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
进入洞的那一刻,我我感觉到了一阵阴冷的风,风里面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和腐臭。
“小心一些。”张艳紧跟在我后面,打着手电,照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环视周围之后对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洞中湿冷的空气,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海子为了以防不测,多了个心眼给我们五个人每个人多准备了一个手电,和一天的口粮,他把手电和口粮分给了和我们一起进洞的年怒,六把手电在黑暗的洞里亮着。
石洞并不算宽敞,能够勉强容得下两个人并排着通过。岩壁上是凹凸不平的凿痕,如果仔细去看不难发现这些凿痕已经十分久远,上面已经长了好多层的苔藓。
洞里的地面十分的凹凸不平,地上满是小碎石,十分的硌脚,走了没有几分钟我就感觉脚底火辣辣的疼,就像把脚放在炭火上烤一样难受。
“这些碎石应该是开凿这个洞的时候留下来的。”张艳在我身边,手电照在地上那些碎石上,弯腰抓起一把,观察了一会儿。
“可是奇怪,其他的那些土或者是碎石去了那儿?”海子疑惑到。
张艳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手电在岩壁之间来回照着,双目炯炯有神的随着光线扫视。
在狭长的石洞里走了约莫十分钟,石洞两侧开始出现石雕。
“雕刻这石雕的人太特么……”海子看着我们眼前那座令人目瞪口呆的雕塑,来了一句。
我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本以为人兽杂交也只有物质文化,精神文化极度匮乏的现代社会才出现,可谁能想到,几千年前就已经出现了。而且雕塑师的想象力也是天马行空。
“fucked dog!”白宇也是无语的叫了一句,但他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女子丰满,栩栩如生的胸部。我们五个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却是一副无所谓乎的表情。“你们中国人也太会玩了吧。”
我耸了耸肩,不理会白宇。
雕塑雕刻的是一个裸着的女子躺在一块巨石上,表情销魂,眼神迷离。压着她的是一只体型庞大,举着两个大大的钳子,拥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末端还有一个类似人类男性生殖器的器官的大蝎子。
我想不明白这个雕塑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
涵子晃了晃手中的手电,无奈地说到:“这些古代人到底是什么思想啊?”
年怒用不怎么标准地汉语,拍了拍我的肩膀后,手电筒照向不远处,说到:“别在纠结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了。那边还有几个雕塑。”
我们走到了年怒发现的雕塑旁边,如果说前一个雕塑有些低俗,那么这一个雕塑就有些恐怖了。
一个女人正在生孩子,孩子地头刚从女人下体冒出,一只巨鸟就低头把那孩子地头啄开,吃那孩子的脑浆。我甚至能够想象出那孩子当时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女人的绝望。
“实在搞不懂这些雕塑了。”涵子照着脑袋只剩下一般的孩子,“这些雕塑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也不会花大力气去雕刻没有意义的雕塑。你们说这些事情在古代会不会真的有,古人才把它们用雕塑的形式给记录下来,以警示后人?”
涵子说出了他的猜测,张艳我们看了看他,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也不知道,还是继续走吧。说不定能够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张艳说。
我们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又看到了一个雕塑。雕的是一个女人被一只飞鸟踩在脚下,胸膛已经被啄开,其中一个奶子也被吃掉了一半。飞鸟嘴巴里还叼着女人的肠子,高昂着头,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临近这个雕塑,还有一个小的雕塑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的女人被飞鸟开膛破肚,一脸的惊恐和绝望。她的小手还向前伸出,快要接触到了女人的手。两座雕塑讲述了一个简单而又悲惨的故事。如果这些雕塑是真的,那么由此可以看出古人的生存是有多么艰难。不仅要面对那奇怪的蝎子,还要应付庞大的吃人飞鸟。
我甩了甩略微发涨的脑袋,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女人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叼着肠子趾高气昂的飞鸟,嘴巴感到阵阵苦涩。
“我们还是继续走吧,这些东西看多了没好处。”白宇摇了摇头,不再像之前那么色迷迷地盯着人家的胸部不放,微弱的光下可以看到他满脸的同情与悲怜。
“走吧,说不定前边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雕塑呢。”涵子吐了一口气,有点感伤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情绪都明显的有些低沉,或许是因为那三座雕塑的影响吧。
