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墓

  那娑婆净土就在东土之外极远之地,极西婆娑,就是普通仙人驾那遁光飞行,不用几个月,怕也难以到达,佛门虽然普度众生,但也不是一意乱收,天下佛门佛子百万,但能成其正果者也不过几人而已,多为佛门罗汉护法,或是比丘罗汉,为那佛门护住教运。此时,那婆娑净土中央浮屠高大庄严,足有几千里,远远望去,似是在近前,但有模糊不清,其上佛光普照,照遍大千。这婆娑净土极尽奢华,教下徒弟乃是黄金玉石铺成,上刻了好些金莲,一朵连接一朵。形成一条密切宽阔大道,直直通到远处,大道之外,就是平常山石泥土,那娑罗树林茂密,一片清秀,波罗花放。净土生香。 婆罗密林多有菩提宝树,此树乃是佛门圣树,以其练法,多有奇效。又有安心清气之效,佛门修行注重修行心境,故多有此树环顾禅院寺庙之中。这佛塔耸立之间,也有流水潺潺,鸟语相鸣,和偶尔的击钟之声相撞,越发显得清幽。婆娑净土乃是佛门圣地,无边无际。乃是佛门大能以大法开辟,设众多禅院庙宇供给佛门众佛修行所用,足有数以万千,多不胜数,自那各个庙宇之中时有木鱼敲击之声,禅音阵阵,将整个净土萦绕其中。
  此时净土清净,七层浮屠之上,乃是无量虚空所居之地,形如平台,与其前有一巨大宝幢,宝幢之下,有一大莲台,正主莲台端坐释迦牟尼如来,面目极古,双目紧闭,念指印,身侧两大尊者盘坐两尊较小一些的莲花座之上,同样静闭双目,悉心参禅。
  “嗯?”如来忽然轻咦一声,眉头一皱,忽散了印决,十指连动,不停掐算。身侧两大尊者也是有所感应,同时睁开双眼,对视一眼,同样掐指急算。
  这两大尊者非是他人,乃是上古七佛之中的迦叶佛转世之身以及阿弥陀佛坐下弟子阿难。不知为何,却如今做了尊者,且拜在释迦摩尼如来坐下,二人此时面目甚为严肃,良久之后,二人同时停了掐算,却看释迦摩尼,见释迦摩尼仍旧面无表情,也自不语。突然一声佛号,顿时漫天又洒下光雨,释迦牟尼如来双目张合,便有天龙吟唱,隐隐可见一尊佛陀,这佛陀有千手,盘在背后,显出万种宝光,绚丽无比,莫可名状,俱都汇聚在如来头顶。
  迦叶、阿难齐齐唱诺,双手合十,迦叶行一礼,似有疑惑:“师尊,如今那人间一界似要再起大乱,千年之前大巫嬴政自封古墓,此时劫数已到,就要出关。怕生灵涂炭,师尊慈悲,有何妙法解众生之苦?”
  如来唱诺一声,双目迷离,良久之后收了头顶金光华丝,微微沉思,与那阿难与迦叶道:“大巫出世,乃是天意所致,然大巫素来嗜血,残杀生灵,我等身为佛陀神灵,当保生灵。况且那嬴政手中还有与我佛有缘之物,你二人且去请来众位菩萨。佛祖。”
  二人自知事态如何,行了一礼,却驾着云光,出了大殿之外。
  如来双目如距,呐呐自语,似是甚为忧心,又似是悲苦怜悯苍生,口道一声佛号,再次闭目参禅。
  而此时的骊山古墓之外,又有数到光华闪过,装扮各异,又四方头陀。各路散仙,但最多的乃是一些邪道修士,乃是那百魔山血婴圣祖,身侧一名娇滴滴的女子,轻纱拂面,奇貌堪比九天玄女,只是周身灵光稀薄,不似修道之人,而这女子的出现并未叫众人轻视,而是对这女子啧啧称奇,修仙者之人虽然众多,但凡是修仙之人,便知道,这修仙虽易,但若想达至大成成就仙道,非是大机缘,尚好资质之人不可,这女子虽然初入仙道,但却拥有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九阴之体,若是修行,怕是不出数年便可有所成就,这叫在场众多修者不断侧目。血婴圣王一侧又有数个道人,分别有那青竹山玄青宫欢喜道人,无极魔宫宫主青光法王,火鹰山天沟居士,皆是一方大能之辈,此时同来,正是为了那骊山古墓。
  正道人士早就聚集一处,见了魔门来人,顿时连连冷笑,见那血婴圣王带不过巩基期左右的女子同来,虽然多为不解,但仍旧行礼一番,而后各不言语,盯着一座八卦巨石,目不转睛。
  良久之后,这些人好似都无甚结果,均是大皱眉头,却听那昆仑山掌教元虚道人对那血婴圣祖笑道:“血婴道友,可否有所良策破了这阵仗?”
