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太一
苏浪竭力恢复,心中心思百出,入了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这不是他的为人,便是圣人也禁不起这等诱惑!更何晃是他一个小小的太乙金仙道果的道士。有了决定,十二祖巫化身分立四方,结成不同的法印,不断反扑出浓郁的地浊之气与苏浪本身,这地浊之气经过天都旗平复,早就失了锐气,此时被苏浪吸收,自然如同灵气一般,进入身体之内,沿着周身穴窍不停游走,体内一百零八穴窍也在苏浪刻意引导之下渐渐犹如明灯一般,那身体之上的裂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恢复。
“哈哈,小儿,得了钟锤便向摆脱老祖,当真好笑,当真好笑!”一声难听的笑声凸凹响起,只惊的苏浪忙抬头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心中巨震不已,却见那幽光大盛的十二品黑莲之上忽然飘出一道虚影,那虚影五官清晰,面色狰狞,却不失为一美俊男子,颚下七尺长须无风自动,黑衣紫冠,两手空空,却盘坐与黑莲之上,竟是轻蔑笑意。
“罗睺,休要猖狂,本皇虽然收回钟锤,但却不曾炼化,若是练化,定然与你分个身死!”那铜钟忽然咚咚大响,自那铜钟突然也生出一道虚影,这虚影身着九龙帝王袍,面上满是威严,却是满脸怒容显与面上,龙袍无风自动,傲立与东皇钟上,那铜钟似乎感应道妖皇心中怒气,轰的一声,再次变得高如百丈。但仍旧逃脱不出黑莲的范围,这才停了下来,东皇太一满脸火红,甚是恼怒。
“你也休要生怒,任你法宝再厉害,也不是老祖我的对手,即便是混沌钟也不行,你还是认命,陪老祖在此便是了!老祖我也不为难与你!”罗睺嘎嘎怪笑,身震苍穹。
东皇太一怒急,大骂道:“魔头,你不过比我早修道万载而已,有何值得称道之处,你若是厉害,何故败在鸿钧之手留下残魂苟延残喘?如此狼狈,还如此嚣张,当真叫本皇不齿!”
罗睺面色一变,那黑莲下的无尽黑白光华顿时暴起,统统被显化与身后,怪笑道:“你也敢笑老祖?那鸿钧不过乃是小人之辈,何能与老祖我相提比伦,当年若非他耍计谋,老祖如何如此惨状,说不得如今洪荒道祖便是老祖我,怎任他逍遥?”
“哈哈,好大的口气,罗睺,你休要哄骗本皇不知,你虽然有至宝在手,但却比不得道祖,当年道祖与你修为仿佛,甚至还高出你一线,你若想胜,无异于痴人说梦,至于道祖邀请道友诛杀与你,正应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祖龙。凤凰、麒麟三人围攻与你岂是没有缘由,何必在此找宽慰,你若是聪明,便放了本皇重入洪荒,统领万妖,待本皇成就万古不灭的圣人,说不得能助你超脱,何必在此受苦?”
“嘎嘎,竖子好大的胆子,老祖我也是你数落的?可笑,可笑,以你如今状态,不过是一缕残魂,便是老祖放了你,即便那鸿钧不追究你这天道弃子,便是那老儿的几个弟子难道还能容你?嘿嘿!看来你得了混沌钟,却又想与老祖较量一番,是也不是?“罗睺嘎嘎怪笑,说到最后却已与生俱色,面目癫狂。
“哈哈,罗睺,你修要猖狂,你不过想吞噬本皇灵识而已,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哈哈,想我二人这数万年来争斗不下数万次,你都奈何不得本皇,今日本皇宝物齐全,你又能奈何本皇怎的?也罢,今日本皇便如你所愿!”九尺长躯忽然拔高,足有万丈高下,那混沌钟忽然离开黑莲,被那东皇托在手掌之中,飞身而起,傲立于虚空,冷眼相看,却朝那苏朗之处扫了一眼,却忽然面露喜色,喃喃自语道:“好手段,居然将十二祖巫炼成化身,当真解气!”不过眉头却皱了皱,暗暗摇头,可惜道:“如此人才,却非我妖族之人,着实可惜!”
