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询问
他突然陷入了沉思,坐在马背之上不再说话了。
其实,那次山谷之中落下之后,他便昏迷不醒了,之后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全都是野兽的尸体,还有自己体内的伤势并没有太严重,至少,比原先预算的好太多了,他便怀疑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保护自己。
但是呼唤了好几次之后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想起沐天澜那次将木雕阿狸赠与自己的时候也好生交代过一番,让自己随身携带,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家伙救了自己,他到现在也不确定。
是不是应该问清楚呢?他考虑了许久,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清岩见自家王爷被这样蒙在鼓里,心中甚是想要将沐天澜会法术的事情告诉他,那纠结的目光一直落在冥王身上,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的好。
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嘴里所谈论的木雕阿狸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沐天澜暗中动手,况且他很看不惯她在冥王面前装出一副很柔软的模样,好几次想要将真相告知冥王,却无奈又放弃。
清岩细微的举动慕容流云并没有注意到,但是在马车内的沐天澜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管怎么说,清岩也是他的人,跟随在他身边很久了,也不是自己能够相比的,她淡淡的收回目光,这件事情她心中有数就好了,但是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点破。
至于清岩到底会不会将自己的事情透露给慕容流云听,她也并非很在乎,若是他说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再找些理由将此事翻过去便是。
三人各怀心思的一路沉默无声,终于来到侯府的门口,将沐天澜送到这里,他也该回冥王府了。
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定在了三个月后,三个月之后便是两人成婚之日。
临走的时候,慕容流云的目光在沐天澜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上了清岩之后,便驱马离开。
两人回到了冥王府,一回到冥王府,慕容流云便直接将清岩给叫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一直没有回到京城,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对沐天澜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
而清岩恰好是自己留在她身边随身保护她的一个暗卫,想必他一定会知道一些事情吧?
突然被冥王从沐天澜身边给叫了回来,清岩心中也不停的在打鼓,他现在很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将那位侯府大小姐的事情偷偷地告诉自己的主子。
“清岩,这段事情我一直征战在外,无心理会京城之事,而你一直待在沐小姐身边。”慕容流云的话还没说完,清岩心中便知道了,他想要知道些什么。
“唉,到底该不该说呢?”此刻的他心中无比的纠结。
“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沐小姐的事情都告诉我吧。”他眼皮微抬,淡淡的询问道。
该怎么开口?要说什么?真的要告诉王爷吗?
一千个问题在清岩的心里闪过。
“沐…沐小姐她也没什么,就是好几次莫名其妙的遭人暗袭。”他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话。
当然,慕容流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除了这些呢?”
见自家王爷再次开口询问,他更加焦急了,想要直接暗示王爷关于沐天澜的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暗示。
“你小子这么久时间没跟着王爷是不是连话都不会说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啊!”一旁的清风见他憋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忍不住数落了他一句。
“我才没有!”见清风都数落自己,他忍不住回击了一句,心中更加憋屈了,不是自己不说,是他真的不能说。
这么久以来,沐天澜的本事他可算是看清楚了,鬼知道现在她有没有可能在看着这里的情况?想到这里他后背直冒冷汗,更加坚定了自己不能说的念头。
“你是真的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慕容流云还是不肯相信,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没有。”这次他想通了,干脆直截了当的回答了一句,搞得慕容流云顿时一阵无奈。
好吧,他也就是一个暗卫,他不是不能理解,若是沐天澜真的是一个仙者或者怎么样,想要瞒住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可清晰的记得自己在山谷昏迷之后醒来看到的那可怕的一幕,十个清岩都不够那些野兽杀。
“清风,你现在立刻派人去打探一下沐小姐别院的那些暗卫,看看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他沉默了一会,还是不甘心。
“是!”应下之后他直接离开了冥王府。
过了好一阵,他终于从冥王府回来了。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见清风回来,慕容流云便将他唤来书房,他恰好在看一些关于仙者的一些传闻。
“王爷,我刚刚去别院内将那些‘霖’字辈的暗卫全部一个个问了一遍,可是问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一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他有些想不通,无奈的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
“好吧。”见此,慕容流云不得不暂时放弃探索这个神秘小姐的打算。
“对了,只不过我倒是看出了一丝端倪。”清风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开口说道。
“什么?”
“将他们一个个叫出来谈话之后,我发现当我每次提到沐小姐的时候,他们的神色只见都会显露了一丝的钦佩之意。”
钦佩之意?
清风的话音落下,慕容流云的剑眉顿时皱了起来。
“钦佩?”他嘴边呢喃着这二字,双手附背的在书房内游走着,顿时陷入了沉思。
是啊,其实清风自己也很奇怪,这些别院的暗卫按道理来说虽然武功不及冥王府的暗卫,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本事的。
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个大小姐感到钦佩呢?
要知道这些暗卫除了武功对其他可没兴趣。
“王爷,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只不过冥王却始终思考着,不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