  元虚道长一眼,顿时叫在场所有道人齐齐看向血婴圣王。
  血婴圣祖冷哼一声,冷冷的看了眼元虚老道,笑道:“元虚道长既然乃是昆仑高人,连道长也不曾有何妙法,我不过邪魔之人,如何有法可解!”
  纯阳宗尊主呵呵一笑,笑道:“圣王说的极是,昔日听闻你百魔山多以加强自身修为修炼,不过演习杂学,如此说来倒是也甚有道理,况且此时元虚道友都未曾有所见地,道友如何能有?”
  “呵呵,戈前辈之言晚辈不甚赞同,想我等修仙问道之辈皆求升仙之计,努力提升修为,一些杂学旁之不过乃是、身外之法,如何入了了大道!”血婴圣王身侧女子听那纯阳尊尊主戈秋生讽刺自己教门,出言争锋相对。
  戈秋生勃然一怒,冷冷道:“你不过小辈之人,胆敢不敬与我?”
  女子款款一礼,笑道:“晚辈自知修为浅薄,不比众位前辈高人,但我乃是百魔山弟子,不尊三清,不敬仙佛,只拜我教祖师,前辈虽未长辈,但不过与我祖师相比不过蝼蚁,晚辈如何能拜?”
  “妖女,好胆!”戈秋生暴怒,就要发怒,却被身侧道人拉住,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轻举妄动。
  戈秋生冷哼一声,再看众人,却觉得一股森寒彻骨的气息将自己锁定,心中大惊之下,忙用功化解,抬头望去,只见那血婴圣祖冷冷的盯着自己,心头之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在不敢出言。
  经此一闹,场中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正邪两方一向不和,大有一言不和出手相向,那蜀山剑门掌门见此,整个人如同一把绝世利剑,剑眉横立,冷笑不止,元虚道长隔岸观火,不动神色,五台华严、密宗老僧均是面色疾苦,双手合十,默默念经,其余正派人士渐渐朝着几大门派周侧靠来,一旦发生争斗,却要这些大门大户出力。
  血婴老祖冷笑不止,欢喜道人嘎嘎怪笑,手中竹杖不停磨蹭,青光法王面无表情,天沟居士一脸笑意,盯着场中变化,邪道各门也如正道一方,积聚一团。
  “各位道友,此番我等前来非是为寻事端,乃是为寻宝物而来,何必大打出手,不如先联手破去此处禁止,待入内之后再做打算如何?“五台山老僧慧明呵呵一笑,出言劝道。
  众人闻言,均是沉思片刻,觉得有理,便各自冷哼一声,收了气势。
  “那依照大师所言,如何破阵,大师可有计策?”崆峒派掌门呵呵一笑,拂须笑问道。
  慧明哈哈一笑,却不答话,转身朝身后一名白衣女子一礼,笑道:“还要劳烦梦璃道友一出手破阵,待我等入内,必定感激不尽。”
  众人抬头来看,就见那女子面拂轻纱,单手捏印,头戴凤钗,周身香气零零,正是无量宗梦璃仙子。
  梦璃冷冷一笑,看了一眼众人,笑道:“我无量宗素来不与你等结交,为何要助你等?”