“哼!无知小儿,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私藏手段老祖我便不知,哈哈!待老祖今日将你休理一顿,叫你心服!”忽然那无尽黑白二色气流在此暴乱,全部涌向那罗睺,罗睺大喝一声,猛然将身体拔高,高如巨人,持元气所化黑白二剑,当空打出数到印决,二剑忽然大起光华,瞬间便斩出数万道光华,皆是朝着东皇太一涌去。
东皇太一面色不变,摇动东皇钟,钟声大起,只将无尽元气震碎,化作地风水火,挡下数道剑气,大喝一声,脚踏地水风火,在这片灰蒙蒙的空间之内仰天长啸,其声高如雷鸣,钟声再响,地风水火纷纷归于平静,便是那余下的剑气也被定住,渐渐暗淡,最终化为元气,返本还源。东皇太一大笑,笑的甚为猖狂:“罗睺,今日任你有千般手段,万般神通,本皇也绕你不得,速速束手就擒,待本皇融你残魂!”
“嘎嘎,小辈当真好笑,这混沌钟虽好,却能奈何我怎的,且看老祖手段!”罗睺哈哈大笑,将手一指,那漂浮与空的万丈黑莲忽然一转,顿时化作一道莲台,托住罗睺,罗睺嘎嘎一笑,盘坐其上,只见那黑莲之上顿时生出万道幽光,那幽光似乎如同章鱼一般,生出万道触须,卷向东皇太一,同时将手中黑白双剑再次一抛,那黑白二剑忽然融为一体,化作一条黑白分明的巨龙,仰天长嘶一声,将百丈身躯一摆,张口便朝着东皇太一咬了下去。
东皇太一毫不畏惧,见罗睺虽然大笑,已是动怒,当下高声笑道:“罗睺,相处数万年,本皇岂不知你这莲台防御有余,攻击不足,妄你还是昔日魔祖,今日却如此小看本皇,定饶你不得!”说罢,东皇钟在响,整个空间元气忽然徐乱不堪,或是化作风刀、火焰、冰刃……涌向黑白巨龙,东皇钟光华大盛,便是那数道幽光触角也突破不得。
魔祖罗睺忽然暴起,眼中生出两股幽光火焰,手掌虚按,一只漆黑如墨的骨爪朝着东皇太一抓了过去,坐下黑莲忽然飘出成千上万夺黑色莲花,护住自身,黑白双龙脱困而出,仰天长啸,便是那东皇钟厉害也被击退数万张。罗睺恼怒异常,厉声叫道:“太一,今日事你找死,怨不得老祖!”双手连连挥动,就见无尽被混沌钟震碎的元气所化的地风水火忽然似是受了牵引一般,分别凝结成了四把古朴乌光的长剑,罗睺大喝一声,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团精气,单手一点,却见百万里之外的地浊之气也被拿了过来,被罗睺一引,融入那团精气之中,随着罗睺打出数道印决之后,瞬间便成就一张古朴图卷,那图卷二尺见方,毫无光华,似乎平常无奇,但罗睺却甚为得意,大袖一挥,那图卷卷起四把颜色各异的长剑分立四方,图卷投入虚空,瞬间成阵。无尽魔煞之气忽然暴涌而出,滚滚魔火大起,魔啸连连。
“诸仙剑阵?”东皇太一惊呼一声,不敢怠慢,就要飞身而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阵中,心中大为恼怒,这诛仙剑阵他却是知道,当年道祖将诛仙剑阵赐给通天教主之时便有言明,此阵厉害非常,非四圣不可破。昔日诸仙剑阵便是罗睺之物,罗睺落败,那诛仙剑阵才落在道祖鸿钧手中,后赐给通天教主,不想这罗睺居然将诛仙剑阵参悟到了如此境界,凭空摄取元气化作剑阵,当真了得,不过如此一来,威力却不如原本的诛仙剑阵,但饶是如此,他东皇太一也不敢大意。不说罗睺手段超强,便是修为也比他高出许多,混沌钟咚咚作响,响彻整个空间,便是那诛仙剑阵厉害却一时奈何不得这东皇太一,毕竟不是原版!
