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道<四>
石矶大手一挥,见那血海已被自己收了精华,自也不愿做的太绝,那冥河老祖乃是天地初成之时便已出世,且这血海又是盘古大神肚脐眼所化,自然不会因此而断了根基,只要过些时日,定然也会恢复一二,且那冥河教主手中掌有业火红莲,自可重建家园,不过时间是的问题而已!十二杆天都神煞大旗被石矶一招,顿时化作十二道黑点,便要没入石矶眉心,那成想,那十二个光点就要被收回之际,石矶却面色一变,怒喝一声:“好大的胆子!”五指虚张,凝结成爪,忽朝身后猛然一爪,便听一声轰然炸声,石矶大惊,轻喝一声,轻步挪移,错开数丈,又忙将手中咫尺杖抛出,激射出漫天南明离火,稍稍阻了阻,这才停下。定眼来看,就见一道土黄色光华闪过,直入碧落。
石矶双目金光爆射,心中惊惧万分,连手中印决也不成散去,一脸警惕。心中暗暗揣着,暗道:“昔日那冥河曾有提及这幽冥、彼岸、碧落、黄泉之地,也曾知晓这四地所属,幽冥乃那血海之地,自是冥河老祖把持,黄泉乃是那地府六道所在,自有后土娘娘与龟灵救苦圣母把持,倒也无妨,唯独便是彼岸与黄泉乃是有两大大能把持,这二人听闻乃是昔日洪荒旧时便曾得道的紫霄宫中客,法力雄厚,自当年三族大战之后,这二人便不曾初入,不沾多少因果,法力更是比之寻常大能强了不知一心半点,以适才石矶交手的那碧落之主,自能看出,竟然以石矶现下法力只能也不能与其相争,这一招之争,便可立见分晓。适才那道人不过一击,苏浪便连退数步,可见其威力如何,如今细细想来,石矶怎能不心惊,怕是那道人之法力,比之圣人也相差无几。
石矶暗暗揣测,一脸警戒之色,但等了良久,却不见那道人再有动作,顿时明白那道人不过试探自己,心中冷冷一笑,倒是也不惧怕,声如滚雷,笑道:“道友好手段,今日贫道领教了,他日,贫道定然登门拜访,到时候,还望道友莫要拒贫道与门外!“笑意渐起,衣袖随风飘扬,一步跨出,人却不见踪影。、
却说弥罗天之前,一早便划过几道华光,之前却早已人声鼎沸,足足有那数千个仙人,为首有两个道人,一个大袖片片,一身洁净道衣,正是昆仑山玉虚宫掌教云中子,一个身着八卦道衣,两撇长须随风而扬,正是首阳山兜率宫中太上老君亲传弟子玄都大法师。
往下便是元始弟子几个之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之后更有那杨戬、雷震子二人,对付倒是庞大。
“师兄,掌教师尊临行之时曾有吩咐,这几日之间,恐有那石矶前来宫中寻事,命我等布下阵势,师尊有言,若是他肯对着天道发誓,不参与此次量劫之争,便与他便宜,自叫他取走宫中一物,若是不然,便要我等布下阵势,困住他于此,待师尊回来再做处置,但此地乃是师尊道场,他石矶不过一个二代弟子,如此圣地,岂容他轻易亵渎?我等当尽力阻止,如此,师弟才寻来师兄,以能成事!”云中子见眼前众多弟子,又见诸位同门一脸疑惑,不知自己所召为何,故才与玄都大法师道。
玄都大法师默默无语,双目远眺,良久之后才开口道:“前日我曾听闻师尊言及,那石矶以修成盘古肉身强悍无比,与之圣人也不差上多少,况且如今又有混沌钟,我等要抵御其过,须借阵法之力,待几日之后,待师长回来,倒是也不惧他!”
“话虽如此,但我阐教素来不一阵法著称,若是要布下阵法,还要师兄手中的两仪微尘阵才可!”云中子长叹一声,似是感触一般,亦是盯着远处张望。
玄都大法师道:“这个自然,只是贫道虽然会布下那两仪微尘阵,但此阵若是缺了太清神符,却不能有丝毫作用,当年老师函谷关化胡为佛,却将那太清神符赐予我那师弟长眉,而后我师弟一掌此物建立蜀山,如今那蜀山之地被妖魔进犯,若是取来,倒是不妥。不过我有那乾坤图,倒是暂可镇压大阵,只是效果倒是弱了几分,也不知成与不成!”
云中子沉吟半分,道:“昔日我曾闻师伯宫中两仪微尘阵玄妙,可化三界为宇宙微尘,与那诛仙剑阵、都天神煞大阵、周天星斗大阵同为四大绝阵,精妙绝伦,那石矶虽然修为参天,见识过其余三大绝阵,但若是要破去这等大阵,也不是一时之功,我等只若困他几日,待师长归来,定然无碍。况且师兄手中的乾坤图也是玄妙,以阴阳变化为仙,自然可用!”
众人听云中子缓缓道来,道也无甚办法,且又觉的云中子之言甚对,也不曾出言。
玄都大法师默默点头,也就应允,只是面色倒是少了几分自信,他自入准圣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只是在石矶手中吃过亏,被石矶以落宝金钱落去师门重宝离地焰火旗,大丢面皮。如今再次遇到即将成道的石矶,自然心中发沭!
云中自检玄都大法师应允,也不敢怠慢,忙吩咐坐下弟子与诸多同门同去布下阵法,以防石矶突至!
待布下阵法,云中子有想了想,对玄都大法师道:“师兄,如今阵势已成,贫道恐那石矶厉害,故早就传信与镇元子道友,此时怕也快到了,有他相助,我等把握有大了一分!”