  众人一听,顿时多有怒气,就听那蜀山掌门冷哼一声,不屑道:“哼!不过小门小派也敢如此放恣!”
  梦璃仙子顿时一怒,冷声道:“蜀山?哼,我道以为是谁,不过仗着祖上余威盛及一时,有何称道之处!”
  “大胆,敢辱我先祖,定要你好看!”蜀山掌门大怒,‘呲楞’一声,身后宝剑出鞘,三道剑光分射而下,欲要与梦璃仙子教训一番。
  梦璃仙子早就恼怒异常,冷哼一声,素手微微抬起,却见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方小小的玉瓶,轻轻一引,便见一道白光自那瓶口之中射出,忽然化作一道百丈大小的青色剑光,剑光流转而下,那三道剑光未曾及身边自消散。
  ‘呼’强力的风声响起,只见那道百丈大小的青色剑光毫不避让,一剑朝着那蜀山掌门袭来。
  蜀山掌门大惊,忙飞身而上,手中长剑挥舞急速,自剑尖之上射出百道大小的剑芒,阻住青色巨剑,同时心中骇然,忽然一闪,却避过百丈之外。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那青色剑光一闪,便没入远处群山之中,溅起尘土暴起,风沙俱散。
  众人被梦璃仙子一击震住,均是一脸震撼的看着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子,就是那蜀山掌门也是一脸惊骇,胸前起伏不定,显然甚为吃力。
  “阿弥陀佛!仙子莫怒,仙子如今来此,想来也是为了这古墓之中法宝,所谓无功不受禄,仙子阵法之道甚妙,若是能破去此地禁制,待入得古墓之中,老僧定然护住仙子无碍,仙子看可好?”那慧明老僧见梦璃仙子收了宝瓶,出言再劝。
  梦璃冷冷一笑,反问道:“大师护我周全?难不成我梦璃如此不堪?”
  慧明双手合十,笑道:“仙子莫要误会,老僧怎敢小视了仙子,只是这古墓深有来历,乃是昔日大巫嬴政之墓,自墓穴之中多有机关巫毒,若是一不小心,怕是身受其害,老僧前日正好得意千年莲台,正是对巫术克制,可以此物护住仙子。”
  梦璃微微沉思,良久,双目扫动,却与身侧另一位女子低声私语几句,而后朝正邪二方看了一眼,朗朗开口道:“我无量宗甚少出世,今日恰逢其会,且为正道之人,难免其责,今日我便助你等破了禁制,但我有言在先,若是在洞中发现灵草。灵石,且要我二人先收,众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交头接耳一阵,良久之后,便听那血婴圣祖笑道:“仙子此言我不赞同,若是依照仙子所说,墓中不管是何灵物皆有仙子收去,那我等岂不是要空手而回了。”
  “此言甚善,梦璃仙子,不如这般,仙子且先破禁制,待入内之后,我等各自散开,各寻机缘,据我所知,这墓中不止一条通道,如何?”
  梦璃沉默不语,与那身侧女子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道:“若是如此,此法也成。”
  众人大喜,就见梦璃仙子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方小令,轻轻一划,只见自那令牌之上忽然射出一道青光,青光一闪,便入了墓前数个八卦巨柱之上,轻轻晃动一下之后,梦璃仙子与身侧女子齐齐飞身而上,各自施展妙术,待过半个时辰,只听一声刺耳的巨响,那十个巨柱轰然炸开,自其中露出一方入口i。众人大喜,待一番计较,鱼贯而入。
  待众人离去,却见那入口不远处,一阵清风闪过,却来了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的青年,青年面色疑惑,更多的却是惊骇,手臂之上缠绕这一条一尺来长的红色小蛇,小蛇两只猩红的小眼睛红光更甚,见了入口,似乎甚为兴奋一般,‘嗖’的一声,化作一道红光朝那入口冲了过去,苏浪见此,心中大惊,忙提步疾走,追着小蛇也入了古墓之中,在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这古墓之中似乎又自己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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