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出殡吧!
年轻男人的声音宛若金玉击石,掷地有声。
在场的夏家人和白家人,都不由主收起了脸上的嘲笑。
神色凝重看着这个年轻人。
他们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很危险。
白景天微微眯起了双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一双随意的打扮,落拓不羁,颇有几分气势在其中。
俊美的容颜也是他半生看遍各路美人型男中,数一数二的好。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幽黑深邃,光是简单看上了这么一眼,就要被吸进去了一般。
双眸极其有神,隐约间看着,像是有金色光芒在跃动。
白景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伸手揉揉眼睛,再次细细打量。
刚才一闪而逝的金光似乎并不存在,看来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这个年轻人,气势确实迫人。
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几人都被叶钧这番话给惊了一番,办公室内出现了一瞬间的安静。
夏客微眯着眼睛,打量这个和他们一家人收拾的叶翎有着七八分相像的叶钧。
回忆着这一家人情况。
在叶翎的学籍卡上。
父母都是普通的化工厂工人,有个蜀都大学毕业的哥哥。
家庭住址是在一个很破落的老式职工小区。
祖宗八代没有出现过高官,甚至家里的亲戚,连一个当官的没有。
当然最后一点没有写在学籍卡里面,这是他们对叶翎动手的时候,来自黑社会的调查。
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一这一家看起来就是个穷逼的家庭 ,冒出一个当官的亲戚,也好有所防备。
在他们的调查中,发现了叶翎一家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
以他们的权势,吸尽他们的血,吃干他们肉,完全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个一层,众人的脸上也再次出现了喜色。
在他们看来叶钧不过是在这里虚张声势罢了。
夫妻和他们的儿子夏耀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道:
“这个小伙子,你莫在这里口气大了闪了舌头。”
“你就是那个杂种的哥哥?哪里学的社会习性?看来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也是,一个妈生不出两个种,一家人都是天生的下贱胚子!烂种!”
“快滚吧,在这里装什么装!”
几人对着叶钧指指点点。
夏客校长也带着讽刺的笑意说道:
“小伙子,带着你弟弟回家和爸妈聚一下吧,毕竟马上就要进少管所了。”
他们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叶钧。
听到了这些人的话,陈静感到不妙。
他们这是故意在激怒叶钧,万一叶钧没有憋住,在这里动了手,肯定会被这些借题发挥的。
陈静冷冷地对着这些人说道:“你们说话不要太过分,天道好轮回,贱人自有天收,你们会遭报应的。”
夫妻中的中年女子听着陈静的话,笑得花枝招展,脸上的浓妆笑得跟个鬼似的。
“报应?我白婷婷在蜀都混了大半辈子,只有我给别人报应的,谁敢给我报应!”
她白婷婷可是白景天的独女,从小就是道上混的。
曾经在班级上,嫉妒班花比她长得好看,就让人把班花轮奸了丢到窑子里当鸡。
恶事做绝,她会信什么报应?
中年男子也说道:“陈老师,你既然要离职,那你也等着和那家贱种一样遭报应吧。现在你就少管闲事了。”
他们的儿子夏耀,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因为家庭原因,和同年级的懵懵懂懂的小男生不同,他早就尝过情爱滋味了。
他的眼光在陈静的身上巡梭,目带贪婪看着陈静绝美的容颜和曼妙的身姿。
对着自己外公白景天说道:“外公,这次我考上名校 ,你得给我奖励!”
白景天宠溺地笑了笑看着自己乖外孙说道:“小耀想要什么,尽管和外公说。”
夏耀也不忌讳,大大咧咧地说道:“反正你们到时候都要收拾这个陈老师,不如到时候让我……”
“嘿嘿,你们是不知道,她穿着一身小西装上课的时候,我真是想……”
听着这般露骨的话,这几人似乎习以为常。
若是一般的家长早就狠狠训斥了。
但是换了这家奇葩,他们甚至还开始夸奖夏耀。
“不错,我外孙有眼光。”
“可以,可以。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当年我们那个英语老师可是被你老子……”
“嘻嘻,我儿子真有男人味,也是她的福气!”
“嗯,我孙子也算成年了,这事不过分。”
听着一家人的讨论,陈静简直羞愤欲死。
这简直太变态了,只听过上流人玩得大,谁知道连道德底线都没有了。
叶钧听着这些人话,脸上露出了无奈笑容看着陈静说道:
“我就说让我一开始上,你非要和他们讲道理,现在该让我出马了吧。”
刚才在来的路上,陈静提出条件,让她和校长先交涉一番。
叶钧本来觉得这种人,直接打发走了就好。
谁知道陈静相当固执,非要先礼后兵。
叶钧没有掰过她,就同意了她的想法。
除了刚才开口嘲讽一句夏客校长,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
结果那句嘲讽后,人家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自己也被陈静拉住,不让出手。
不过到了此时此刻,叶钧也不惯着陈静了。
“还不松开?打算拉倒什么时候?”
叶钧眼中带笑盯了盯陈静从自己刚才对夏客开口时,便一直抓住自己衣袖的手。
陈静这才发现,刚才自己为了阻止叶钧冲动一直拉住他不放的手。
经叶钧着小小的揶揄,微微涨红了脸松开了叶钧的衣袖。
轻声说道:“你别乱来,我们准备走了,我去帮叶翎找最好的律师,一定不会让他进少管所的。”
叶钧笑着摇了摇,没有说话。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陈静此时突然有些后悔松开了叶钧,看着叶钧这个巍峨的背影,她直觉,今天这里要被闹翻天!
一旁的那个中年妇女还在喋喋不休。
“这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 洞,乖儿子,等我们收拾了那屋子贱种,我带你出国旅游去!去看你最喜欢的……”
话音未落,这个女人便横飞了出去,几颗大牙混着血沫,飞溅出来!
一道冷酷的声音,像是叹息一般在空旷的校长办公室响起。
“你们出国是出不了,准备出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