罗睺大怒,如此手段却还奈何不得东皇太一,以他昔日身份,自然暴怒连连:“小辈,今日就夺取你残魂,送你归西!”罗睺发狠,坐下莲台幽光再次暴涨,置身入了阵内,面色越发难看,原来那四把长剑已被东皇钟定住,不能建功,那里还不暴怒之理,黑白巨龙当空撞向东皇钟,黑色莲台忽然化作一道幽光,转瞬便到了混沌钟之上,垂下万道幽光吸附与混沌钟之上,便是混沌钟乃是先天至宝,但却不能再动。
东皇太一大惊失色,此时才有慌意,那里知道那黑白巨龙早就等着时机,此时见混沌钟被黑莲定住,大吼一声,一头朝着东皇太一撞了过去。庞大的躯体横扫虚空。便有呼呼风声大作。
东皇太一正值焦急,却又黑白巨龙偷袭,仓皇之间只是化作一只三足金乌,张口嘶鸣,但到底是仓促而为,被那巨龙一撞,顿时萎靡,被撞出数万丈,正要起身,却忽然间一道黑光闪现面前,更是惊慌不定,大叫道:“罗睺,你敢!”
就在一声怒喝之声之后,那黑光已然落入脑后,进入三足金乌脑后,不见踪影。
东皇太一受了如此重创,面色忽然丰富了起来,一会面色狂喜,一会恼怒连连,一会满脸汗水,一会惨白难看,正是与那罗睺争夺残魂。
苏朗早就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不动。连惨重的伤势似乎也已忘却,眼睛丝毫不眨的等着混沌钟与硕大的黑色莲台,魔祖罗睺、妖皇东皇太一,这那一个人物放出去便都是呼风唤雨之辈,自己今日居然一次性见了两个,且两个大人物都是开天时候便得道的高人,便是三清道祖也要与之称道友了,三教弟子更是要叫他们为前辈,此时居然再这个不知名的空间之内为了争夺残魂而争斗万年,这叫苏浪满是惊骇,好厉害,好厉害,适才二人施展的手段是何等强大,若非一开始魔祖罗睺驱使莲台对付东皇太一之时他见机的早,逃出数千里左右,此时怕早就被镇死当场了。他还记得一开始东皇太一的不经意的一眼,便叫他元神有些悸动,似乎要离体而去。此时,天都大阵早就围绕着他布下天都神煞大阵,阵内魔气滚滚,这才将他护住。就在苏浪看的心惊不已之时,却见那东皇太一忽然一愣,转而表情怪异,变化不定,心中甚为疑惑,再抬头看向虚空之中,那混沌钟与黑色莲台虽然仍在争持,但似乎不再像先前难办激烈,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二人的对话可是丝毫没有避讳他,此时怕是魔祖罗睺大占上风,渐渐蚕食东皇太一的残魂了吧。想到此处,猛然一惊,暗道:“那魔祖罗睺乃是魔道之祖,若是叫他蚕食了东皇太一的残魂,那下一步定然是擒下自己,争夺自己的身躯了,这样他才可以顶着外围浊气离开这里而实力不损,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危险?
越想越有可能,双目连连转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就在这时,却忽然听到那东皇太一大骂道:“老怪物,尔敢?”但面色一变,却显得甚为狰狞,嘎嘎怪笑了起来,看的苏浪满脸不可思议,自然知道此事东皇太一的残魂并不甘心被这老魔吞噬,奋起反抗,显然效果不大。
苏浪忽然福临心智,暗道:“此时正是二人最虚弱的时候,怕是一时难以分出神来对付自己,自己何不乘机以十二祖巫分身灭了他二人,这样既可得两家至宝,又可保全自己,想到这里居然心意大动。”取出一葫芦丹药,仰口吞下,暗用玄功,不停恢复。他心里明白,二人都是一方人物,即便自己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够对付,还是小心一些,若是不然,连一成把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