玄都大法师点点头,却盘坐下来,闭目不语,待过一阵,就见弥罗天外一朵黄云降下,落在众人面前,正是地仙之祖镇元子。
云中子不敢怠慢,带着众人前去将镇元子迎进,好一番客套,各自落座,暗暗戒备。有吩咐广成子站定门户,持诛仙剑镇守阵眼。广成子虽然不待见云中子,但到底有元始天尊之名,倒也不敢造次,自当从命!且说那石矶自血海一行,与那碧落之中道人拼斗一番,倒是震动了灵力,寻一地调息几个时辰,这才往弥罗天而来了。心中暗暗道: “天道无常,我本无惧,奈何天意使然,莫可明状,玄之又玄,便是不争,便也落成别人棋子,终是蝼蚁一般,持不得棋子,今日算在成道,便扯去封神榜罢!重新布局,待来日却要看看这天如何!”
石矶望着眼前景象,不禁叹息一声,双脚稳稳的踏上了弥罗天的土地。 放眼望去,只见弥罗宫之前,数千位仙人排列有序,有千里之地顷,尽皆是那泥土皆新,一味地芬芳,只是却散发着淡淡的杀气。
石矶立足此地,双目爆射光华,远远望去,就见数个道人踏云而来,待至三丈开外,自站立身子,群仙见了石矶,既是畏惧,又是戒备。早先便知晓这石矶凶威,又经长辈告诫,自多了心眼。都一副好奇的打量着这位连圣人都有一丝忌惮的道人。
“石矶道友,有礼了!”云中子捏印一礼,显得格外从容。
石矶呵呵一笑,自打量一番这云中子,与千年前相比,这道人竟然更为出尘,竟然有一丝返璞归真之象,看来这些年也没有荒废。便是比之乌云仙也相去不远,才仔细见过了云中子,只见他一身青气裹体,顶上现三光,果然是大福之仙,有道之人。 低低笑道:“众位道友有礼!”
云中子双目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华,想想昔日自己还如何看不起这道人,不想事过千年,这道人竟然有那成就混元之路的资质,便是自己也不禁有些嫉妒,更多的却是佩服,不过此时倒不是感叹之际,环视一圈,见石矶仍旧一脸风轻云淡,道:“道友此来我也知晓,如今已入的大道之门,只差临门一脚便能成就混元,我等三教份数一脉,本该高兴才对,只是眼见无量量劫将至,我等不能不谨慎行事,我也不过于多说,只是掌教师尊自有吩咐,叫贫道问上道友一句,若是道友能够对这天道发誓,道友若是成道,此次无量量劫不得身染红尘,不沾红尘因果,道友可愿?”
石矶痴然笑道:“道友说笑,我若成道,便要依那天道而行,便是圣人,焉能妄图阻碍天数?道理如此,不可明辨,纵观这许些年来,人教以无为而治理人族,使我道教门徒稀弱,不堪重用,佛门屡屡犯我神州,致使天地因果重重,贫道成道,自以整顿三界道统,重立天地人三皇之位!此乃天数,做不得假,也逆不得!”
玄都大法师闻言,冷冷一哼,不悦道:“石矶道友,你既要尊天数,怎先前夺下天庭,令门下弟子跋扈朝堂?你若成道,行此逆事,难道不知要受三教讨伐,就是自身也要卷入其中,能否脱身都是良说,未免不智。我奉家师法旨,与你两条路走,你既然不自清修,又挽红尘杀劫,定要在这弥罗天上清圣地行亵渎之事,我等岂能容你放肆!”
石矶哈哈大笑,道:“天数之言,乃是圣人一己之言,最终还要做过一场已决定论,大师伯如此横断,倒是失了道理,也罢,今日我既来了此地,定然也无善果!罢罢罢!多说无益!云中子,玄都师兄,我观你等已布下阵势待我入瓮,你且退回,容你等布阵,我自进来,你等若开抵我不住,那就休得怪我,今日之后,再与尔等杀戒之中相遇,便不留手”
当下玄都大法师面色不悦,见石矶打定主意,与云中子相互点头,各带门人退出百十来丈,口念真言,运转太请、玉清真法,两人合力,同时扬起双手,双手发雷,双手一搓,千顷平地,清光蒙蒙光华大起,那广成子 清虚道德真君,玉鼎真人,道行天尊,赤精子,杨戬六人各站定生死晦明幻灭六个方位,将旗门祭起,顿时身形已经隐去,整个弥罗天都是一片祥云充塞,清光明亮,晃刺眼睛,莫想看得清楚。
阵中又隐隐有雷声传来,玄都大法师、镇元子、云中子也进了阵中,消失不见,周青细眼观看,突然见得阵中紫气升腾,金光闪烁,似乎有一团阴云滚在阵中,随后又隐隐晃得黄尘滚滚,各色夹杂,十分绚丽,然其中凶险,四面尽是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天气阴沉,似乎要压了下来,令人心烦气燥。 这两仪微尘大阵有了太清神符地镇压,以微尘之地演化宇宙洪荒,一进其中,除非布阵之人解救,或是寻到阵眼,破去神符,否则莫想出来。
石矶嘿然一笑,道:“我行天道之法,岂不知天意难为,这两仪微尘大阵虽然厉害,但却少了太清神符镇压,威力大减,你等妄图以此阵阻住与我,倒是痴心妄想!且待我来破你等阵势!”石矶行动之间爱你,人却入了阵中,念头一动,顿时将此阵大致明白,冷笑连连,自举步而行,朝那阵眼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