来一般,元气一涌,忽然化作地风水火,狂涌下来。
青牛一点钢枪,化出数道匹练,围绕周身游走,顶门之上忽然落出一大片庆云,其上莲花飘飞,垂下仙光,护住自身,暗道:“这娘们宝物厉害,我却要它来再说!”当下一转袖子,自其中取出金刚镯,往恐一抛,顿时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上。
九凤见那白光闪过,心中冷笑,正要发难,忽觉手中一轻,大叫不好,忙抬头来看,就见青牛臂膀之上套着一白晃晃的圈子,正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暗道:“我曾闻当年那老子化胡为佛之时得了一大圣器,名为金刚镯,转套人法宝,看来此宝便是了,我却要小心些!”却也不生气,忽然张口一吐,吐出一颗白色珠子,正乃本命法宝白骨玄冥珠,用手一点,却自其中弹出数朵白色莲花,如莲蓬大小,蜂拥而下。顿时间,就见九天之上漫天成火!
青牛不知,见九凤再用法宝,复用金刚镯来套,却落了空,心中大惊之时,便听九凤咯咯笑道:“你这蠢牛,尽以为你手中法宝乃是万能,却不知天道之下自有定数,虽是至宝,却被蒙尘,着实可笑!”当下一点宝珠,九天之上,骨火如雨,零零而下。
青牛暗叫一声不好,便要逃去,知晓这九凤厉害,单手一抛,却将那风火琵琶抛再火海之中,直冲而上,化作一条匹练而去。
九凤呵呵一笑,却不阻拦,知晓这青牛虽然乃是圣人坐骑,但法力不弱,且手有金刚镯这等至宝,便是不敌,逃遁也是有余,况且又是圣人坐骑,不当死于自己手中,挥手招回琵琶,收了起来,见下方军士早已退回营中,一点云头。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