我把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跟着涵子他们继续向前,这一次我们走了五分钟左右才再次看到了雕塑。
一个女子被一条大蟒蛇死死地缠住,蛇头往女子的嘴巴里面钻。从雕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子的嘴巴因为容不下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蛇头而被活活撕裂到了耳根处……场面十分地匪夷所思和血腥。
“这真他妈变态。”海子叫了一句,张艳和年怒一直都不怎么说话。
我们没有久留,看了一会儿就继续前进。这一次我们看到的不再是雕塑而是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白森森的骷髅。它们紧紧相拥,比较矮那个骷髅的嘴巴深深地咬在另一个骷髅的脖子处的脊椎上,我凑上前仔细看了看,那牙齿已经深深陷入了脊椎骨里。在它们下方我发现了一个布满铜锈,制造粗暴的青铜匕首。
白宇说这两具骷髅一个是属于人类的,另一个应该是大猩猩或者是类人生物的。
“你们看这里。”白宇指着类人生物的腰部脊椎骨,“这里有一道刀痕。很显然是被这个人用鲁傲然手中的青铜匕首刺死的。而这个人也是被这个类人生物给活活咬死。”
“从地上痕迹来判断,它们两个扭打了很久。”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点英语,可能最差的就是年怒了,他说他听得不大懂我只能再给他翻译了一遍。
经过白宇讲述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幅人兽扭打搏斗的画面,不过最终却是两败俱伤,双双陨落。
青铜匕首在我们六个人之间传了一遍,我决定把它物归原主,涵子却说:“傲然,你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我觉得涵子说的有道理,看了一眼搂在一起的两具骷髅,就把匕首插到了腰带上。
“咱们还是继续前进吧。”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值得们逗留的东西,照了照黑乎乎的前边,率先迈开了步子。
石洞的地面上到处都是散了架的白骨,分不出是动物的还是人类的,大多数的骨头上面长满了苔藓,踩在上面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了一跤。
走在昏暗的石洞里,我感觉到一阵阵恶寒从背后传来。总感觉有人拿着刀子不怀好意地跟着我们。我回头看了几次,都没发现任何身影,但每次看了之后那种感觉就会消失一会儿,不一会儿就会再次出现。说不定真的有人,人倒是还好,如果是雕塑上看到的那种鸟或是蝎子,就可怕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得发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有没有感觉有人跟着我们?”我对身边的海子说到。我把自己的感觉和他说了一遍。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呀,傲然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
“傲然,你多虑了。”
“哈哈,鲁傲然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白宇似乎听懂了我们的对话,忽然大笑了起来。
我把手电照在他的脸上,瞥了他一眼,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它们找上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那么疑神疑鬼了。”张艳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到。
我不再说话但心中一直感觉很不舒服。
我和海子落在了最后边,手电在两个岩壁之间来回着,不想遗漏任何对我们来说可能有用的信息,不过却令我我们大失所望。岩壁上只有青色或是肉红色的苔藓。
海子胆子不小,弯下腰捡起了一块骨头,在手里甸了甸说:“这些骨头的分量十分重,手感冰冷。从岩壁和骨头上的苔藓来看,这里空气应该是流动的而且水分不是一般的多,不然骨头也不会这么重了。”
我接过海子手里的骨头,甸了甸分量,十分认同他的看法,不过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通风口,这些空气和水分是从哪里来的呢,会不会是从石洞的另一侧过来的?
“鲁傲然你们两个快一点。这里有东西。”前边传来张艳的声音,我扔了手里的骨头,和海子打着手电快速地赶上张艳他们。
我们向前的过程中原本容两个人勉强通过的石洞逐渐变得宽敞起来,等我们到张艳他们身边的时候,石洞已经能够容下将近十个人并排而行了。
张艳他们四个围在一个约莫有两个人宽,五六米长的半透明棺材旁边,手电照射在上面,静静地看着。
我和海子站在张艳旁边拿手电照在上面,张艳用手去碰了了棺材。接触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圈圈涟漪,就像雨滴滴在水里一样。
那一小圈的涟漪不断扩散却没有减弱的迹象。不一会儿就扩散到了整个棺材上,而棺盖也随之变得透明起来。
棺盖透明开来,露出了其中的主人。
棺材的主人有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
“彝族大帝!”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彝族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