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强盗出身
但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陆卿凌根本无能为力,又不想动用灵力伤了他。
“阿银,我们成婚好不好?我等了你那么久,你都不来找我,我好伤心。”
他忽然松开了陆卿凌的唇,嗓音低沉的说着,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像是等了许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却又显得失望那般。
成婚?
陆卿凌不由得在心里苦笑,即便是喝醉了,他心里头想的也是要和阿银成婚。
“既然等了阿银那么久……那你肯定很爱她吧。”陆卿凌压低了声音问。
夜里外头只有风的声音,屋子里也只有他们呼吸的声音以及彼此间的心跳声。
“嗯……”他一声嘤咛,陆卿凌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只是又问:“那你除了阿银,可还爱过别人?”
“不曾。”
这会子陆卿凌的心是彻底沉了下去,不顾一切的都要从楚行烈身上起来,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挣扎和抵触,楚行烈却是将人抱的更紧更用力了。
“不要动,乖,让我多抱会儿,不要动……不要动。”他语气弱的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甚至还带着几分哀求,陆卿凌从开始的挣扎渐渐的顺服下来,许是那哀求的语气让她心软,可想着他一直爱着的人是阿银,而不是自己。
那以前的那些感情又算得上什么?
还是说这些话他只是用来哄阿银的?陆卿凌不懂。
“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啊。”他一直都在等那个人来找她,可她总是不来,每次一来,都是那般偷偷摸摸的。
陆卿凌抿唇,对他说:“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另外一个人了,所以我来找你,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知道楚行烈说的是阿银,可她不是,她所爱之人从来都只有楚行烈罢了。
“阿银……”他的手细细的抚上了陆卿凌的脸,每喊一次阿银的名字,陆卿凌的心就痛上一次。
那被自己最爱的人用刀子捅进心窝子的感觉着实不大好受。
“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陆卿凌悲哀的看着他,怎么可能不离开呢?他们现在分明都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也许有朝一日你的心会告诉你答案。”她轻轻的蹭了蹭楚行烈的手,很温暖,很厚实。
还是以前的感觉,可如今……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了。
明明自己以前不是一个那么在乎感情的人,可如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痛到窒息。
她的骨子里还是骄傲的,不允许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别人面前,更不允许别人嘲笑她的软弱,同情和可怜她。
“我要走了楚行烈,从今往后会有人陪在你的身边一辈子的,你不会孤单,她会很爱你,也许会比我还要爱你。”
陆卿凌幽幽的叹了口气,她不能总是待在这里的,之所以不让自己离开,不过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罢了。
“楚行烈,有时候你会很讨厌一个人吗?”
她问楚行烈,她想知道在楚行烈的内心和潜意识里会不会厌恶她如今的存在。
“会。”
“是吗?”陆卿凌笑了笑:“讨厌就好,总比一直放在心里又爱又恨,这般来生生折磨自己。”
她本该松一口气的,但却发现心里实际上难受的一批啊。
再不走她就要哭了,这种难受的情绪,像是心里头压了一块儿巨石,让她喘不上气儿来。
那又酸又涩的感觉更是难受的让她想哭。
但她那样坚强的人,怎么会哭呢?
“你要走?”他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醉意,仿佛沉浸在梦里那般。
“嗯,该走了。”再不走,就真的舍不得走了,他的怀抱总是陆卿凌所贪婪的地方,以前不曾拥有过,一旦拥有就想要一直霸占着。
可她从来都不是那些所谓的痴男怨女中的怨女。
“阿银,你走了是不是用于都不会回来了,又似以前那般无情的丢下我?”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儿,是那样的柔嫩美好。
陆卿凌心里一阵刺痛,原来阿银以前的死对楚行烈的影响竟然这么大,想来也是,阿银是他的初恋,更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又因他而死。
他心中哀怨惶恐,患得患失也正常。
陆卿凌只能忍着心口的疼痛说:“放心吧,不会了,以后……阿银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永远。”
她心里应该是感到惋惜的,但这种尖锐的疼痛让她无法缓冲喘息。
听到她安抚的话,他似乎显得安静了许多,不再那般的执着,抱着她的手也没有那么紧了,他似乎睡着了,呼吸声均匀,错落有致。
陆卿凌从他身上起来,盯着他看了许久这才消失在屋子里。
“又去了趟王府?”酒肆里,烛似乎料到她会来这里,刚踏进这里的时候,他就推了一壶酒过来。
“你最爱的,早就给你点好了,喝吧。”
他就知道陆卿凌从王府出来后会是现在这个鬼样子,魂不守舍的,人都没了精气神。
“放不下就去抢啊,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若是以前,陆卿凌的确是存了几分想要将他抢过来的心思,但现在楚行烈心心念的都只是阿银,即便是抢过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得他自己心甘情愿罢了。
“我又不是土匪强盗,抢什么抢。”陆卿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但烛却说:“你以前不就是土匪强盗出身的么?”
“你怎么知道?”
“我……”烛慌忙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赶紧道:“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本大爷神通广大,有什么事情是本大爷不知道的?”
他学着陆卿凌翻白眼,但那一双蛇眼翻出来的的确不好看。
“我总觉得……楚行烈现在看上去好像有几分不简单。”他转移了话题。
果然,一说到楚行烈的时候,她就全神贯注了。
“怎么个不简单法?”陆卿凌问。
“听说那阿银许久都不曾出现了,一直在院子里待着,王府里的侍女也不曾见过,你不觉得蹊跷吗?”
“是有几分蹊跷。”陆卿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