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

  没想到昨晚我不经意之间的一个猜测竟然一语成谶!我有些紧张的看向靳梦宇,倒不是害怕警察真的会把我们抓走,而是有些担心我们会有口说不清。
  昨晚那个女人很明显是有问题,但是我们没有重视才酿成今日的惨剧。可靳梦宇说那个女人确实是小男孩的妈妈啊,虎毒尚不食子,我的手脚一阵冰凉。
  靳梦宇还是将警察们请到了房间里:“我们刚起,去换一件衣服马上来。”
  警察们虽然着急,但是也不吝惜这一点的时间。
  靳梦宇拉着我来到卧室,握紧我的手:“多穿一点,我们会没事的。”
  靳梦宇给王警官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应该很快就能解决的,我安慰自己。
  我跟靳梦宇坐在审讯室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警方已经事无巨细的问了我们好几遍昨晚事情的经过,但是却拒绝跟我们透露关于小男孩的一切死亡细节。
  我们丝毫摸不着头脑,只能在这里盼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王警官,帮我们洗清嫌疑。
  不得不说,现在这里的警察对我们怀有很深的敌意,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敌意是从何而来,但是我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我开始有点担心王警官远水解不了近渴,靳梦宇倒是镇定。我心里也清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警方也只能扣押我们24小时。
  不过警方很明显是不打算放过我们,高强度的审讯,甚至将我和靳梦宇隔离了开来。
  我明显的感觉到审讯我的警察有些不耐烦,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我的心中开始有些恐惧,不会上升到动用私刑的地步吧。
  我把头埋在胳膊里面,听着心理分析专家对我进行全方位的轰炸,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但现在我不能表现出一点的情绪,不然很有可能会崩溃的。
  我开始不自觉的神游天外,这帮人总感觉是早有预谋的,不然一般的警察不会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之下,这么坚定的对我们展开心理攻势。
  我抬眼瞄了瞄面前喋喋不休的所谓专家,这些人仿佛是已经认定了我跟靳梦宇是凶手,但是为什么呢?到底是谁要陷害我们呢?
  我想起昨晚那个柔弱的小男孩,目光不由得坚定起来,不管是谁,用这种卑劣的方法赔上一条无辜的性命来陷害我们,要是让我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可能是我的目光变化太明显,也有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回应对面专家的问题,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我回神般的看向对面的专家,微笑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反正我也不会听的,我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的想法,我顿时阴谋论了起来。
  我们经常在外面接生意,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帮助的人多了,自然也会得罪一些人。
  所以要是让我一下子想出来到底是谁会陷害我们,还真是有点困难。不过不是我对某些人有偏见,我不自觉的想起了苏嘉公主。
  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了,上次的绑架事件过后,我以为她会暴跳如雷的找我们来算账,但是她反而没了动静。
  这倒是让我们警惕了好一段时间,后来我们才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手脚,暂时放过了找我麻烦。
  不过我们始终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惕,不过她的大本营藏的太过于严密,我们只知道她与金门集团有合作,却始终拿不到准确的证据。
  不知为何,在这次的阴谋中,我嗅到了苏嘉公主的味道,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正当我在这里胡思乱想之时,有人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我下意识的拍了一下这只作怪的手。
  “不愧是苏大小姐啊,这种情况下都能走神。”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是金江筠又是谁。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不过苏嘉公主似乎没有跟着一起,我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江筠看起来跟警方很熟悉的样子,三两句话就遣走了那个讨人厌的专家,自己坐到我的对面,不得不说,都是反派角色,金江筠却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一袭米黄色的风衣穿在他的身上不但没有显得娘气,反而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帅气,纤细的手指上只有一枚简单的戒指,带着男人的力量感。我不由得感慨,果然脸长的好就是占便宜啊。
  不过此时此刻这双手的主人正在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你以为我来警局干什么,旅游吗?”
  之前的经历让我不得不对这个长得好看的人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谁知道你来干什么啊?金大公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神通广大到警察都对你言听计从的,来警局旅游有什么稀奇的?”
  金江筠摸着自己的下巴:“我真的是不能见到你啊,见你一次喜欢一次哎!”对于金大公子这种随口胡诌的甜言蜜语,我已经完全免疫了。
  金江筠见我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说道:“可怜我心心念念的来救某人,某人却不领情,看来我只能空手而归了。”
  我连忙微笑的看着他:“我就知道金大公子事务繁忙,但是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救我,小女真的是感激涕零啊!”
  金江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必感激涕零,只要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我被他吓了一跳:“金江筠,你到底救不救?机会只有一次啊。”
  金江筠无奈的把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求别人救自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呀,真的是独一份。”
  我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谁让你这个人吃硬不吃软,刚才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让我喊你!”
  金江筠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要不你再来哄我一遍,我一定先答应着。”
  我的手已经摸到了审讯室的门把手,听到他这句不要脸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对他说了一句:“做梦!”
  出了门我才想起来,我忘记问他靳梦宇的审讯室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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