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要和封辰离婚
“封少!”
米兰深看了眼衣着发丝稍显凌乱的林汐,急忙跟了出去。
她虽然接受宾客们的敬酒,视线却一直追寻着林汐和封辰,她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封辰对林汐的心不曾死过。
她与林汐之间,注定是场持久战。
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分,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和宋逸品赶了过来。
现在看来,林汐的表现再一次让封辰失望了。
“小汐!”
车上,林汐双手环抱着腰蜷缩在真皮座椅角落里,嘴角肿胀泛起丝丝淤青,如果不是她的皮肤白皙,根本看不出来。
一想到她在阳台上,与封辰发生的亲密行为,宋逸品的心便揪了起来。
“小汐……”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林汐微微抬眸,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忧伤,声若蚊蝇,“宋大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当着封辰的面,唤他作宋哥哥。
事实上,她没有恢复记忆。
只是借着恢复记忆的由头,拒绝了封辰。
“小汐,你考虑清楚了么?”宋逸品伸手,他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缓缓落在了林汐柔若无骨的手背上,柔声问道。
暖暖的触感传来,林汐的手指微僵,敛了眼底的黯色,低声回道,“考虑清楚了。”以封辰的性子,只要她一日没和宋逸品订婚,他一天都不会死心。
那么,先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感受到林汐对他的排斥,宋逸品温润如玉的笑容僵住了,片刻,放开了林汐的手,低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当年天天缠着他的小女孩,真有一天对他的呵护排斥时,他的心会是这样的寒冷。
脸上笑着,心底早已一片荒芜。
“不,我愿意。”抬眸,林汐眼底已一片清明,宋逸品对她这么好,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嫁给他又何尝不可?
“好!”
宋逸品松开的手再次紧紧握住了林汐冰冷的手,重重地应道。
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让林汐爱上他。
当晚,林汐行李都没拿,直接随宋逸品乘坐最近的航班回到了帝都,谢绝了宋逸品挽留她的好意,直接打车到了阮燕的住处。
“小汐,你怎么回事?放着好好地大别墅不住,跑到我这穷酸地方,来蹭吃蹭住干什么?”阮燕穿着睡衣,抱着枕头,揉着睡意惺忪地睡眼,咕哝道。
“阮燕,我要和封辰离婚,和宋逸品订婚。”
“啪!”
阮燕手中枕头掉了下去,左手塞进了嘴巴里,瞪圆了眼不可思议地望着林汐,声音颤道,“小汐,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大半夜地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走廊上幽暗的灯光里,林汐提着简单的行李,脸色苍白倚在门口处,如果不借助门框的力道,下一秒可能瘫软了下去。
见了阮燕心底一颤,林汐和封辰过得好好地,干嘛和宋老师搅合在一起?这是什么事啊!
“阮燕,如果我不和封辰离婚,封氏集团可以因为我而陨落,而封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坐在沙发里,林汐深吸了一口气,将事实始末都说了出来。
在她断断续续的陈述里,阮燕惊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小汐,你真是太伟大了!”
林汐,“……”
次日,林汐在房间里休息,向公司里请了一天假。阮燕也请了一天假,陪着林汐。
下午,便接到了公司人事部电话,让她回趟公司,因为封辰回来了,她是总经理助理,必须回去坚守岗位。
“小汐,你真要去?”阮燕握紧了林汐的手,忍不住询问道。如果林汐真决定不和封辰在一起,便不应该过去。
以封辰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林汐明明已经请了假,突然接到了人事部的电话让她回去,绝对是封辰的意思。此去,凶多吉少。
“阮燕,你放心。就算他不找我,我也需要去找他。你忘了,我们之间是扯了结婚证?”林汐勾唇带起一抹苦笑。
哎,阮燕低头无奈地笑了笑,“不管是你,还是封少,都是深爱着对方。却在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以前我曾梦想着找个有钱人,现在看来,绝对不现实。就算是扯了结婚证,也岌岌可危啊!”
清越的声音传来,林汐强忍着心底悲痛,走进了洗漱间。
她和封辰之间,横着太多太多的东西。就算她这次不放弃,指不定下次又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一个小时后,林汐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公司楼下的大堂里。
刚迈进电梯,便见了神色倦怠的封锐,拄着拐杖的封老爷子,几天不见,头发又白了不少。
“封总好!爷爷好!”林汐轻唤了声,心底一酸,脚步不自觉地向角落里缩去。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不适合和封家人说话。
不管怎样,面前的两位都是逼她离开封辰身边的人。
“小汐,对不起!”封老爷子看着神色黯然的林汐,轻声说道。如果不是她一通电话追过去,这会儿,林汐和封辰关系极好吧。
“爷爷,不,封董事长。相信您知道我和封辰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林汐勾唇极力带起一抹浅笑,她知道,这抹笑比哭还难看。
“叮!”电梯在顶楼停了下来。
“小汐,到了楼顶了。要不,我们一起坐坐?”封老爷子不曾回复林汐的话题,轻声询问道。满是沟堑的脸颊上写满了真诚,为了封氏集团的明天,他也是奉献了整个人生。
她外公当年何尝不是如此?
一念至此,林汐的心便揪了起来,未曾回应,脚步却垮了出去,跟随在封老爷子身后。
休息室里,午后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洒落一室温暖,却驱不散林汐心底的阴霾和身体的寒冷,她坐在沙发里,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封老爷子,樱唇轻启,轻声询问道。
“老爷子,您让我过来坐坐,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轻柔纯粹,没有一丝愤怒。似乎只是为了谈一桩再平常不过的事情。